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胸部并不像大多数人印象里那样是个包子,胸部的内部结构其实是葡萄状的。过度的刺激胸部,导致这些“葡萄”破裂是很可能让胸部产生癌变的。
男人们总当文胸是女人才用的东西。看到文胸,男人联想到的往往不是对胸部的保护,而是某种颜色。
也因此不管全世界哪个地方,只要到了每年的马拉松大会,总能见着有男士两点喷血。原因无他,无非是男士们不屑文胸的保护,结果胸前的两点直接被t恤、被汗衫给磨成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现代社会尚且如此,何况是布料普遍粗糙的古代世界?
在被赋予色情化的意义之前,文胸首先应该是护具。这护具不该是套在女人身上的枷锁,这护具应该发挥它本来的用途、拿来保护所有需要运动的人。
如果说叶棠喜欢这个古代世界的哪里,那一定是这个还没有文胸的古代世界不存在先入为主的观念。拓跋浑能轻易地就认可文胸作为护具的存在意义,不会认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该穿这样的东西。
“过誉?我这都还没有开始夸你心细如发、巧思秒想呢。”
拓跋浑心情很好,连“本将军”这个自称都忘了用了。
他盯着贺兰景穿着文胸的胸又思考了一会儿,随后道:“无香子,既然你能做出这样的护具,那下面的护具,你能做么?”
拓跋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胯间。
““将军!””
万忸于淳与贺兰景异口同声,贺兰景是寒着脸,万忸于淳是满面涨红。
拓跋浑才不理会这两人。
“我朝以弓马之术立身,弓马便是将士们的半条性命。作战时几月不下马的事情不少见,有时便是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马上。”
“莫说新兵,就是老兵也难免在上马半月、一月后磨破大腿。新兵如你所见,喏——”
拓跋浑说着将腿摆成了个“o”字型。
“不用十日,上马三日就能变成这样。磨得厉害的还不止是腿。老兵里有人那玩意儿直接就给磨废了,得了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十年征战,一生戎马。好不容易捡了条性命又得了些功勋,想着终于能衣锦还乡了,却被告知今日得到的一切都无法传承下去……你不觉得这实在是人间惨事么?”
“无香子,你若能做出下头的护具,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叶棠对拓跋浑的话不能苟同,她并不认为无子无后就是一种绝对的悲哀。也不认为只要能生下流有自己血脉的孩子就算是有了传承。但此时她并不想与拓跋浑辩论。
——历史上的“花木兰”为什么从军十年没有被认出女儿身?她长得再像男人,月经也是瞒不了人的吧?
这个答案现在或许可以揭晓了:北魏将士长期在马背上打战,谁还没有个大腿内侧被磨得稀烂的时候?有人胯间流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花木兰”裤子染血对伙伴们来说也是平常。
叶棠为了保护木兰做出了文胸,她当然也打算为木兰做点儿能代替卫生巾的东西。拓跋浑要她研究敏感部位专用的防具,那是正好合了她的意。
低眉垂目,带着一种菩萨低首的温柔,叶棠道:“贫道谨遵将军命。”
第157章 花木兰的阿娘17
七月的日头毒辣得厉害。新兵们在日光下被晒得恨不得瘫倒,却还要扎马步、举石锁、以棍棒当武器相互切磋。
人群中个头矮小、身子也显得相当单薄的木兰尤其扎眼。
别的大老爷们儿那都是打着赤膊恨不得能把身上的皮都给脱了,就木兰捂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自己身上不起痱子。
有时候她的衣襟乱了,她还要神神秘秘、快手快脚地整理好衣物。
被木兰掼过的新兵们不在少数,新兵们就是见了木兰这般作态也只敢私底下嘴臭她几句:“娘们儿兮兮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老兵就不同了,过来给新兵们训练的千夫长一见木兰这幅模样,立刻就到她面前骂了她一顿。
哪知挨了骂木兰也不改,照旧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是胸口一块儿被汗濡湿了也不愿意松开衣襟凉快凉快。
见千夫长被木兰气得七窍生烟,贺赖野担心木兰被老兵们当成靶子,主动过来一把扯开了木兰的衣襟。
“花木,你小子在干什么呢!?你这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人还当你小子是个混进大营里的娘们儿呢!”
被猝不及防地扯开了衣襟,木兰先是怔愣,跟着一张被晒得黝黑的脸火烧一样透出了鲜艳的粉来。她慌张、狼狈,又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眼珠子四处乱转,双手只想从贺赖野手里夺回自己的衣襟。
“放开……!”
然而覆水难收,木兰的前襟已然敞开在人前。任她如何抵抗也无法阻止自己衣襟之下的东西被人看见。
千夫长慌忙溜走。崔虎崔豹两兄弟从两旁伸过脑袋来,詹留儿也满脸好奇地凑了过来。就是平时能不出声、能多没有存在就没有存在感的陈五都微微冒了个头。
“干……”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骂了一声,接着新兵们一股脑儿全涌向了木兰。
“花木!你小子!你这个臭小子!”
“哎哟卧槽!”
“真他妈的!!”
“我说你最近干嘛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你他妈的!”
“臭小子!就知道吃独食!”
——木兰的衣襟之下,那是一件非常合体的运动文胸。文胸之下,木兰已经练出了隐约的两块腹肌。
与木兰相熟的新兵们率先冲过来弹木兰的脑门儿揉木兰的脑袋和脸,崔虎崔豹两兄弟对着木兰,那是羡慕地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不是无香子道长做的护具吗!?我听人说这玩意儿贼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