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要吃你做的盐酥鸡,还有皮蛋豆腐,清蒸鱼。你不做,我就不吃,反正你看着办。傅南陵清楚,这里不是傅国,他不能随心所欲,只能暂时委屈求全。
好,你歇着,我回来就给你做。
季翎岚穿好衣服,回头看看傅南陵,道:阿陵,若是你要起身,便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一遮脖子上的吻痕。
吻痕?傅南陵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脖颈,随即赤着身子下了床,来到桌前拿起镜子照了照,道:这是阿岚留下的记号么?
看着傅南陵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季翎岚脸上一热,将屏风上的衣服拿下来,披在傅南陵身上,道:现在已经入冬,你怎的赤着身子就下了床,赶紧回床上去。
傅南陵一低头便吻上了季翎岚的脖子,直到留下痕迹,才满意地笑了笑,道:阿岚身上也有我的记号了。
季翎岚无奈,弯腰将傅南陵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又盖好被子,道:乖乖躺着,若是着了凉,就把你赶去客院。
傅南陵忙不迭地应声,道:我保证一定不会着凉!
季翎岚没再耽搁,穿好衣服便出了房门。傅南陵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紧接着便坐起了身,穿好衣服起了床。
高威见房门打开,连忙躬身行礼道:参见主子。
起来吧。拿着我的令牌跑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们,晚上三更过来找我。
高威担忧地说道:主子,若是如此,您的行踪就暴露了。
放心吧,原本在临国的人已经换成了鹰卫,他们的忠心我信得过。
是,属下遵命。高威转身离开院子。
傅南陵小声呢喃道:也不知这高太傅到了哪里。
季翎岚出了院子,径直走向青竹园,刚走进正房,就看到了瑶华公主和季娉婷正坐在前厅。他连忙走上前,问道:母亲,表哥怎么样了?
瑶华公主担忧地说道:李公子正在给他诊治。
表哥回来时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发起了高烧?
瑶华公主叹了口气,道:永夜的身子向来不好,又带着病去了美人坊,可能是又着了风寒吧。
母亲别担心,阿陵的表哥医术很好,定能将表哥治好。
瑶华公主拍拍季翎岚的手背,道:这个我听婷儿说了,那李公子的医术卓绝,堪比宫中的太医,只是永夜这身子还真是让人担忧啊。
季翎岚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临仙儿,不禁出声问道:母亲,表姐呢?怎的没见她?
午饭过后,仙儿便回宫了。瑶华公主直接问道:阿岚,听说你与仙儿吵架了?
季翎岚点点头,道:是有些不愉快,不过也算不上吵架,表姐是因为这个回宫的?
女孩子家闹些小脾气也属正常,你别放在心上,过上两日她就淡忘了。
母亲放心,孩儿没放在心上。说起来,也是我说话欠妥,待过两日我带些礼物,跟她赔礼道歉便是。
好,母亲知道阿岚不是那心胸狭窄的人。
两人正说话间,李向晚从卧房内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公主,世子没什么大碍,只是风邪入侵,加重了之前的病症,待我开些药,每日按时服用便可。
众人长出一口气,瑶华公主笑着说道:那就劳烦李公子了。
公主客气。
李向晚来到一旁的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随后便在纸上书写了起来,待一张纸写完,他放下笔,拿起药方又斟酌了斟酌,这才将他交给身边的小德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早晚饭后服用。
小德子接过药方,道:多谢李公子,奴才遵命。
瑶华公主看向季翎岚,道:阿岚,你那里不是有治疗伤寒的药吗,为何不给永夜备上一些?
季翎岚解释道:母亲,表哥体内有毒素未清,我怕我配的药会与那些毒素相互作用,所以不敢贸然给表哥服用。
瑶华公主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还是阿岚考虑的周到。
母亲,我们进去看看表哥吧。
瑶华公主应声,和季翎岚、季娉婷一起进了临永夜的卧房。
三人来到床前,发现临永夜还在昏睡,脸上一片潮红,额角满是冷汗。瑶华公主连忙说道:写意,去拿帕子和热水。
写意应声,转身退出卧房,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再次回转,手里端着热水,放到了一旁的盆架上,浸湿手帕又拧了拧,这才递给瑶华公主。
季翎岚主动接过帕子,道:母亲,我来吧。
瑶华公主点点头,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季翎岚拿着帕子,轻轻给临永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皱紧了眉。额头滚烫,就像火炉一样,稍微一靠近,就能感受到。
季翎岚起身,将手帕交给季娉婷,道:婷儿,你来照顾表哥,我出去一下。
季娉婷乖巧地应声,伸手接过了帕子。
母亲,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好,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季翎岚转身出了卧房,来到前厅,看向李向晚,问道:表哥,永夜表哥当真没事吗?他烧的很厉害,这个温度持续下去,会非常危险。
李向晚平静地说道:阿岚,稍安勿躁。他的伤寒确实厉害,之所以高烧,也是因为他体内未清除的毒素所致,我已经开了药,只要按我说得做,他就不会有事。
见李向晚如此笃定,季翎岚不禁松了口气,道:今日幸好表哥在,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病症,我们当真会束手无策。
李向晚笑了笑,道:这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是在公主府借宿,当然要相应的付些报酬。
季翎岚无奈地笑着说道:表哥真是,不愧和阿陵是表兄弟。
说起陵儿,他为何没跟来,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季翎岚脸上一热,有些心虚地说道:阿陵还未起身。
李向晚笑得意味深长,调侃地说道:这午睡的时间有些过长了吧,要不我过去看看?
季翎岚苦笑着说道:不用。表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李向晚点点头,收起脸上的笑意,叮嘱道:阿岚,我明白你们的关系,有时候会情难自已,只是陵儿的身子毕竟不比常人,他不止身体孱弱,还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