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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5)(1 / 2)

他母亲是信教的,不过这个教的定义很是宽泛,带有浓厚的实用主义色彩。

他父亲被慢性病常年缠身,母亲倾心照顾他之余,常带着年幼的小华去寺庙、道观、教堂,求天南海北的神明,想让父亲的病痊愈。

年幼的时候,华偲偲不懂,被母亲许愿时的虔诚感染,也有样学样,试图复刻那份虔诚。

等长大了,他明白了此举的意义,也从结果知道,医生都治不好父亲,何况是神。

但他知道,母亲需要一个地方来寄托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于是,他依然跟着母亲去各个地方许下那明知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此时此刻,面对着神像,他惯性地双掌合十,许了个愿。

希望老大和南哥别吵架了,好好过副本。

根据他的观影经验,在各种故事里,这种毫无道理、怪力乱神的任务总有穷尽之时。

他们总有可以回家的一天。

但愿如此。

但愿他们能和故事中的人一样幸运。

祈祷完,华偲偲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完蛋。

基督教不庇护同性恋。

他在各个地方许愿,不小心许劈叉了。

他赶忙合十告罪,希望耶稣大人装作没听到他刚才放的厥词,他刚才没留神,现在马上收回。

待他放下双手,张开双眼,才骇然发现,在耶稣受难的神像下,立着骨架一样的基思牧师。

在幽暗的烛影灯火中,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具骷髅的基思牧师的眼睛周身被黑暗包裹,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宛如两星鬼火。

他看起来几乎要和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融为一体。

基思牧师面对他,张开了嘴。

他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暗中,唯有一口牙齿整齐雪白得过分。

他问:你一个人吗?

华偲偲啊了一声。

基思牧师:你,来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华偲偲又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站起身,膝弯却把条椅猛地怼后一大截,发出了刺耳的动静。

他在试图对外求援。

正在隔壁的小走廊中研究画作的宋海凝听到正堂内传来的动静,快步赶来:怎么?

看到基思牧师,她的脚步霎时一顿。

华偲偲没想到有人就在附近,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马上申请外援。

他恭敬道:牧师先生,您交代我的事情,我怕一个人办不好,我们两人一起去,怎么样?

基思牧师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便背过身去,整个人融入阴影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华偲偲和宋海凝一对眼神,双双跟上。

脱离险境后,华偲偲惊魂未定,连夜找上了刚刚睡下的南舟和江舫,把自己的遭遇学给了他们听。

南舟问:他让你们做什么?

华偲偲拍着胸口,说:他说他种的花开了,让我明天早起摘上十几朵,回来晒干做成花包,过几天后送给公爵先生。

宋海凝被他拐去走了这一遭,笑话他道: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看你吓成什么样子。

华偲偲连连摆手,肯定道:要是我一个人去,今晚我搞不好就回不来了!

宋海凝拍了一下他的脸:你给我呸呸呸!

江舫轻声重复:花包?

南舟看他:怎么了吗?

为求谨慎,江舫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他们有些过于亲密了。

不仅是基思牧师为他做花包的心,还有公爵信中那有意无意的撒娇语气。

但南舟似乎对这一点并无质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他们是朋友吗?

江舫耸耸肩。

南舟不懂复杂的人际关系,可以理解。

他暂时记下了这点,转而问华宋二人:办公室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据宋海凝说,他们几乎调查了教堂内能调查的所有房间,只有几个锁头蒙尘的房间打不开。

还有就是牧师的个人卧室,同时也是他的办公室。

他出入必锁,明显是不想要别人偷窥到他的私密之事。

办公室唯一的通路,就是那扇门。

甚至连原本该有窗户的地方也被砌死。

也不知道牧师大人是怎么在这棺材一样的房间里办公睡觉的。

没有。华偲偲答道,我们进去还没有一分钟就出来了,里面的陈设从大面上来看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

说到这里,四人对视,一片缄默。

做花包这种小事,花一分钟就能说。

这的确不值得专程叫人去那间密闭的办公室里。

华偲偲刚才,可能真的躲过了一死。

尽管连华偲偲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犯了什么禁忌,才被基思盯上。

他思来想去,心中微微一悸。

不会是他在内心的许愿被基思听到了吧?

基思难道是神本身?

还是基思觉得自己亵渎了他所信仰的神?

另一边,南舟注意到华偲偲莫名紧绷起来的神情,认为他是紧张,不由微叹一声,一本正经道:要是我会开锁就好了。

江舫笑。

他转移话题、试图让人放松下来的能力还是很差。

但此时他们刚刚争执过,江舫的笑只展开了一半,便收了回去。

他温声却客气道:以后可以慢慢学。

宋海凝发现他们两人气氛有异,不像平时那样自然亲密,不由得和华偲偲对了一个视线。

华偲偲冲她打了个手势,让她别问。

第一天,只起了这一点看似无关紧要的风波。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下午,来吊桥边交接的还是赵黎瑞。

二人对了一下手里的物品。

今天,牧师送来的是一瓶白葡萄酒,两只面包,和一封信。

信中依然是干巴巴地安慰,让他忍耐病痛,他在想办法。

公爵又送了一只折纸动物来,附信道,他喝了他送来的酒,加了安眠药,昨夜睡得不错,头痛得好了一些,今天吃了什么,走了多远的路。

都是些家长里短 ,日常琐事。

以及,他很期待能在病好之后,和牧师先生一起去看鬣蜥的牙齿。

两天,四封信,信息量已经足够。

两个人,所有的话题都聚焦在公爵的病上了。

公爵想要痊愈,牧师也一心想要给他治病。

饱览电影的华偲偲第一个依常理提出疑问:基思他不会是要召唤恶魔吧?

很多宗教电影里都有类似的情节。

牧师或是童年不幸,或是有急于完成的心愿,而上帝和天使不响应他的祷告,他索性把自己献给恶魔,让恶魔替自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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