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饶的时候,薛敏有意无意在她耳边说过一些话。
……女人会永远记住破她处的男人。
宋倾城身体里的那层膜,在幼时因为受伤破裂,尽管如此,郁庭川仍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对她而言,可能确实无法再忘记郁庭川。
忘不掉他带给自己的感觉,也忘不掉他在做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
好像要望进她的心里面。
除去最开始几次,后来不再有那种羞耻感,可能因为,在和他做的过程里,逐渐意识到,这也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况且对郁庭川,她已经习惯去依赖。
包括在作愛这件事上。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躺在主卧的地毯上。
宋倾城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蜷缩着,被男人牢牢搂着,身上的汗水已经干涸,皮肤上只剩黏糊糊的触感,郁庭川低头,注视着怀里昏昏沉沉的女孩,余韵过后,全身的肌肉跟着放松下来。
这时,手机在房间里嗡嗡的响。
宋倾城闭着眼,在郁庭川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嗯了一声。
然后在地毯上翻了个身。
可能太累,她没有立刻起来。
郁庭川已经在接电话:“这么晚怎么还打电话……还没有……什么事儿……”
听语气,应该是朋友打来的电话。
宋倾城转头看向他的背影,还没有穿衣服,之前不是没有见过,但每回这样直观看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脸红心动,男人有副好的身板,就跟女人的三围一样吸引人,尤其当他还是个长相不错又事业有成的男人。
凌晨时分,外面的天色转亮。
郁庭川打完电话,把手机丢回茶几,转过头就看到女孩还躺在地毯上。
“晚上打算继续睡这儿?”
“没力气了。”宋倾城的身边,是用过的纸巾团。
郁庭川弯下腰来,径直把人抱回到床上。
看着夜已深,没有再去洗澡。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廊灯。
宋倾城的困意在识海里流转,却还是开口问:“谁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
“江迟。”郁庭川搂着她,一手搁在她的腋下,大拇指轻轻摩挲:“约我明天中午吃饭,叫你也一块过去。”
“我也要去?”宋倾城重复道。
“嗯,下午估计还有安排。”
宋倾城接触过江迟几次,知道他家境不错,应该说很不错,她也知道,像郁庭川这种年纪的有钱人,周末都会有娱乐活动,有时候是纯粹去放松,更多时候是借此谈生意,于是她问:“只有江医生么?”
郁庭川说:“还有几个人,都是平时熟悉的朋友,不用紧张。”
“我不是紧张……”宋倾城回答。
只是考虑到他的朋友圈子里,应该是跟他差不多的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年龄,这些是她需要明白的事情。
不能以为有他护着,在他朋友面前表现的肆无忌惮。
在外面,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前对付葛文娟甩给她的那些男人时,不能说游刃有余,但最起码应对的过来,想到要去见郁庭川的朋友,她就忍不住的未雨绸缪。
因为在意,所以会想以最好的姿态站在他的身边。
宋倾城抬起头,看着他说:“要不我明天上午去做个头发吧。”
“……做什么头发,这样不挺好的。”
“不好,别人都以为我是学生妹。”宋倾城兀自道:“下午买衣服的时候,我说买给我老公的,那个导购员一脸不相信,虽然没有明说,但看我的眼神,她肯定以为我是被老男人包样的小"qingren"。”
郁庭川听得轻笑,却没有接腔。
宋倾城顿了顿,又开口:“我就染个头发,然后穿的稍微成熟点,那样和你出去,你朋友看到也不会讲什么。”
“讲什么?”郁庭川说的很故意:“讲我老房子着火?”
宋倾城记得这句话,是江迟说他的。
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有救。
当时,她不小心听到的。
听到他这样自我挤兑,宋倾城的脸颊微热,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语气透着甜蜜:“就算是老房子我也喜欢,老房子住的踏实,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