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意轻哼:“我去‘泉’了,你的那间套房当初是我办理的,昨天那边来了电话,不论续订还是退订,必须本人亲自去一趟。我就去了一趟,你猜我在酒店看见谁了?”
顾让从刚刚听见“泉”时就停下了动作,闻言不耐地看了眼徐骏意。
徐骏意得意地一笑:“我看见当年秦美女身边那个姓梁的帅哥了,”说着生怕顾让忘了,仔细解释,“就是当初我说衣冠禽兽的那个,戴着眼镜,和秦美女站一块还很般配……”
“不用提醒,”顾让打断了他,一字一顿,“我记得。”
徐骏意揶揄:“我听说那人最近在帮秦美女搞主题房间,二人走得可近了……”
顾让盯着电脑屏幕,瞳孔紧缩,眼神逐渐一片暗沉,手背上青筋微微突兀,恍惚中他好像看见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跃动。
“最近这段时间,秦美女和那个帅哥估计都会……”
“你最近是不是很闲?”顾让突然冒出一句题外话打断了徐骏意的滔滔不绝。
徐骏意不解:“是不怎么忙,怎么?”
“和华悦的后续合作,以及子app的测试推广就交给你了。”顾让说着将笔电合上,面色无波地站起身。
“那你干嘛?”徐骏意反问。
顾让不疾不徐地走到门口拿过外套,扔下两个字:“有事。”径自离开。
孟茵前几天外出出差,今天刚回到“泉”,秦蝉特地留在清吧为她接风。
从办公室出来,没想到刚好碰见忙完的梁隽,后者正要朝她的办公室走来,眸微垂着,眉心轻蹙,似乎在想些什么。
“梁隽哥?”秦蝉唤他。
梁隽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眼神也逐渐温柔:“刚好要找你。”
秦蝉笑了笑,电梯到了。
二人一同走进电梯,秦蝉才问道:“梁隽哥找我有事?”
电梯一层层下降,梁隽隔着镜面看着身侧的女人:“小蝉儿。”
“嗯?”
“最近酒店在传的那些,”梁隽思忖片刻,最终问出口,“关于你和羲日总裁的风言风语……”
“只是流言而已。”秦蝉飞快地打断他。
她说得太快,反而显得有些慌乱。
梁隽的眸光微暗。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梁隽看了眼时间,又看向秦蝉:“顺路一起回?”
“孟茵出差回来,我为她接风,”秦蝉抱歉地笑笑,“去清吧,梁隽哥可能会不喜欢那里的味道。”
梁隽轻怔,过往自己对她身上的酒味毫不留情排斥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
“梁隽哥路上小心。”秦蝉打了招呼便朝清吧走去。
“如果,无妨了呢?”梁隽低声呢喃。
可是早已经朝前走去的秦蝉没有听见,甚至没有回头。
原地站了许久,梁隽才缓步朝酒店门口走去。
酒店门无声地旋转着,梁隽步入其中,下秒对面迎面走来一人,同样从外走进来,二人隔着一扇玻璃,互相看见了彼此。
顾让。
他也在看着他,眸光幽沉漆黑,与四年前的冷静与淡然不同,如今的他像一匹狼,在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旋转门开合不过几秒钟,二人匆匆擦肩而过。
一个进去,一个出来。
……
秦蝉到清吧时,孟茵已经在那里了,捧着酒杯听着歌。
新来的驻唱歌手是个组合,小的二十三四,大的三十余岁,二人的嗓音与清吧的气氛格外吻合,站在驻唱台上演唱着一手轻摇滚歌曲。
秦蝉走到她身边,要了一杯酒。
孟茵收回落在驻唱台上的目光,打趣地看着她:“听说咱们秦总四年前包养人的事情都传开了?我竟然才知道!”
秦蝉无奈地喝了一口酒:“那你一定也听说了,那只是传闻。”
“是吗?”孟茵凑到她眼前,“我怎么听说,连包养合同都有。”
秦蝉:“……”
孟茵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够了才继续说:“婵婵,有件事一直也没告诉你,”她重新看向驻唱台,“就那个顾让,前段时间一直在你家楼下守着,你喝醉的那次也是他拿来的醒酒汤和牛奶,我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她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毕竟,她也没想到,四年前顾让是被“强迫”的那个!
秦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知道了。”
“就这样?”孟茵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