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反应,又好气又好笑,对上陈绎心明显兴奋状态的眸光,他却连询问的话都说不出口。
“阿离,我没要干嘛,我给你换喜服。”
陈绎心眨眨眼睛,兴奋不见,眸中一派纯然,仿佛想歪的那个人是闻人离一样。
“明天就是我们结契的日子了,阿离都不醒,我只能亲自动手帮你了。”
陈绎心越说越是理直气壮,但他也不想真把闻人离惹恼了,他缓缓靠近,见闻人离没有排斥,便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同时他说话的语气愈发软和了,“阿离不要和我计较。”
闻人离坐起身来,他的愣怔渐渐散去,眸光也落在一身红衣的陈绎心身上,心跳的速度又快上些许,他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他拉着陈绎心的手,就这般将人拉到怀里抱住。
陈绎心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乖顺不见,如尝着腥儿的猫儿,笑得那个满足。
可他还没笑完,他就被闻人离带着躺倒在织云上了。
“阿容解我衣裳,可是想了?”
陈绎心眼睛一眨,却不否认,他勾住了闻人离脖子,语气轻慢中又有几分惑人的气息,“原本没想,可脱了阿离的衣服,就开始想了。”
这绝对是大大的实话。陈绎心说着手就开始在闻人离身上抚摸起来,不到数息他就感觉到闻人离某个分外精神的小家伙了。
“阿离也想了……”
闻人离没有办法否认,也不用否认,他堵住了陈绎心磨人的唇,宽衣解带,然后开始享受彼此身体带来的欢愉。
“阿离,阿离……”陈绎心热情直接,并不去隐忍自己的声音,他一声又一声动情地唤着,便是闻人离还记得他们应该双修,就也无法忍受这些许时刻的耽搁。
一次次的碰撞,一次次轻唤,似乎就要这般纠缠到彼此的骨血里去。
祭坛里有特殊的封印,闻人离的气息并没有影响到魔宫里的花木,可这祭坛四周却一朵朵灵力汇聚的小花朵朵绽放,祭坛顶上落下的灵光,都带着些花叶的纹路。
“阿离到底是什么树啊……一定是天上地下最漂亮的树。”陈绎心额头沁出些轻薄的汗珠,他话落吻从闻人离的脖子下滑,一路而去。
“开最漂亮的花……”他轻轻一吻,眸光微抬,看到闻人离眸中迅速汇聚的微红,他轻轻一笑,唇瓣微启,就这般含住了。
陈绎心的情话来得突然,这般举动也来得突然,闻人离到嘴叮嘱陈绎心记得运转功法的话全给忘了,也包括他自己。
他轻轻地抓了抓陈绎心的头发,难抑地唤了一句,“阿容……”
陈绎心抱住他的腰,却没停下,一直到结束,闻人离都没看到陈绎心完整的脸,可陈绎心却一直用灵识观察着四周灵花的反应,那也是闻人离的反应。
“咳……花儿的蜜是甜的,阿离的却不是……”
陈绎心轻咳一声,这般说到。好似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证实他这疑惑一般。
“不过,也不难吃。”
陈绎心拉过红衣轻轻遮了遮身体,顺便也遮住他自己半张脸,他端倪着闻人离涨红的脸色,他眼睛弯了弯,然后又倒到闻人离怀里。
“这算给阿离赔罪了,可好?”
陈绎心说的是他擅自扒光闻人离的事情。
“好,”别说闻人离本来就没怪陈绎心,就是怪了,此刻也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第036章
陈绎心和闻人离对于这样的亲昵不知疲倦, 可明日就是他们的结契大典,他们不能也不该继续在这地下祭坛里耽搁下去了。
两个人这般相拥了一会儿, 闻人离就动手给陈绎心穿上衣服,他想自己动手穿上时, 却被陈绎心抢过了衣服。
“阿离帮我, 我帮阿离。”陈绎心可不想半途而废, 他今儿下来本来就是要给闻人离换衣服的, 现在他醒了,依旧还得他来。
陈绎心给闻人离换好衣服,他还按着他的肩膀不让动,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梳子给闻人离仔仔细细地梳头束发, 等他觉得满意了,才允许闻人离起身。
他给闻人离都弄好了, 又回头对着银色断木轻轻一鞠躬。
虽然这断木里没什么魂体, 可多少占着闻人离娘亲的名义,他们这般发乎于情,却也有些过了,但他并不后悔就是。
闻人离自然能体会陈绎心这一鞠躬的意思, 他走上前来, 扶起了陈绎心,“这不是我娘亲的遗蜕, 这应该是阿容护我下界时留给我的。”那么很有可能他并没有什么树妖娘亲和鬼王父亲……
他对于这断木的探索并未完成,但关于他告诉陈绎心的这点,他已经可以确定。
陈绎心诧异地看着闻人离, 他略略沉思,轻轻颔首,却也没有急着多问。
他们携手回到漓宫正殿,邬飞楠轲等人早等着了,而漓傀魔宫之外的炎州城修士云集,比之前的息广平原还要热闹上一些。
漓傀魔宫的喜帖只发往南境其他九位魔君,以及一些和闻人离有交情的散修,可陈绎心扣下了一些滞留的正道弟子,让他们写了那样的信,最后还放出神子下落的消息来。
此时炎州城里仙道门徒云集,打着赎回弟子的旗号,有不少上次没出动的宗门大佬都出现了,甚至鉴于信封里陈绎心狮子大张口的风格,他们的储物空间里都做了一些准备。
“除了玉鼎宗,其他排得上名号的仙门都出现在炎州城了。”楠轲微微躬身和陈绎心闻人离汇报起来,这也是陈绎心要求他们一直要注意的。
“难不成他们是放弃景芝华了?”邬飞疑惑了一句,玉鼎宗到现在都未出现在炎州城,很容易就给人这种感觉。
因为陈绎心不按常理出牌,他们舍不得大出血,这就放弃神子?
推理是有可能,可依旧给人一种不大合理的感觉,这种情况换到任何一个宗门,只怕都不会轻易放弃。
还不待如何分析,陈绎心就摇了摇头,“不会的。”
陈绎心说着沉吟片刻,继续道,“按照云真子的作风,他应该是把我师傅……是把云崖子弄醒了,他们这是想在暗中浑水摸鱼,乘机劫人了……”
邬飞和楠轲都点点头,赞同陈绎心的说法,玉鼎宗绝对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