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易婕又笑了笑,回头看一眼自家经纪人,朝贺白挥挥手,甜甜蜜蜜的和经纪人离开了化妆室。
贺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微笑。上次给易婕拍照时他就发现了,易婕和她的经纪人之间似乎有点什么,但又都小心的不敢戳破,这次他灵机一动,见时机赶巧,就想着能不能帮他们一把。
幸好没坏事,不过那经纪人估计也有些憋不住了,易婕现在越来越耀眼,再不拐回家,可能就要被别的狼给盯上了。
又过了十分钟,还穿着拍摄服装的狄秋鹤终于回了化妆室。
“便秘了?”贺白歪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询问。
狄秋鹤示意王博毅转身出去守着门,然后大步走过去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低头凶狠地啃了一口他的嘴唇,哑声道,“小狗仔,你太不听——哪来的香水味?”
贺白心里咯噔一声,刚刚竖起的眉毛迅速拉平,讨好的回亲他。
狄秋鹤被亲得一愣,毫不客气的抢回主动权,揉着他的身体,直把他吻得气喘吁吁才松开他,恶狠狠道,“等回家了再收拾你,我先去换衣服。”
贺白又讨好的蹭了他一下。
“……撒娇也没用!”
撂下一句毫无威胁的话,狄秋鹤转身匆匆进了更衣室,贺白松了口气,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皱眉,“这么淡的味道都能闻到,狗鼻子吗?”
回家的路上狄秋鹤一直绷着脸,把贺白压在怀里不松手。贺白心虚,乖乖的任他抱着。
到家后王博毅离开,狄秋鹤把贺白抱进别墅,关上门,把他压在门上,黑着脸解他的外套扣子。
贺白从没见过他这副持续性沉默的样子,心慌慌的,任由他把自己的外套脱掉,解释道,“香水味是易婕的,她离开前为了感谢我帮她戳破和经纪人之间的窗户纸,就意思意思的抱了一下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回抱她!”
狄秋鹤深深看他一眼,把他的外套剥下来丢到地上,突然弯腰给他来了个公主抱。
“卧……槽!”贺白勾住他的脖子,惊得瞪大了眼。
狄秋鹤抱着他去开了家里的暖气,然后把他放到沙发上压住,直起身脱掉自己的外套,悬空在他身上,温柔的摸他头发,低声道,“小狗仔,我们结婚。”
“……啊?”贺白的注意力全在两人现在的姿势上,觉得稍微有些不妙,偷偷往后蹭。
狄秋鹤压住他的腿,低头凑近他,与他眼对眼,鼻尖相蹭,手指一点点向下,摸过他的耳朵脖颈,顺着锁骨线条隔着毛衣划到他的胸膛小腹,到达胯部后挑开衣摆探进去,往腰部摸索,重复道,“我们结婚,洞房,度蜜月,一辈子在一起,你是我的,我要你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有我狄秋鹤的标签。”
“可、可国内不允许同性结婚啊……”贺白听清楚他的话后干巴巴咽口水,被他深邃的眼神烫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想跑去躲起来,但又矛盾的觉得此时的狄秋鹤简直帅得不行,荷尔蒙乱飙。
“那就去国外。”狄秋鹤突然狠狠搓了一下他腰部的敏感点,然后手继续往上,在他身上温柔又霸道的抚摸揉捏,声音慢慢变哑,“然后在国内办婚礼,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狄秋鹤的伴侣,谁也别想抢走你。”
“没人抢我,秋鹤你……唔。”
狄秋鹤像是怕他拒绝一样,垂头用吻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身体压下去,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也越发放肆起来,专挑着这段时间发现的敏感点撩拨。
两人的喘息越来越重,暖气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贺白被摸得晕乎乎的,额头渗出一层汗,察觉到身上人的动作从激烈霸道变得温柔小心,心又软了下来。
这个幼稚鬼一直在很努力的做个合格的恋人,学着做饭,学着做家务,学着照顾人,时时刻刻毫不保留的表达着他的感情,对自己几乎算是百依百顺,给了自己充足的安全感。
别的情侣之间患得患失的毛病他从没犯过,一是因为他信任对方,二是因为狄秋鹤从不给他患得患失的机会,从一开始,对方给他的就是全部。
裤子腰带已经被解开,他微微睁开眼,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对方撑在自己脸侧的手,在看到上面几点烫伤痕迹后愣了愣,模糊想起对方今天在开拍前找化妆师单独要了什么东西抹手的行为,心彻底软了,主动伸臂抱住了他。
算了,都“手谈”过这么多次了,也没见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排斥反应,而且马上就要过年,年后两人都有工作,估计要分开一段时间……既然对方想,那、那就做吧!
他咬咬牙,拉住对方的手,朝身后摸去。
狄秋鹤一愣,“小白你……”
“闭嘴!”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贺白还是觉得有些羞耻,瞪他一眼后又立刻撇开视线,说道,“我对你的那地方没想法,所以你……反正要做就做,温柔点,要是不舒服,我立刻踹了你。”
“不会。”狄秋鹤立刻抱紧他,干脆坐起身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珍惜的亲吻他,霸道说道,“我不会给你踹了我的机会,你只能是我的。”
贺白心有不甘的咬他。
想他一个直——哦不对,想他一个快活的无性恋,居然要被这么个幼稚鬼给这样那样了,肯定会很痛!不甘心!不爽!自己疼对方也必须疼!咬死他!
于是一个吻一个咬,热情再次被点燃。
就在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慢慢变少,即将坦诚相对时……门铃响了。
“不管它。”狄秋鹤把贺白看过去的脑袋扭回来,捞住他的腿围在腰间。
门铃声停下,然后不依不挠的继续响起。
贺白推狄秋鹤,“去开门吧。”
狄秋鹤皱眉看着他,呼吸粗重,眼眶赤红,十分欲求不满。
“我刚刚想起来,家里没有小雨伞……”贺白小小声,比较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咱们是第一次……还有润滑剂,家里也没有……”说完脖子到胸膛全红了,拽过脱掉的毛衣把自己的脸盖住。
狄秋鹤一顿,深吸口气直起身,拿起自己脱掉的衬衣披他身上,然后把他抱起送到二楼房间用被子盖住,刚准备哄一下害羞得不愿意冒头的爱人,就听到楼下的铃声又执着的响了起来。
狄秋鹤:“……”是谁?是不是找死!
“去开门吧。”贺白从被子里冒出头,脸红红,“万一是胡叔找咱们呢……下去后记得把客厅里的衣服收拾一下。”说完缩回被子里,滚到了床里侧。
狄秋鹤握拳,目光不善的看了眼门外,转身走到衣帽间里找出一套睡衣换上,踩着重重的步子下了楼。
先仔细把客厅里的衣服全部收拾好丢进洗衣服,他黑着脸大步朝大门走去。
院门外,狄边按门铃已经按得有些不耐烦,看一眼手表,皱眉。下属明明见狄秋鹤的车开了回来,家里应该是有人的,可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来应门?难道是对方不想见自己?
刚这么想着,紧闭的大门就打了开来,父子俩隔着前院的一点距离,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