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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1 / 2)

池家势力如此之大,我说的话,谁会相信,恐怕话还未出口,就会被他们抓住,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这么多,说得池家人罪无可赦一般,究竟是何事啊?若是想在此挑拨离间,风姚,本王立刻就能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元烨然悠然开口,许多人也皱着眉看着风姚。

确实,风姚的动机太明显了,他自己可以说就是被池老将军毁了的,若是为了报复,在刚刚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跳出来构陷池老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还请王爷赎罪,老臣不会空口陷害人,老臣有证人,也有证据!他恨恨地,又解气地盯着池老将军,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此人便是如今池家军参将,黎河,真实与否,陛下请他当庭对峙便可。

陛下,此时有蹊跷,臣认为其中诡异之处太多,若他说的是真的,为何今日才来揭发,黎河可是如今池家军参将,为何会跟风姚一个被轰出池家军的人还有来往,而且黎河手上还有老将军跟敌国私通的证据?这一切都太巧了,陛下,臣认为有阴谋。兵部尚书上前说道。

爱卿所说,确实有理,但,皇帝话锋一转,风姚所说也有其道理,若不是今日,栩舟与北原关系爆出,风姚也不一定会出来,宣黎河吧,今日,朕非要搞个清楚。

陆子珏倒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池饮,谁知池饮居然勾着嘴角笑了笑。

陆子珏傻了,池饮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种情况下还笑?这应该是池家最大的危机了,被指控叛国,这不是普普通通的罪名啊,这是要全家抄斩的啊!

但他也算是学精了,之前的危机他们都渡过了,这个也许,可能,大概,也能渡过?但怎么渡过呢?

他抱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放弃,怎么渡过啊?除非那什么黎河拿出来的证据是假的,不然还怎么翻案?

但证据是假的,怎么可能,那老东西恨池家恨得不行,怎么可能是假证据,这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吗?皇帝恐怕会手撕了他。

唉,他们都不急,我急个什么?他没自找无趣地去找他的太子哥哥问,于是捡了颗花生米扔嘴里,准备看戏。

而他不知道,其实他们在其他人眼里,是非常反常的。

作为全场备受关注的中心,前任池家军主人池老将军微垂着头,一脸沉思样,现任池家军主人池饮还在跟过来跟他拼桌的虞国三皇子喝酒吃席聊天,他们还眼看着池将军的朋友于鹏越迷迷糊糊地从案桌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池饮这边,一脸傻相地问池饮:

将军,我刚怎么好像看到了容华?他来了吗?

池饮把他扶好,让人去准备醒酒汤:那是你在做梦,他来不了这里。

啊?为什么,哦哦这是除夕宫宴,他进不来,要不我出去找他吧,他一个人过除夕,没人陪着,会孤单吧,嘶怎么这么晕。

池饮没好气地说:谁让你不知节制,那梨烟醉让你少喝点后劲大,你不听,好在是好酒,不然可不止晕这么简单。我看你还是别去了,让容华看到你这幅样子,估计转头就走。

于鹏越撑着头醉醺醺地说:他,他才不会走,他会照,照顾我,我,我想他照顾我。

众人看得一脸茫然,池将军怎么还这么淡定地跟人聊天呢?他还有这心情?

难不成,风姚的威胁对他来说不是个大事?

皇帝也目光沉沉地看着,心里不禁浮起一丝疑虑,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池家人重大罪名,今日看来,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他自然不想错过,于是问也没问池饮和池聘,直接宣了黎河。

不过事已至此,没法回头,就看看能否将池府一拉下马吧。

正好黎河近日被调到了京城巡防,所以没等多久,黎河就到了。

并且手里还捧着个暗红色的盒子。

众人目光都落在那个盒子上,这里面的,便是那所谓的证据吧,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证据,会不会将池家打入地狱。

老将军这时候才抬头,看着黎河。

黎河低着头一步步走到风姚身边,看不清脸色,也没看老将军。

他跪了下来,将盒子放在脚边,扣头。

臣池家军参将黎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说:风姚说你手上有池爱卿的叛国证据,他说的可是真的?池家军乃是当年功臣,池爱卿立下过汗马功劳,是可以写入史册的,容不得半点诋毁,黎河,若你有半句谎话,朕诛你九族。

黎河脸色沉了沉,说:臣若有半句虚言,愿自戕以谢罪。

元祁夏面沉似水,今晚的状况百出,简直让人措手不及,事到如今,已经很难控制,他也控制不了。

他自然不相信池家人会做这种事,他更相信,这是有人有意推动,毕竟里面的蹊跷太多了,多到说不过去的明显。

他看了眼自己父皇,又看了看下方,心里想着对策,这么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了郁离。

郁离正死死盯着陈壁,那眼神,两个人绝对是认识的。

但这是为何?

郁离是神医之徒,常年隐居,跟陈壁这种大将军有交集其实并不太奇怪,奇怪的是这个眼神。

里面绝对有猫腻,但他现在还不知道。

元祁夏没看出名堂,忽又看到了韩栩舟。

看得出来韩栩舟整个人依然处于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清不清楚殿上形势。

但此时没机会让他去安慰安慰他。

这是一封老将军写与当时北原国主,也是领兵大将军的信,将军把下一战的布防、兵力等情况都写了下来,告知对面

简直胡言乱语,若老将军真想这么做,你又怎会知道?而且信既然送出去了,又怎会落到你手里?

请各位稍安勿躁,臣当时是将军身边的随身士兵,给将军伺候笔墨,但那天将军没让臣在旁边伺候,后来将军把信交由臣去送。臣只当普通命令便去送信,可还没送到地方,敌人便攻了过来。臣九死一生逃亡至野外,后来才发现那封信不小心被臣撕开了,臣不小心看到了里面只言片语,那是,那是私通敌国,交换情报的臣非常惊慌,军令如山,臣不敢不从,但是这可是大罪啊。

黎河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哽咽:臣当时还年轻,不知道如何应对,等回过神来,已经回到军营,那时候将军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退敌十里,臣没有办法,只能谎称自己逃亡中途落水,信件已经被水损坏,什么都看不清了,将军也没有责怪我。

所有人听得一脸震惊。

臣自然知道这是死罪,但是臣当时,实在是太想活下去,可又害怕,于是将那封信保存了起来,也没再敢偷偷看一眼。今日站出来,也是因为臣被此事折磨了那么多年,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今日只想道出真相,陛下就算要治罪,不管如何处罚,臣都甘愿领罪。

皇帝看着他很久,久到黎河背上浮出了一层汗,才听到他说:你说的那封信,便在这盒子里?

是的,陛下,臣学得一些机关术,后来打造出了一个机关盒,除了臣,没人会开,臣也一直把这个盒子带在身边,即便机关盒丢失,外人也不会开,若是强行开盒,机关盒会自毁。

元烨然也开口:你的意思是,那封写满了池老将军罪状的信,已经十几年没人看到过了,包括你自己?

黎河看了眼元烨然,两个人目光碰撞:是,王爷。

池饮看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心里冷笑,刚要开口夺回一些主动权,陆微酩就捏了捏他的手。

池饮闭上了嘴。

诸位,你们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为大燕出生入死的池府了,我在这里坐了半天听了半天,实在是觉得憋屈啊,原来大燕就是这么对待国之功臣的?那往后,还有谁敢替你们冲锋陷阵呢,莫要让诸位将士寒心啊,大燕陛下。陆微酩转了转手里的折扇,带着淡淡嘲讽。

许多官员的脸都有点热,这些事情,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也就罢了,然而现在在场的可是有各国使臣的,而且虞国三皇子地位更是非同一般。

简直在外扬家丑。

有位老臣忍不住了,走出来觐见:陛下,臣也以为,此事还有许多疑点,最好还是让大理寺来处理比较妥当,池家两位将军都是国之栋梁,不可随意对待,还是需好好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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