“没事。”
他声音依旧沉稳,我也不想去想多少,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庄年华本身就坐在轮椅上,我先下车,然后由陈啸和李想二人把一左一右把他从车上端下来。无数镜头的声音咔咔想起,闪光灯一刻没停下来,阴云和人海是我们的背景。
京都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明明是冷的刺骨的寒冬,可现场直播的记者见开始连线了,立马挺胸抬头,发音标准清晰:现在进入现场的是令人敬佩的庄先生……
庄年华冲进火场抢救尸体的消息自然已经传遍各地,庄年华本人一向低调避讳镜头前露脸,这第一次出现在这种轰动的场合竟然还是坐着轮椅,大家对林泽秀的指责更是激烈,网上还刷起了一波仇富。
当然这与我们没关系,我和庄年华下车前都套好了手套,他就算在轮椅上也掩盖不了一身尊贵之气,面色如玉,坐姿端正,而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推着他朝警署会堂走去,因为刚哭过,风一吹眼睛更难受,又红又痒。
我忍着这种感觉愣是挺直身姿没有回头,走势端庄,一朵花儿在鬓角瑟瑟发抖,我和庄年华的身上也落下一层细细的雪。
会堂里坐着警署所有的警员,各媒体的记者,逝者亲属以及各单位代表,追悼会和发布会合并,我们在第一排席位坐下以后,又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时间,发布会正式开始。
署长上台的时候一脸的肃穆,把昨天的事件最精准的情况跟公众做了一个来龙去脉的解释,公开透明,对网上一些揣测性质的言论也算是做出回应。
然后对因公牺牲的警员做出了追封烈士的决议,给亲属发放勋章和抚恤金,一项一项,严格按照顺序进行。
第三项,由李想代表庄年华上台,表达了「神华」集团对于此次事件的遗憾和抱歉,并对每户家庭发放补偿金。
庄年华知道人命无价,每户人家的补偿金额都是千万,足够他们这辈子生活。
现场亲属和同事一度哭的难以自抑,我也跟着一起哭,特别难过。庄年华在桌子下面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这是一个特别大胆的动作,万一被镜头捕捉到,想必网上又是新一轮口诛笔伐。
我赶紧抽出来自己的手,吓的也忘了哭,带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他也看了我一眼,虽然面上无表情变化,但是眼神柔然,无声安慰。
署长正在台上总结陈词:
“我们选择这个职业之前,就知道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意味这责任和风险,意味着抛家和辛劳!可我们没有人退缩过,我们入职前对着国旗立下庄严誓言,要保卫人民,伸张正义,同不法分子斗争到底,维护社会和谐安康。昨天的行动中,我们有四个同志牺牲了,他们的名字永远的铭刻在功勋之上,我们永远不会忘了他们。在牺牲殉职的路上,他们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新闻会变成旧文,人们会渐渐淡忘英雄,就像是淡忘从前无数个英雄一样。但是我们不会忘,不仅我们这些同事不会忘,我们还会教自己的孩子去认识他们,了解他们,让他们永远的以榜样和正义的形象,活在我们后代的心中。最后,我们怀疑在这件案子中,犯罪嫌疑人与前段时间庄总的死亡也有着重大关联,目前证据尚且欠缺,但我希望如果,如果在我们京都群众中,有恰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请跟我们积极提供证据,这不仅是给无辜受害的人一个交代,更是给因此付出生命代价的烈士的交代,真相让人安息,让我们跟英雄做最后的道别,全体起立——敬礼!”
唰的一声,大厅里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除了庄年华之外,不过庄年华同我们一样,都端正的敬了个礼。
署长的发言直言不讳的道出了人的健忘性,我想到了我认识的那个记者,她死了,就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汪洋大海,无声无息,网络上的舆论三两天之后就消散了,一个明星的离婚案完全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没人道歉,没人觉得自己错了,甚至,好像这件事情不曾存在过一般。
我轻轻叹一口气,多希望真的有人愿意给我们提供线索。
开始献花了,庄年华手中拿着我们的花束,我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前些时间微博热搜,说一位宗教人士在全体起立敬礼的时候没有站起来,然后就攻击那个老人的信仰和行为。可是时候经证明,那位老人是残疾人,坐着轮椅无法起立而已。
可见舆论的偏差多可怕,好在庄年华救火受伤人尽皆知,倒是可以免了这些不必要的口舌是非了。
大家井然有序的献花,这时候的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件事情还真的有目击者。
而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庄年华竟然有更凌厉的手段去击破这个案子。
“庄年华,这是哪里?”
回去的路上我睡着了,车停下来人也跟着醒来,揉着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这不是医院。
庄年华本来不打算带着我的,见我醒的突然,又转头看我,“陈姨。”
说着,李想和陈啸拉开门,把他抬了下去,后面一辆车也下来五个保镖。
陈姨?
“你又想找陈姨吗?让她护理你?”
因为他打算和林泽玉要解除关系了,所以要把陈姨再请回去?
我这样一想,脸色已经先行不好看了。
庄年华已经看出来我的想法,直接了当的回答,“不是。”
怎么可能是请她呢?他心中冷笑。
我赶紧跟上,“既然不是那我就不摔车门走人了,跟你进去看看。”
我照旧推着他。
我满以为这伙儿人会敲门,结果李想拿出一把钥匙插进去一转,门开了。
客厅没有人,庄年华示意自己就在这里,陈啸和李想陪我们在客厅,其他人上楼去找,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惨叫来自男人。
我惊讶的看向楼上,一个男人被从房间里赶了出来,身上只套了个大裤衩,刚才不自量力的去骂人结果被保镖一脚放倒,这才安静了。
这……陈姨已经堕落到白日宣-淫的地步了吗,对方竟然还是小白脸。
☆、第128章 推理,想诈出一个真相
比起那男人的狼狈样子,陈姨就好了很多了,保镖们留给她穿衣服的时间,她惊慌失措的在衣橱里找了一件保守的,这才穿了出来。
原本想洗漱一下的,看这个架势她也知道是庄年华来了,心里七上八下,但木已成舟,事情已经是定局,所以她就算再打扮也没有用了。而且门口的保镖也不给她时间,推门,“陈姨,庄总下面等,穿好了就下去呗。”
陈姨只好悬着心跟着他们走了出来,但是出去的一瞬间,后背挺的笔直,而她的姘头刚好被人搡进去另外一个屋子锁起来了,像是不想他出来,所以那人还守在门口了。
所以庄年华来的目的并不是抓-奸,不知道为什么陈姨想到了这个词语,旋即又头脑清醒了过来,看来庄年华只是恰好碰上,但是就算是碰上也无权干预她的私生活。
我推着庄年华的轮椅,站在他的身后,打量着这间屋子,比起庄家宅子小巧紧凑了些的户型,装修精美,加之这地段清静宜居,门口-交通线路又方便,所以越是价值斐然的住处,这地方应该是庄严给她置办的,一般人也住不起。
陈姨正在下楼梯,庄年华忽然回眸问我,“你怎么看?”
我想总裁大人你是不是前面少加个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