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背后指使他的人会是谁呢？
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从中得利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是——
沈琮默？！
凌南心立即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抬头看向秘书：“miss章，我知道了！”
“啊？凌总，你知道什么了？”
“我需要你带我去见一面王先生和王阿姨，顺便派人去找找他家女婿的下落，隐蔽一点，不要让我三叔察觉。”
秘书站起来，瞪大了双眼，“凌总是怀疑这件事与沈董有关？”
“目前为止还是猜测而已，你先带我去见见那对老夫妻，我想办法问问看。”
“是，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
人来人往的菜市口，到处都是吆喝声，很是热闹。
有卖菜的，卖鞋袜的，卖羊毛衫的，卖各种各样的，每个摊位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喇叭，此起彼伏地吆喝着广告。
凌南心平日里卖菜都是去超市，倒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湿淋淋的地面，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凌总，您小心一点，那对夫妻就在这一带乞讨，要四处找一找。”秘书贴心地扶着凌南心，生怕她被人挤到。
凌南心点点头，两人在人群里转悠了几分钟，果然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找到了王家二老，此时已经有人在围着两人讨论了，也有好心人往瓷碗里扔零钱。
凌南心记得上一次见到两人，还是一个多月前。
那时候王先生躺在病床上，王夫人在床前伺候，虽然面容憔悴，但穿得还算干净整洁。
哪里像现在这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胡乱地散落下来，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对生活的绝望和麻木。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两个老人跪在地上，旁边放着个音响，面前摆着一张硬纸壳，上面贴着王先生的医学鉴定书，不停有人往瓷碗里扔零钱和钢镚。
两个老人不经意地一抬眼，就看到站在人群里十分打眼的凌南心，立即就眼神闪躲地低下头去。
凌南心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心酸，遗憾，无力，以及懊恼。
要是她早点发现情况不对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