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家媒体公司股市大跌,唐郁的私信和艾特已经爆了,全是向他道歉的。
对不起唐先生!我是受余应清贿赂,我不该这么做!我知道您是好人!
唐郁对不起唐郁对不起唐郁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余应清给了我三千块。
我太缺钱了,我为了三千块出卖良心,可我那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唐郁先生可以看着这上面原谅我吗?
评论里疯了?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和清清有什么关系?清清怎么了!
已脱粉,余应清真面目我受不了。
余应清,我喜欢了你3年,到此为止了,我的青春跟你无关了。
唐郁关了手机,昨天的事都是余应清做的,就因为抢了他的角色?
裴临钧做这些又是为什么,唐郁垂眸盯着鞋子,怕他难过吗?
心脏不可忽略的加快速度,他真的有一点重要了吗?
之后,唐郁没有再看见余应清,剧组好多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有些奇怪,刻意示好。
唐郁老师我来帮您送衣服吧!工作人员笑着拿走唐郁的戏服。
谢谢。唐郁点头道谢,胳膊忽然被冰了一下,他转头就看到了裴临钧。
冰激凌。裴临钧递给唐郁一盒冰激凌,还有一只蓝白相间的毛绒鲸鱼。
裴临钧来探班了,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唐郁想到网上的事情,忽然就硬不起来,被帮了忙又怎么能发脾气。
谢谢。他接过东西,裴临钧看起来风尘仆仆,有些疲倦黑眼圈很重,这么累怎么还过来?我不是说了今天有事吗。
很想见见你。
裴临钧附身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最近一周工作很忙,几乎没有睡觉,晚上还有别的会议,就想来抱抱你。
唐郁心脏漏跳几拍,淡粉色的唇轻轻抿住,冰激凌在掌心很凉,他很清醒,可他不舍得推开这个怀抱。他拍了拍裴临钧的后背,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裴临钧弯腰对上唐唐的眼睛,清澈的像是玻璃球,只是看一眼就被吸了进去。
唐郁脸颊微红,被裴临钧紧紧抱住腰身,后退不了,我们在谈恋爱,我在向我的omega索吻。
好大的脸,谁是你的omega。声凉薄的调侃从两人背后响起。
裴临钧脸色一沉,看到了站在唐郁背后的顾靳淮,你来干什么。
有意思了。顾靳淮走到唐郁身边,给唐郁整了整发型,你抱着我的omega,问我来干什么?
两个alpha剑抜弩张,伏特加信息素率先攻击出来,唐郁皱眉往顾靳淮身前一挡。
却在看到裴临钧的神情后愣住了,裴临钧,你......
你说今天有事就是跟他在一起?他就那么好!他冷漠地看着唐郁,言语间不难听出嘲讽。
唐郁被他的话刺的心疼,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靳淮笑着搭着唐郁的肩膀,别以为我不在你就能抢走唐唐了,我都说了我在唐唐心里很重要。裴临钧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疼的,酸的,疲惫不堪。
是我多余了。
他目光冷极,最后看了唐郁一眼,黑眸难掩失望,转身离开。
唐郁的胳膊抬起一点,又紧紧攥住掌心,瞳孔晃动。
他看着裴临钧大步离开,发动汽车走远,整个过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唐郁垂下眼皮,裴临钧都没有问他一句为什么这样。
又被丢下了啊。
这家伙怎么一点毅力都没有?顾靳淮不满意地说,才说一句就跑了,就这还想追人呢?一辈子打光棍吧。
唐郁一直没说话,直到顾靳淮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后,才愣了一下,没事吧?
唐郁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没事。
今天是体检的日子,他要和顾靳淮去研究所,不想把身体状况告诉别人。
坐在车上,唐郁看着掌心的冰激凌,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只剩一小半了,小木勺上有字。
【少吃一点,肚子疼。】
唐郁吃了一大口,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天在儿童乐园的玩偶熊。
研究所。
温医生看着新一轮的检测报告,腺体激素水平在缓慢恢复,比上次的更好了一点,但还是低。
说着,他看了看唐郁的后颈,这次没有临时标记。
后来标记过两次。唐郁闭着眼睛说,做检查让他很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地想吐,头也很疼。
温医生点头,那就怪不得了,不过唐唐我有件事要提醒你。
唐郁睁眼,黑眸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你只要和这个alpha在一起待着就好,我不建议你们经常临时标记,也不要经常接受alpha的安抚信息素。
唐郁愣了一下,大眼睛里显出几分懵懂,为、为什么?
我说过吧,高契合度的信息素会让omega沦陷,会被alpha吸引,产生不必要的因为生理原因而引起的心理反应。
温医生摊手,笑着说:简单来说就是可能会产生假性的,爱情。
唐郁犹如当头一棒,脑袋里嗡嗡作响,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却因为大脑极度震惊一片空白。
温医生:你说过你们的相遇,是他在你生日那天送了你一个蛋糕对吗?
闻言,唐郁僵硬地转动脖子,抿着干涩的唇,点了点头。
这个alpha让你心里产生了依赖和放松,如果你在这种时候很快接触到了他的信息素,以你当初的状态,会很轻易陷入这个alpha的感情中。
比如你现在有没有在被标记后,觉得更加离不开对方,不可否认这有高度契合的原因。
唐郁低下头,身体不太舒服,眼睛很酸涩,但是很奇怪地哭不出来。
半晌,他苍白着脸失神道:所以我其实不爱他吗?
温医生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唐郁被扶到床上沉沉睡去,本来就因为做检查而不舒服的身体,现在像是快要枯竭了。
裴临钧再次因为喝酒进了医院,方煜抄手站着,已经麻木了,对着在看检测报告的何绥玺说。
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死?我不想再接到他的电话了,他这破胃都出血多少次了,缝缝补补又三年?
何绥玺推了推眼镜,目光冷然,把检测报告一扔,那就让他死吧。
吃点药就好了,你两别咒我了。裴临钧酒已经醒了,他戒酒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心情太差了。
他的胃也不如以前了,才喝了一杯就出血了。
以后不喝了,我还得留着命哄唐唐。
何绥玺阿笑一声,看了看他的点滴,就打算离开。
这是什么香味?裴临钧忽然说。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很像唐郁信息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