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看他的面色已经染上了几分同情,我,我决定不要恨这个男人了,等等等,我想起来了,他那晚来睡我的时候,白天是和秋水在办公室独处过的,孤男寡女怎么可能不发生情况。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底,全身失去了力气,一屁股又坐会了原来的位置。
“没有。”
就在我瞪着医院走廊天花板的时候,庄年华好听的声音忽然传来,他音色一如即让的清凉,这次还有醒脑的作用,我立马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尤有几分不可置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
庄年华再次配合我点头,我终于是放心的舒出一口长气,真是吓死人了。
不过旋即我就又反应了过来。
“你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相信她?”
这该是何等强大的洞悉能力,我简直要给这个男人跪。
庄年华这次说的很认真,“不一样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秋水的人,秋水的心,秋水的身体,一颦一簇,一呼一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女人是特别像,可又完全不一样,举个例子,看男人的眼光,秋水的纯从不含其它杂质,这位纯属表演,欲、望无穷。”
我听了个目瞪口呆,半晌跟个二百五一样给庄年华鼓了鼓掌,“你亮了老哥。”
一个染着艾滋的女人恰好拥有一张和秋水一样的脸,有目的去认庄年华这个继子,这其中要没有什么龌龊的阴谋三岁小孩儿怕是都不信。
“谁对你这么大的仇怨啊,这是直接想彻底的毁了你啊。“
庄年华笑了,唇角的弧度有几许痞气,望着我的眼神又有几许柔和。
“跟你说秋水的坏话的人是谁?”
他语气坚定,并不是反问。
☆、第212章 咬舌自尽未遂
清晨,是一阵尖锐的女高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猛然抬头,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屁股都坐麻了,我在我妈的床边竟然趴着就睡过去了。
不过我根本顾不上舒展自己的腰肢,因为我妈坐起来,像是发疯了一般,手脚并用胡乱的在半空挥舞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我的脸啊!”
我赶忙冲上去抱住那个全身上下已经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的我的妈,见她这样子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我妈是个美丽妖娆的女人,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如今比起身体上受到的疼痛来说,我妈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已经毁掉了。
“别担心妈妈你冷静点,医生说可以好的医生说可以好的。”
我手忙脚乱,抱住我妈不撒手。
“我这样还活着做什么我还活着做什么!”
我妈脸上也缠满了纱布,纱布上眼睛的部位露出两只小孔可以用来视物,她的眼泪不断的从那两个小洞中冒出来。
“您别哭妈您脸上还有伤会感染的,”
我自己也哭着,却手忙脚乱的想要用纸巾去堵她的眼泪。
匆忙之间我顾不上按铃叫医生进来。
“不,不,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的,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眼中已经迸发出绝望的光芒,她张开嘴巴,狠狠发力。
我一惊,我妈竟然是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我没咬过舌头,但是我脑子里存储的常识告诉我,咬断舌头是会死人的。
病房里回荡着我凄厉惨烈的声音,“妈!”
同时,我的手也迅速的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我妈这一下真的没有留情,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牙齿扎进了我的手背和掌心,鲜血从她嘴巴里泊泊流出。
一个胳膊烧伤的人是如论如何也不可能推开我一个正常人的,尽管她发狂,但终究精力有限,饶是如此我也不敢离开她,我手还在她嘴巴里塞着,痛的要死也不拿出来,以防给她第二次寻死的机会。
场面僵持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我整个人都像是盼来了救星,带着激动和惶恐回头去看,“医生我妈她——”
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因为来的根本不是医生,而是秋水。不,应该说是假秋水。
她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庄年华紧跟着走了进来,“秋水觉得和你的事情她也有错,今天坚持想来看看你。”
他站在秋水身后,进来的时候还带好了门,不过一抬头,才发现这情况的惨烈。
拉开门走了出去,想来是去叫医生了。
其实我知道,每层楼都有人值班,我给我妈要的又是顶级的病房,只是奈何房间隔音太好,所以半天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人听到。
我看了一眼假秋水,其实在昨天和庄年华讨论过以后,我就明白这人对我这么大敌意的原因了。
如果不除了我,始终我就是她成为庄家小夫人的绊脚石。
不过可悲的是,这个女人自始至终应该都坐着取代真秋水成为庄年华女人的美梦,拿着一纸“遗书”堂而皇之的进了「神华」当了股东,却不知道原来一早庄年华就识破了他,将计就计不过是为了引出早年事情的前因后果取得证据罢了。
更可悲的是,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患有艾滋了,那种病毒百分之百就是幕后指使他的人暗中给她做的手脚,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使命就是毁了庄年华,可能还以为自己是受益者吧。
这样想来,我看她的眼神也变换了好几次,颇为怜悯的看她一眼,而后转头,静待医生。
趁着庄年华他们没有进来,假秋水紧走两步,冷声问我,“你刚才是在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