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地上的渣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人生中的第一根烟,我不知道自己失忆前会不会抽,但是现在确实是不会,那根烟也被我条件反射的吐了出去。
“哭什么?”
说话的人不是我妈,反而是我以为已经走了的庄年华,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正好蹲下身,一只手落在我的头上。
“怎么还想着学抽烟了,我对你从来都舍不得的,你自己倒是会糟蹋自己。”
“怎么女生就叫糟蹋自己?”
我的点又偏了。
“为你身体好。”
他也不在意,挽起袖子,把地板上的大些的瓷片儿都捡了起来,剩下的开始清理了起来。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就冒出来一股子怨气,用脚尖踢踢他的小腿肚子。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呀。”
他看我一眼没吭声,转身继续做事。
我咬着唇,想着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这样要走不走的是在给我希望吗?可是这话我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问了就等于自己输了,问了就是我认了我动心了,我不能。
明知道对方只是爱我这张脸,要是这话问出口,我丢掉的就还有自己的自尊心,我在他的面前永远会矮一大截。
想到这里,我逼着自己冷了视线,黑着脸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进去自己房间就知道刚才庄年华在哪儿了,阳台窗户开着缝儿,小圆几的烟灰缸里摁着许多烟头,我的床上还有被坐过的痕迹。原来他一直就呆在这里,那么刚才餐厅里发生的事情他有听见了多少?
这么一想我又觉得自己丢人,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告诉李基宇,然后去给他捣乱的。
从性质上讲,尽管他们谁都不说,但我觉得这俩人应该算是情敌,只不过李基宇太嫩了,当初肯定不是庄年华的对手,哦,现在肯定也不是,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哪儿像庄年华,明明心爱的人都回归了,明明在单位的时候好像还对人家视为是世界上唯一的珍宝一般,现在一转脸就回到我这里装模作样了。
如果不是我今天误打误撞正好看见了,他又打算何时告诉我呢?我根本不会看出来的!
我绑了发带,去浴室洗漱了,我在浴室耗了挺久,洗完以后又慢慢悠悠给自己吹头发,其实我是给自己时间去冷静,去平复。我失去了一个让我想要沉沦的于我而言是无比契合的男人,我要去适应,就像是他没出现之前一样的生活。
暗暗下了决心,以后要划清界限,拉开距离,我就低调安静的上班,混一年的工作经验,或者手上能办一个漂亮的项目,然后就按照计划跳槽。
长长出了一口气,出门的时候我发现外面已经一片漆黑,所有的灯都关了。庄年华不知所踪。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抗拒回自己的房间,虽说大概不可能,但是我海事担心我回去我黑漆漆的房间,发现庄年华在里面,所以我想了想,径自去了我妈那间卧室。
可惜的是我妈今天竟然反锁了门自己睡了,她偶尔会这样,这种情况就是她不需要打扰,需要绝对的安静的意思,我一直都觉得我妈大概有什么小秘密。
只得无奈的叹口气返回自己房间,视线先扫到床上,没有人,再看玻璃窗,外面阳台也空落落的,除了花架和书架没有的影子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庄年华最终还是走了啊。
我踏进卧室,忽然身后传来清脆的关门声,紧接着咣当的落锁声,我来不及回身,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环抱住,
独属于庄年华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淹没了我,他仗着身高的优势把我狠狠圈禁在他的怀里,带着我的脚步一步步朝床边走去,然后一歪身子,抱着我侧卧在床上。
我从原先的震惊迷蒙中清醒了过来,当下竟然对他生出了几分厌恶。
“庄年华,你可以滚吗?”
“不用看也知道是我,有进步。”
他被我骂了也一点儿都不恼,只是语气染着和平日略微不同的戾气,他很少对我展露戾气,这变化让我瞬间又心酸无比,到底我是过气的替身,正主儿一回来,我连一个正常的待遇都享受不到。
这样说着,一双手顺着我的腰线上移,摸到了我的胸前。
我抬手按住了他的手,“你到底要怎样?难道她回来了还不够你发泄兽欲?”
☆、第202章 她可不是工具
我承认我的言语有些太直白了,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庄年华有一瞬的僵硬,紧接着抱着我在床上一个翻天覆地,他就变成了在上位掌控的那一个,而我躺在他的身下,像是一块任由宰割的肉。
他抬手掐住我的下巴,“你有一件事情可能搞错了,她可不是泄欲的工具。”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似有火苗闪动,亮的惊人,他的手也烫的吓人。
分明刚才收拾碗筷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一个人……算了,庄年华这个人只要一到床上就不正常了。
不过同时也要承认,他的话狠狠刺痛了我的内心,他说,她不是泄欲的工具;那就是说,我是他泄欲的工具了。这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又孤立无援,似乎是我自己一步一步愿意把自己变成这样一个工具的,就说道京都以后,我总可以拒绝他的糖衣炮弹的。
可我不仅没有顶住,还让对方住进了家里,现在有机会在我的地方我的床上羞辱我。
我想着这些眼眶里的泪就迅速饱和了,眼泪还没有掉出来,他另一只手就抬手抹了抹的眼睛,提前替我把那眼泪给收了,而后语气不善问道,“这么面皮薄能抗住事儿?我不过是迂回的说了你一句。”
“你他妈给我滚——”
我现在根本不清楚庄年华是抽什么风,好像恨我,好像爱我,好像珍视我,好像又鄙夷我,我特别讨厌这样的他,我也不想去多分一点点的心思再去揣摩他。
不过这话的尾音被他给吞掉了,他的舌头强悍的顶开我的原本因为说话而松动的牙关,他的牙齿辗转啮合着我的唇瓣儿,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子狠劲儿,重重的撕咬他,一个亲吻变得血腥起来,最后我也分不清嘴巴里的血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饶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放开我,重重的碾磨着我,不一会儿儿,身上的浴袍也已经散了。他甚至也没有想要脱,一手探路,哼笑一声,然后身体就重重的撞了进来。
“吴真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像是质问又像是感叹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一瞬我就脱了力,他太熟悉我的身体了,从我们第一次做就是,我没有办法。先前还有些不适,但不消片刻我就适应了起来,一种合拍的感觉再次浮上心间。
他的语气像是引人堕落的撒旦,“看,你天生就是我的,吴真心你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你要躲避到几时?”
夜色中他的容颜俊美,又闪烁着些许的狠戾,我身体在臣服,不断的臣服,被他撞的哭泣,就要喘不过来气,也根本顾不上说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