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先送你去上课,然后去见外公,见完外公就去接你,我们一起去买水壶它爸。”狄秋鹤把他拢到怀里,嘴角微微翘起,低头用鼻尖蹭他,“还要买拖鞋。”
身体被困死,贺白索性也不再躲了,任由他抱着,身体放松的靠在他圈在腰部的胳膊上,抬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笑问道,“你要拿什么送我?腿吗?那我肯定会迟到。”
“我可以让王助理明早送车过来。”狄秋鹤被戳得身体紧绷,越发凑近,眼神慢慢变深,蹭鼻尖的动作变缓,侧头,微微下压。
贺白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顿了顿,发现心里并不排斥与同性发生这个层度的亲密,于是勾唇,在他即将贴上来时煞风景问道,“那你知道咱们家的地址吗?”
咱们家……
狄秋鹤呼吸一窒,手臂猛的收紧,低头缩短两人之间最后一丝距离,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贺白:“……”有点疼,这接吻姿势似乎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
狄秋鹤啃完后退,抿了抿唇,脸红了,又轻轻凑过去,舔了一下刚刚咬的地方。
贺白翻白眼,“……你到底会不……唔。”
试探结束,狄秋鹤收紧手臂,在他开口说话时用力压下去,含吻一下他的唇瓣,然后伸出舌尖长驱直入,用一种几乎算是凶猛的力道拉着对方勾缠起来。
贺白觉得嘴唇和舌头稍微有些发麻,心跳声嗡嗡的响在耳边,头脑晕眩得厉害。
感觉还、还不赖,狄辣鸡的吻技应该过及格线了。
深吻、含咬、磨蹭、舔舐……各种吻法都摸索着试了一遍,圈在背后的手越收越紧,并在一起的腿被分开,对方的腿插了进来,两人靠在一起,体温互相传递,贺白的姿势不知何时变成了坐在料理台上,而狄秋鹤就站在他的双腿间,凶残的吻他。
真的是凶残,完全不给他喘气的机会,舌头都被缠麻了。
腰部的敏感点突然被搓了一下,然后大腿内侧似乎蹭到了什么不和谐的东西……贺白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呼吸不畅憋的还是激动的,双手撑住对方的肩膀把人推开,后仰喘了下气,抬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
“瞎激动什么!消下去!”
狄秋鹤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呼吸微乱,身体紧绷,似在压抑着什么,终于忍不住再次伸臂把他抱到怀里,低头在他肩颈处胡乱的蹭,低哑道,“小狗仔……我想……”
“想你个大头鬼!”贺白被他蹭得体温也有些升高,脑中闪过曾经看过的男男版小电影,表情扭曲了一瞬,理智压倒感情,推开他说道,“咱们得循序渐进……反正你快消下去!不准再蹭了!”再蹭真的要起火了!
狄秋鹤顺着他的力道离开,手扶着他的腰,掌心很烫,哑声道,“小狗仔,这不是我想消就能消的……”但到底没有再动,不愿意勉强他。
沾染了情欲的眼神、低哑微喘的声音、肌肉紧绷的胳膊、不时滚动一下的喉结、因为克制而紧紧抿着的嘴唇……贺白看着此时性感到爆炸的狄秋鹤,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蹦几下,忙又把他推开了一些,落地站好,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我去看一下床单洗好了没,你、你稍微解决一下。”说完快步窜出厨房,大步朝洗衣房走去。
狄秋鹤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平缓了一下呼吸,无果,于是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好好洗了把脸。
“呜呜呜……”
咔哒。
烧水壶在发出一阵水开的声响后开关跳转,显示灯熄灭,水烧好了。
狄秋鹤扭头看去,抹掉脸上的水,伸手过去捏了捏它的短尾巴,笑了,“太可爱可是会被吃掉的。”
等他身体冷静下来找去洗衣房的时候,贺白正蹲在地上把床单拿出洗衣机,往烘干机里塞。
贺白听到脚步声回头,见他过来了,忙伸臂严肃道,“保持两米远的距离,床单烘干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去洗澡。另外,很晚了,我很困,想睡觉,不许闹我。”
狄秋鹤停步,见他皱着眉头抿着唇,心里痒痒的,又见他眼下有一层黑眼圈,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困倦,心痒变成了心软,乖乖停在两米开外,温声说道,“那我先去洗澡,你累了可以先在沙发上靠一会,水已经烧好了,你渴了就去喝,别喝买的水,太凉了。”
贺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听话,收回手仰头看他一眼,然后被他不同于平常的温柔沉稳样子恍了下神,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软下声音说道,“我知道的,你快去洗吧,记得把洗漱用品拿上去,楼上没有。”
狄秋鹤闻言一愣,看一眼他身上的睡衣,心里一动,继而彻底软下来,忍不住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话开了头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弯腰在他头顶亲了亲,怕他羞恼,亲完就立刻迈步离开了洗衣房。
贺白抬手按头顶,看一眼已经空下来的门口,转身嫌弃脸,“乱亲什么,我今天可没洗头……”嫌弃完又忍不住笑,摆弄着新买来不知道该怎么玩的烘干机,摸了摸嘴唇。
……幼稚鬼有时候好像也不是那么幼稚。
别墅二楼有四个房间,狄秋鹤挨个看了看,在走廊最里面找到了布置温馨的主卧。
主卧很大,带阳台、衣帽间和一个浴室,里面的家具无一例外,也全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购买布置的。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的皮鞋,又看一眼房内铺着的柔软地毯,弯腰脱掉鞋子,只穿着袜子踩了进去。
房间里基本的家具都是齐的,但台灯之类的小东西还没来得及购置。他在里面转了一圈,摸了摸崭新的床垫,提着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浴帘是他曾经开玩笑提起的蓝色星空图案,看起来有些幼稚,与浴室整体的装修风格有些不搭,洗浴架上是空的,放衣服的架子上倒是有一套睡衣。
他拿起睡衣看了看,新的,是他的尺寸,和贺白身上的那套款式相同,图案不一样。门口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双凉拖鞋,和贺白洗完澡穿出去的那双款式一模一样。
他拿出拖鞋穿上,发现大小刚好合适,忍不住靠在墙上低头笑了起来。
这别墅里已有的生活物品居然全部都备了两份,一份是贺白自己的,另一份则是为他准备的。
心脏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暖暖的,不小心就要滴出水来。他站在这个还保留着装修痕迹的浴室里,只觉得心里缺失的某块终于完整了,在爷爷去世后就漂泊无依的某个地方,终于又有了根系。
这里是家,他和小狗仔的家,小狗仔为他准备的家。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他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走下楼,然后在看到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身影时陡然停步,放轻脚步走过去,先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给他盖上,然后蹲到沙发边,温柔的看了他很久。
这么大一栋房子,以小狗仔目前的财力,买下来肯定很吃力,更不谈这些一看就不便宜的家具……肯定很辛苦,难怪最近一直在不停歇的接工作。
他觉得喉咙口有些哽,倾身放低身体将头埋在贺白的手边,轻轻蹭了蹭他垂在沙发上的手背。
这辈子能碰到这么温柔的一个人,真是太好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贺白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拱了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早安。”狄秋鹤趴在他旁边,在他睁眼后凑过去亲吻他的眉心。
贺白懵了一下,看看眼前的美男,又看看被窗帘遮挡完全看不到外面到底到了什么时候的窗户,手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完好的,愣愣问道,“几点了?”
狄秋鹤好心情的捏他鼻子,凑过去要抱抱,“已经十点了,饿不饿?我让王助理买了早餐过来。”
“十点?!”贺白惊得瞪大眼,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爬起身找到手机,按开后崩溃的揪头发,“完了,连续逃了一天半的课,破纪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