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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2 / 2)

“我说什么气话。”慕景荣的额角青筋突显,压下那股子怒火,交代一旁的勤务兵:“去把晏青叫过来。”

勤务兵点头,立刻下楼去找人。

慕晏青来的非常快。

慕景荣让儿子把外孙抱走,自己也转身回书房,眼不见为净。

小卧室里,很快就剩下慕谷玥母女俩。

慕谷玥看着女儿身下的那把轮椅,伤在孩子身痛在父母心,不管女儿做错过什么,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见女儿这样自暴自弃,她不禁红了眼眶,长声叹息:“不管怎么样,终归是你的孩子,何必在孩子面前说那些狠话,如果孩子当真了怎么办?”

“我不甘心。”慕清雨哭着:“他真的结婚了,和别的女人,我在国外等他这些年又算什么?”

慕谷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想起那个时候,她无意间发现慕清雨结婚后连床都不给郁庭川睡,常年让他打地铺,慕谷玥至今仍然觉得荒唐。

慕清雨像是猜到母亲在想什么,幽声道:“出车祸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我想留在他身边,我不想离婚,我暗示过他,可是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七八年过去,看着他身边的新人,她不知道该拿什么去争。

慕清雨知道自己不年轻了,脸上粉扑得再厚,卸了妆她还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皮肤比不起二十岁女孩的紧致,笑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眼角和嘴角都会泄露细纹,可是郁庭川依旧正值壮年,是让年轻女孩趋之若鹜的年纪。

很多时候,她会忍不住假设,如果joice真是郁庭川亲生的该多好。

这些年,她也企图用这个假设麻痹自己。

他对孩子越来越疼爱,是不是意味着在慢慢原谅她?

可是,她终究没等来他的重新接纳,远在澳洲,从顾政深的口中得知,他身边有了其她女人,甚至已经怀有身孕。

……

宋倾城靠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有些昏昏欲睡。

隐隐的,听见烟火绽放的声响。

郁菁正啃着芒果干看电视,察觉到旁边宋倾城快睡着,用胳臂肘捅了捅宋倾城:“别睡啊,现在九点还不到,今天要守岁的。”

宋倾城坐直身,勉强打起精神,喝一口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犯困。”

“昨晚没有睡好?”郁菁问。

宋倾城摇头。

小洋楼里灯火通明,男人们在餐厅里打牌,付敏她们姑嫂就坐在一旁聊天,两小孩在客厅地毯上玩着遥控车,电视里正播着春晚,气氛颇为热闹。

至于郁承业,确实没有和他的鸟儿子下过楼。

郁菁怕宋倾城再睡着,和她扯起八卦,用手捂着嘴说:“我三姑姑的宝莱坞之梦又破碎了,昨天拎着箱子回来,灰头土脸的,跟爷爷哭诉,反而被爷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郁明惠在印度和个导演双宿双飞,宋倾城之前听郁菁提过一次。

“准备飞的时候,发现那男的家里还有一、二、三。”郁菁伸出三根手指:“三个老婆,那男的原来是巴基斯坦人,可以娶四个,加上我三姑姑刚刚好,凑了一桌麻将,这不,五个人少说也有七八百斤,严重超载,怎么飞得起来。”

宋倾城笑,被郁菁活宝的样子逗笑。

郁菁咬了口芒果干,咀嚼着:“我挺希望我三姑姑嫁去巴基斯坦的,她一回来,我感觉空气的能见度都低了。”

宋倾城听着,用手机给通讯录里的人发了祝福短信。

包括沈彻和表舅他们。

郁菁又说:“我小叔这个流氓痞子,今晚把爷爷气得不轻,弄回来那么只鸟,我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宋倾城对郁承业这个人印象不怎么样,有些轻浮,像一只光腚的孔雀,看着光鲜亮丽,随时都会转身给你露个秃毛屁股耍流氓,他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会得意洋洋的摇首摆尾。

宋倾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插队,油嘴滑舌,穿的花枝招展,没办法往踏实上进好青年的角度去想这个人。

“我小叔是爷爷唯一没养在家里的孩子。”

郁菁把宋倾城当家人,说起郁家的事情没了顾虑,不过防着其他人听到,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据说从小和他妈住一块,我以前听我三姑姑吐槽过,我小叔他妈算是老蚌生珠。”

老蚌生珠,可不是什么好话。

可能是涉及郁庭川,宋倾城其实挺想知道郁家的事。

郁菁说起郁林江这种变相的一夫多妻行为,没有多大不自在:“我爷爷和我奶奶是相亲联姻,可能没什么感情吧,我三姑姑当时说的,我小叔他妈才是我爸的初恋,后来不了了之,不过我爷爷一直没忘记她,很多年后,我爷爷重新碰到我小叔他妈,那个时候那女的刚死了丈夫,婚后也没孩子,然后就和我爷爷好了,过了很多年才生的我小叔。”

说着,郁菁撇了撇嘴角:“我奶奶死后,我爷爷一度想再婚,我三姑姑闹得最凶,也恨透了我小叔他妈,最后还是我小叔他妈不肯嫁给我爷爷,这事才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郁菁想起什么,凑到宋倾城的耳边说:“我三姑姑还说,我爷爷在外面女人不少,一个两个,长得都和我小叔他妈妈神似,其中最相像的还是我二叔他妈妈。”

宋倾城开口问:“你二叔的妈妈是怎么没的?”

“生病吧。”郁菁叹了口气:“我没见过我二叔的妈妈,家里也没怎么提过我二叔的妈妈,像我四姑和五姑的妈,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按我三姑的说法,我爷爷当时准备做情圣,于是和其她女人都划清了界限。”

郁菁砸吧着嘴说:“我爷爷肯定没想到我小叔会长残,你看他今晚那样,就是一扶不起的烂泥,别说是跟我二叔争公司,我二叔一根手指头就能恁死他。”

比起郁承业,郁菁和郁庭川关系亲近不言而喻。

宋倾城缓声道:“人不可貌相,是驴还是马拉出来遛过才知道。”

“倾城,你肯定是我小叔的高级黑。”郁菁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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