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喜欢什么?”
“桃花?”元容愣了愣,又垂下眼,表情有些羞怯,“桃子。”
“贪吃鬼。”身旁的人靠在她肩头,笑声从胸腔里发出。
做个贪吃鬼也挺好,元容没出声,借着盖被子的瞬间,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小腹。
作者有话要说:尼萌并不是很期待的船戏来辣!!!
话说,我今天看了金城武男神和周冬雨妹纸的《喜欢你》好甜,甜哭了!!金城武帅的我想打滚
,少女心简直要灰起来!!!
(众人:所以你就写了刀?)
呃…吃完糖了,所以要吃吃刀综合一下嘛~~~
小顾:我的船戏难道不是糖么?qaq
☆、归期归兮
这几日,汝城出了个天大的丑闻,姜家那位死而复生的嫡小姐与人珠胎暗结,还在孝期就显了怀。街头巷尾传的有鼻子有眼,什么大夫把脉后,姜老爷气的当场就背过气去这种都有。至于孩子是谁的,汝城的百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姜家关系好的几位夫人借着与姜月白走动的,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姜府探个究竟,都被姜月白四两拨千斤的给打发了,心里就更加抓耳挠腮。
“小姐,老爷又去温安苑那边了。”蕊儿挥退周围伺候的丫鬟,迈着小碎步跑到姜月白身边,这是老爷院里伺候的刘全带过来的消息,她刚听到,就立刻转传给自家小姐,“本就是那女人不干净,小姐何必帮她掩着,不如一股倒给张祭酒家的那几个长舌妇听。”
“糊涂!”姜月白坐在美人榻上,旁边窗户大开,此起彼伏的蝉声听的人心烦意乱,夏风徐徐,裹着花香和草香不停地涌入,手中的团扇坠着朱红的流苏,更衬得美人肌肤白皙,只可惜,榻上的美人眉尖紧蹙,破坏了整幅画面的柔和,“你一直想办法盯着她,她若偷人你岂会不知。”
“这事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真是神仙送子?”不然,好好的人,怎么说有就有?蕊儿把根通体雪白的羊脂玉簪别入姜月白发鬓间。
要说这事还要牵扯到四爷,平日里府中只当元容吃的精细,故而越发的丰腴,直到某日姜重明得了一只上好的野味,非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团圆,元容才被强行从温安苑叫出来用膳,结果烘烤到半熟的鹿肉刚被端上来,元容就忍不住冲出去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大夫入府,这事才被摊到了明面上,封口的银子姜府给了不少,只是事后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走了风声,传的汝城内风风雨雨,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姜月白忽然开口,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波澜。
“左右不过这两日。”蕊儿想了想,上月中旬平林公主待产,公子才放下汝城的事物,匆匆赶去鹤山,原本定的下月初八回来,不知怎么又临时改成了这月底。
“呵呵。”姜月白冷笑出声,团扇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眼中的寒愈发的锋利,“真真是个贱骨头。”
蕊儿一愣,她跟了小姐这么些年,从未在她口中听过这么恶毒的字眼,只当她看不惯姜元容放荡,安慰道,“小姐莫气,有老爷在,那个贱种留不下的,断不会毁了咱们姜府的名声。”
“留不下?若真是留不下,表哥何必这么心急火燎的从鹤山赶回来。”顾子期是什么人,哪怕远在鹤山,汝城内也是长满了他的耳朵眼睛。他的东西,只要还在,哪怕是坏了残了也只能是他的,何况姜元容这么一个大活人,要她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了别人,这会别说好好的呆在温安苑,怕是早就一尸两命不知躺在哪个乱葬岗了。
袖中的指甲陷入掌肉中,姜月白猛然阖上双眸,深深的吸了口气。元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动不得,她不能和表哥在这上面生了间隙,至于姜承畴,更不能指望,毕竟姜元容也是他的女儿,那只老狐狸指不定又生了什么心思。
“小姐的意思是……”蕊儿话刚出口,就死死地用双手捂住,眼睛瞪得滚圆,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月白。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姜月白才缓缓睁开眼,里面的戾气被往日的柔和所取代,“等表哥回来罢。”
“那小姐您怎么办?”蕊儿半蹲在姜月白脚边,脸上写满焦虑,姜家不比百姓人家,断然不会两女同嫁一男这种事,姜元容肚子里要真是表少爷的种,小姐这么多年的隐忍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毕竟是我妹妹。”姜月白放下团扇,起身去够窗的花枝。
“什么妹妹,她摆明了看小姐心善,来抢您的东西,您可不能这么任由她折腾。”蕊儿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心里顿时憋了股子气。
“瞧你气呼呼的模样。”姜月白折了最大的一团花儿,转身敲了敲蕊儿的鼻尖,眼神又黯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姐……”
姜月白摇摇头,偏过脸去不再看蕊儿,心里却是在不留痕迹的盘算,就算元容怀了孩子又如何,最终留在顾子期身边的只能是她,姜家不会放着一个清白顾家表小姐不用,而用个亡国的皇后,这么不干不净的不祥之人,便是真嫁进去,想爬上那万人上一人下的位子也是难于上青天,怕是空给后人做嫁衣。姜承畴不傻,顾子期也不傻,双方博弈,与其留下后手相互猜忌,不若两全其美,一枚凤印、一世荣宠,换一世君臣、一场共赢。权衡利弊,谁也不亏。
只是,她和平林公主之间,怕是要换个路子走了,鹬蚌相争,渔翁方能得利。
“滚!”
瓷器碎裂的声音,地上跪了一地的宫女,有几个离得近的,脸上早已被划了好几条血道子,“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奶娘抱着孩子吓得躲在一角,生怕不小心伤到。
怀里的孩子跟小猫似的哭个不停,听得审喆越发的暴躁,“哭哭哭,就知道哭,连你父亲都留不住!”
说着伸手就要抽过去,奶娘见状,连忙用胳膊挡住,审喆着巴掌用了力气,打到奶娘胳膊上火辣辣地疼,要真抽到娇嫩的婴儿身上,指不定会怎样,只好忍着痛战战兢兢地劝慰,“这可是驸马爷的嫡长子,他心疼都来不及,多半是皇城出了事情,才狠心离开小公子。”
顾子期无爵,依着他的身份自是要唤声小公子。
“公子?”平林公主眉头皱成一团,恶目道,“我们审家乃皇室,如今就着一条血脉,尔居然敢唤他公子。”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殿下息怒。”奶娘反手给了自己几耳光,小声道,“您要保重身子,哪怕为了小殿下。”
殿下这称呼,可大可小,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唤的再高了。
“细柳,翠湖收东西。”平林坐在床榻上,乌黑的秀发铺在肩头,她看了眼缩在奶娘怀里哭个不停地儿子,又把眼神移到了身上的鸾凤玉佩上,玉佩飘着淡淡地清香,“本殿明个就要回汝城。”
“诺。”翠湖清脆的应下,见平林抬了手,才从地上爬起来,又飞快的拉了准备开口的细柳,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谁都知道女子不出满月不好赶路,可是却没一个人敢劝审喆,这位长公主,脾气怒起来,是要人命的,顾家的后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副尸骨。
顾子期这个所谓的长子,身子骨并不好,当初审喆怀他的时候就经常腹痛难忍,结果孩子生出来,果然娇弱的很,声音细的像只恹恹地小奶猫,这一路上,三个乳娘日夜不敢合眼的照料着,就怕一个不小心染了病。
临行前,顾老太爷还专门请了鹤山最富盛名的大夫沿途看着,他也给孩子看过几次,只说是娘胎里带来的,长长就好了,平林听罢,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过多的关注孩子,只一心都放在了赶去汝城的顾子期身上。
“老爷,顾大人进城了!”管家的声音在外间传来。
室内,铜盆里的冰块早已融掉大半,盛夏的天,热到让人绝望。元容撑着耳朵,对着姜承畴依旧不发一言,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姜承畴觉得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徒劳,顾子期这个时候的到来,侧地证实了他的猜想,“你好自为之吧。”
元容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么意思,也没心思再去猜测,她眯起眼看着青灰色的身影越走越远,柔和的曲调被她轻哼出声,元容摸着自个微微隆起的肚皮,嘴角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