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的眼中满是野心。
谭莳沉默了。
塞西莉亚并不介意谭莳的沉默,她看向谭莳的眼神很温柔,笑的也很真诚,只是谭莳还是察觉到, 塞西莉亚变了很多,很多。
两人并肩走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络腮胡海盗,他正在和一个穿着普通,但是气质长相皆是上佳的女人拉扯。他见到了塞西莉亚躬身行了一礼,笑的有些尴尬:“塞西莉亚,我能不能换一个女人?”
“怎么?她不够好吗?”塞西莉亚瞥了一眼表情十分傲气的女人,笑了笑:“我以为她会是个不错的礼物。”
“我才不是礼物!”女人闻言猛地尖叫,狠狠的瞪着塞西莉亚道:“我的父亲可是侯爵,你们这些该死的海盗!臭虫!居然敢动我,我父亲最疼爱我了,他若是知道你们如此对待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女人的气势十分的足,可见她的话并不是乱说,或许她真的有一个侯爵父亲。但是无论是塞西莉亚还是那个看起来有几分腼腆的络腮胡海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惧色,甚至连一丝紧张也没有。
只听塞西莉亚淡淡的道:“是阿斯特侯爵吧,阿斯特小姐,你恐怕不知道,你的父亲现在正在被国王陛下关在牢狱中等待处死,整个阿斯特家族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在胡说什么?”玛米·阿斯特一脸不相信,只是身体却已经开始小幅度的,失控的颤抖着。
塞西莉亚勾唇,慢悠悠的揭示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其实你自己已经猜到了一些不是吗?若不是阿斯特家族失势,你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落到我们的手上呢?就算是我们,也不敢随意的动一个侯爵的女儿啊。”虽然是这么说,塞西莉亚的表情却不是如此。
玛米被塞西莉亚的话弄得心神具乱,只能用尖叫来遮掩:“你一定是乱说的,这怎么可能,我父亲可是侯爵啊……”
“可是若是国王陛下不满意他,他也就仅仅是个侯爵而已。国王想毁去亦或是扶持一个侯爵,那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是吗?”塞西莉亚毫不客气的打击着眼前侯爵家的千金:“你以为你为什么没有被我扔到暗街去?要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只是用来做一个礼物真是太可惜,若是用来犒赏更多的功臣岂不是更好?那是因为……”
塞西莉亚故意顿了顿,在玛米焦灼的眼神中缓缓道:“那是因为你父亲把所有家当给了我,可惜的是,那些金币要和国王陛下平分呢……”
玛米已经被这些残忍的真相打击的六神无主,口中不停的呢喃着“这不可能”“你都是骗我的”这些话。
塞西莉亚问络腮胡海盗:“你真的要换一个?”
络腮胡海盗看了一眼虽然满面泪痕,但是却更显较弱,十分娇媚可人的玛米,舔了舔嘴唇,笑的很单纯:“把她送到暗街去吧,我还是喜欢乖巧些的。”
“好。”塞西莉亚点了点头,唤来了另外一个海盗将玛米带走了,去那个似乎很恐怖的暗街。玛米也终于反应过来,崩溃的喊道:“你不守信誉,你收了我父亲的钱你……”
“那是你自己不珍惜。而且你父亲都要成为死人了,和死人守什么信誉。”塞西莉亚扬起残酷的笑容,一张艳丽逼人的脸却让人不敢直视。
当初阿斯特侯爵也是病急乱投医,否则怎么如此轻易的相信了惯来诡谲残忍的海盗?赔了金币又折了女儿。
玛米被带走后,络腮胡海盗注意到塞西莉亚身边的男子,他不住的打量着谭莳,看着他出色的外形,不由的想起了最近海盗堆里的传言——这个长得十分好看也十分够味的男人,是塞西莉亚和她导师共同的性奴隶。
和西界大部分男人深邃的轮廓不同,谭莳的轮廓显得很柔和,看起来像是东界的人,一张神情平淡到寡淡的脸却让人忍不住一再端详,每一处都让人移不开眼,恨不得每一寸都用舌头舔过,细细的把玩。而他的手指上那只奴隶指环很显眼,让他禁欲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更加禁忌的色彩。
一个目下无尘,却又蛊惑人心的奴隶,能提起任何人的性致,尤其是男人的。只是,他能满足的来塞西莉亚吗?
感受到海盗放肆至极的打量,谭莳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海盗。
接收到谭莳没有温度的一个眼神,海盗整个人的弦都在瞬间绷紧……那一眼……就像他下一刻就会死在对方手里似的,他甚至感受到了自己没有失去了生命的那种微妙感。
等他再次鼓起勇气看向谭莳的时候,却发现他低眉垂眼,站在塞西莉亚的身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这时塞西莉亚对海盗说道:“查里,你一直盯着零做什么?”调笑的语气,只是其中的冷意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海盗查理连忙摇头,道:“我是看他和塞西莉亚你很相配。”
塞西莉亚因为查理的话脸色顿时阴转晴,道:“是嘛?”
度过了这个小插曲,塞西莉亚在安布罗斯回来前将谭莳送了回去,走之前对谭莳道:“我后天就会动身去萨多山脉。不用担心,无论在哪儿,老师的能力都可以保护好你……我也希望我能好好的回来见你,能将你带回我的身边,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谭莳伸手摸了摸塞西莉亚的头发,在她瞬间亮起的眼神中,却没有说什么。
塞西莉亚的眼神重新暗了下来,垂头道:“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可是我迫切的想成长起来,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塞西莉亚道:“零,我好累,但是我不得不努力走下去。”
谭莳的手再次摸了摸塞西莉亚的头,轻声道:“不是你的错……我等你。”
说完这句话,谭莳收回了手,然后缓缓的关上了门。
塞西莉亚缓缓的抬起头,眼中的血色消退。
果然,零是特别的。还有这本该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谁都不能抢!
人总要抱紧什么才知道自己真的存在,所以抓住了,就不想放开了。
只是塞西莉亚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再次回归,面对的却是比如今还要残酷的处境。而她想要守护的人,也最终物是人非。
——
“你什么时候能接受我?”安布罗斯将谭莳剥了一个精光,然后一手托着他的臀部,一手揽住他的腰肢,将他抱进了浴池里。
谭莳白皙的身子上依旧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还覆了一层薄汗。胸膛上下起伏着,口中喘着粗气,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下清醒过来。对安布罗斯这种令人羞耻的抱姿他已经习惯,任由他将自己放进水池里,给自己清洗着身体。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难以接受,这个男人确实伺候的他很舒服。当然,如果没有十天一次的,他伺候这个男人的日子就好了。
被这个强势的男人精心的伺候时,他只觉得全身舒服的点都被照顾到,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粗暴的时候粗暴,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情事,却已经将他的思想潜移默化,认为性事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谭莳觉得这是安布罗斯的阴谋。
在这种时候,哪怕是谭莳也不免懈怠了起来,对安布罗斯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逃不出你手掌心的奴隶吗?为什么还能忍着。”
“这话有点像是在暗示我,可以不用忍耐了对吗?”安布罗斯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手也不安分的往下滑,只是很快就被谭莳的手捉住,不再让它作乱,安布罗斯也没有挣脱,反而顺势包裹住了谭莳的手:“我希望你真正的爱上我,否则我想我还可以继续忍着。”
谭莳觉得安布罗斯这辈子若是吊死在他一颗树上,那往后大概是只能吃上食物的肉了,然后成为一个老处男,孤单的死去。
然而他对此一点也不同情,甚至有点想笑出声。
安布罗斯越来越忙,谭莳也不免好奇,但是安布罗斯似乎是看出他的好奇,反而更加的故作神秘起来:“我是在为我们以后在一起做准备,小奴隶,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