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分钟前。
严初看唐郁一走,就把拍到的视频给裴临钧发过去。
拿着手机数秒,果断看到他打来的电话。
裴临钧又给我打电话,联系的很频繁嘛。严初笑眯眯地说。
裴临钧冷厉的声音很快传来,视频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拍戏啊,亲热戏呢,有什么问题吗。严初笑笑,继续说,裴临钧你不会这么古板吧?做演员免不了这些戏份呀。
你看唐郁都不会反对呢,你这个alpha就别影响我们的事业了。
严初的笑容一直轻飘飘的,余光看到沈容余在看时间,唐郁去卫生间的时候,他就在看时间了。
裴临钧我再和你说个秘密,我发现沈影帝喜欢唐郁诶......嗯?严初还没说完话,通话就被挂断了。
这么生气啊?这就要打电话过去兴师问罪了?
裴临钧一看到唐郁打来电话,马上就挂了严初的,再打回去就不接了。
他给唐郁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没有反应,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裴临钧马上又给严初打电话,唐郁在哪!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严初你别忘了严家的生意还在我手里!
严初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怒吼,有被吓到,轻嗤了声:你凶什么啊,唐郁在卫生间。
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我是你的佣人吗听你指派,他是个成年人,去个厕所还能去丢不成?
严初忿忿不平地起身,说到底还是去了,他知道轻重,不可能拿自己家的生意赌气,裴临钧这疯子还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只是,严初这边刚出去,沈容余就跟了出去,站在他面前,关于剧本的问题,我有话问你。
严初双手插兜,似笑非笑,有什么话非得跟出来问?沈影帝是想和我说悄悄话吗。
沈容余笑了起来,肩膀靠着墙,第三幕戏看了吗?
噗。严初没忍住笑喷了,情不自禁地抬手鼓掌,沈影帝演技真不错,还真跟我讨论剧本了。
沈容余眸色一沉,露出邪肆的笑容,你什么意思?
你把唐郁怎么了?严初不答反问。
沈容余挑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唐郁不是去卫生间了?可能是还没出戏吧。
严初点了点头,行,那你继续演,我去找唐郁。
说着,他绕过沈容余就往前走去。
沈容余拧眉,瞬间想去抓他的胳膊,严初侧身躲开,有镜头在呢,沈影帝这么动手动脚的不合适吧。
你跟裴临钧有婚约,何必还要对唐郁这么好,难道严少爷喜欢为人做嫁衣。
严初扬了扬下巴,你管不着。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的目标是唐郁,我得到唐郁后,裴临钧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看着沈容余一脸认真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拿了多少筹码出来。
严初上前一步,推开他的肩膀,谁跟你这种垃圾合作,想太多。
说完就往前走去,沈容余声音冷下来,我看你是不想接这个剧本了。
笑死,要不是追男人,你当我稀罕过来。严初背对着他往前走去,右手朝后比了个中指。
他自己追人是自己的事,成功失败都是自己的原因,跟垃圾合作只能掉价,显得他多没有魅力似的。
严初翻了个白眼,裴临钧又来打电话,催催催,催个鬼啊!
沈容余看着时间,表情恢复到平静的样子,继续回去讲剧本。
他释放信息素的时候刻意控制了量,只有唐郁能闻到,不会被发现。
这个时间,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
唐郁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敲卫生间隔间的门。
他的手机还在响,叔叔一直在他打电话,可他动一下都觉得骨头疼,像被无数的虫蚁叮咬,疼,真的很疼。
他要受不了了。
原来在这里。外面响起一道声音。
唐郁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谁的声音?
咔哒,门被小卡片顶开。
隔间的门大开,把倒在里面衣衫不整的唐郁暴露无遗。
发情了?来人戴着黑色口罩,蹲在面前扯住他的头发,你那股恶心的信息素去哪了?腺体毁了?发情了都能没味。
唐郁被他扯的五官紧皱,腺体丝丝缕缕地牵扯着身体各个部位,揪心地疼着。
还记得我吗?这人说着摘下口罩。
唐郁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朝他看去!
涣散的眼神缓慢聚焦,这是一张一眼看去毛骨悚然的脸!脸上有一道极长的疤痕从眼角开到鼻子。
多处缝针,鼻子的形状诡异突兀的不像个人。
不认识我了?这人扯着唐郁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我在人不人鬼不鬼地过日子,你倒是很消散啊。
唐郁闭了闭眼,现在对他来说,发情期燥热烧灼的情况,不及身体的疼痛来的严重,尤其是被扯动后,痛更是往骨头缝里钻。
腺体周围更像是在被刀片狠狠刺入,顺着皮肉切割剜砍。
他痛苦地开口:余、应清......
余应清把他扔到地上,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我这张脸就是被裴临钧害成这样的,修复手术都没让做,他不把我当人折磨我,我恨死你们了!
唐郁身体一阵阵地发抖,不知道余应清要做什么!
余应清从口袋拿出一把弹簧刀,把刀尖冲着自己的方向,他用指腹在刀刃的根部按了几个清晰的指纹。然后扯着唐郁的头发把他拖出隔间,让他靠坐在地上。
唐郁指缝里全是血,都是抠掌心和胳膊划出的伤口,他看着余应清蹲在他面前,干......什么、
余应清畅快地笑了,把弹簧刀的刀柄放在唐郁掌心,包裹住他两只手紧紧握住,刀尖冲着自己的身体。唐郁试图抽出手掌,但他的力气根本不敌余应清。
余应清凑近他的耳朵,两人身体离得很近,唐郁,你看我这次能不能从你手中抢走角色。
能不能翻身,我就靠这一回了,沈容余的电影就是我的最后的机会!
什
噗嗤一一
唐郁猛地瞪大眼睛,双手被温热的液体覆盖,黏腻地流了满手。
你疯了余应清!会死......会死的!他用力抽手想把弹簧刀抽出来。
余应清死死按住,刀刃反复在腹部的伤口划过,他的手指也被割破,他一直在笑。
唐郁,我这次绝对让你身败......名裂。
毁了我的脸......你毁了我的前途!你就是该死!
唐郁崩溃地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