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料到我没有勇气再踏进电梯了。
我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办公室,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我想不通,更不要说我这还丢了记忆的脑子,要是能想明白才叫奇了怪了呢。
神思恍惚的轮到了中午,我捏着饭卡去了食堂,庄年华也在,手上端着两人份的午餐。
其实我部门看八卦的人眼睛是盯着我和庄年华的,我顾不上管他们什么演什么,只是觉得此刻自己好像正在失去什么一样,于是目光迫切的迎向了庄年华。
“你……”不在这里吃么?
我的话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说完,才张开嘴巴,庄年华就目不斜视的从我面前走了过去,好像没有看到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一般。
也许他是为了避嫌吧,免得别人说闲话,这不是从前我最在意的事情么,可是今天我总觉古怪,他手上拿着的两人份午餐,是给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吗?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怎么了?”
王正还以为我那句“你”是跟他说的,一脸问号的看着我。
其实他的出现还算是巧妙,正巧解了我的尴尬。
我扯起嘴角,笑的有些僵硬,“你嘴巴上有饭粒。”
“啥?!我还没吃呢!”
我才不管他吃没吃呢,说完就溜了,因为庄年华早不见了。
我也知道我这样跟着人家是不厚道的做饭,我也没有立场可资格,可谁在意那么多呢,我也不过是脑子一热就跟着上去了。
办公室显得静谧幽深,我怕我高跟鞋发出声音,于是脱在手里,踮着脚尖藏在墙后,一点点的窥探着里面的动静。
“年华。”
里面传来一个女生甜腻的声音,光这个声音都知道里面这俩人的画面大概不怎么和谐。
我挪了挪眼睛,从缝隙里看见这女人已经朝着庄年华的脖子缠了上去,最重要的是,庄年华竟然抱起了她,像是拖着小孩儿似的,声音沉闷:“你真的是秋水?你再说一遍这一年多年你哪儿去了?”
“我是秋水啊亲爱的,你还要问几次,你不是都验明过正身了吗?”
请注意这个措辞,验明正身,我不得不想歪了,庄年华到底怎样验明这个女人的正身的。
再看这个女人,我觉得壮年年这个眼光不对劲,这女人挺怪的,哪怕我们拥有同样一张脸,但也绝对是两种不同的风采。这女人就像是柳树枝条一样,环抱着庄年华的脖子,身子柔软,隐隐含着一股子生动的风尘味儿。
她的双腿夹着庄年华的腰,要知道两天前还是我夹着那里的,现在忽然就换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自称“秋水”的人,恕我直言,如果秋水是这种感觉的人,那么庄年华的眼光真的是好不到那里去。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照顾我,说是有人请好了护工,我醒来以后第一个就找你了,我记得我们出了事故,有人要……“
“不哭了。”
庄年华细心的用拇指擦拭掉了秋水面上的泪痕,“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语气慢慢悠悠,不骄不躁,像是循循善诱。
“那些代驾是坏人,冲上来好多人带走了我,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今天在医院醒来,护工就告诉我可以出院了。”
“哪家医院?”
“仁爱。”
私立医院,价格昂贵,看来计划这一切的人躲在暗中,下了血本。
☆、第200章 他在等我
今天的下午下班我是逃离一样的收拾好了东西,脚步飞快的奔出了公司大门,庄年华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派人叫我或者是自己来围堵我,也是,他的心现在肯定在真秋水那儿呢,尽管“死而复生”这情节挺玄妙,但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这个替身该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过往那些画面就是我再不情愿,也该抛到脑后。
还好我一开始就留了心眼儿,分得清自己的角色和位置,没有泥足深陷。
但是现在呢,为什么心里这样拧着痛?为什么呼吸不畅通?
我拦了一辆车私家车,弯腰钻了进去,“猫儿巷。”
车主看着似乎有几分眼熟,我记忆力其实挺好的,一下子想到了之前被庄年华叫人围成一个圈儿打的男人,那会儿他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大模样就是如此了,没想到这脸上淤青红肿一消除,摇身一变又是一温柔绅士样儿。
“咳,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公司了,麻烦您停一下吧。”
我扭头看窗外,就差拿包儿挡住了自己的脸。
对方车速平稳,语气也平稳。
“你觉得我平时像是跑黑车的?”
这意思就是,他是看见我了故意拉上的?
也是,那天看庄年华的态势,还怀疑秋水的事情和他有关呢,这就说明,这个男人也是和那小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我发誓我不是排斥那人长得跟自己想象,只不过我说真的,这三个男人要是都对那个女人有意思的话还真是太怪异了,那女人是漂亮,但是我总觉得有点儿僵硬,哪里说不出来的僵硬,气质有点儿像我们中州我妈她工作的茶楼那一块儿的女人。
“那看来是我坐错了,是我自己没问清楚。”
我干笑着,“那您放我下去就好,不用倒回去,就这儿靠边停就行。”
对方也笑了,“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是看你像她,又见你跑的慌慌张张的拦车,所以就停下了送你一程,只当是追忆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