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让你撒娇撒得心都化了。也不知枫园有甚可看,不过初秋,离满园红黄之色且早。”六月与秋菊相处尚好又没熟到随意拒绝之份,只好答应下来。
二人一路说笑走到枫园,虽然枫叶尚未变色,但也很是好看。秋日天高晴朗,风清气爽,很是适合出游开阔心胸。
六月往日躲在冷宫,后来又窝在丽水宫,当真是没见识之人,见到如斯美景,很是欢欣,一时倒比秋菊还游兴要足。
走到一曲径通幽处,遇一香气四溢阁楼,六月很是好奇,“姐姐,这里竟然还有如此贵气阁楼,我怎就从未听过。不过,这香气反倒唐突了枫园之雅,你说是也不是?”
一冷淡声音响起,“香楠木为主玳瑁琉璃为辅,相传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制,二人在此欢爱日夜,很是惬意。多少女人艳羡那宠妃,你倒觉得俗气?也是,你一向爱好特殊,心中记挂之人不是低等侍卫就是无根太监,哪里就懂这享受人间之乐趣。”
六月深吸一口气,才硬生生没骂出,一丝不苟行礼问安,“不知殿下来此寻求乐趣,奴婢多有打扰,这就速速离去。”
六皇子这次又没被弄蒙,哪里任由她离去,长臂一扯,将她抱一满怀,“怎么,本王说得不对?有功夫给个小太监做鞋,没功夫想想本王?人都是本王的了,还敢想三想四,当真以为本王不敢让你吃苦头?”
六月心中一惊,她当日和三月相见,并无未遇到外人,这人如何得知?“殿下真是好雅兴,竟然派人监视奴婢,当真荣幸之至。”她多次经验,早知这人发起疯来根本无力挽救,也不躲闪,任由抱紧。
六皇子紧握六月下巴,将她头抬起,眼睛慢慢靠近,突然一笑,“呵,性子倒是越来越烈,原来不是最老实不过,这几次倒是很懂回嘴。告诉你,本王最讨厌不乖顺的女人,也最讨厌长相美貌之人。自以为颜色好,便想让男人臣服,当真可笑。要不是你救过本王一次,你以为还能活着?”
说得好像是她先惹事一样。六月恨不得搜罗一条蛇,重新咬死眼前之人才好。
六皇子靠近她右耳,微微一咬,“不敢说话了,怕本王真让你死?放心,看你伺候上还有几分本事,尚且留你几天性命。”
六月没有反应,倒是六皇子自己忍不住脸红。该死,他又想起那日假山洞中逍遥一幕。他原以为女人长嘴除了嘴碎并无他用,那时才知他还是见识太少。
他将六月拉进阁楼,躲进一幽闭角落,深深吮吸,只想将香舌绕紧更绕紧。
六月被弄得差点晕掉,趁六皇子呼吸之时低低求饶,“殿下且饶过奴婢。奴婢生来卑贱,并不敢高攀。宫中想要伺候殿下之人甚多,何必为难奴婢一个。”
六皇子冷笑:“本王只想让你伺候,你越是不愿,本王越是想要。若你真无高攀之心,不如就从了本王,说不定厌了之后便放你归家。不过,归家可以,嫁人不行。”
这是什么歪理,六月心道,难不成让她一被强女人,还要为强她之人守身如玉?天底下不讲理也只此一家。
六皇子记起前几日去逛不堪之地情景。俗男俗女床上翻滚并无乐趣,反而让他深觉恶心。他总结乃所到之处为低贱人出没之地,男人腆胸凸肚,女人容貌也并不美丽,只凭一股浪气扑鼻混生活而已。
于是自觉审美水准颇高的六皇子换了一家雅妓之所。那里女子或秀美或冷艳或甜美,琴棋书画也略通,还算看得过去。可真到了实战之时,竟然和窑子里作为一般无二。
不过,观那场景,倒也激起他一腔热血。可惜身边竟然无人能下口,当真憋死,当真可气。
小唐曾深深怕主子硬憋着伤身,便提议主子可择一喜欢舒缓一二,毕竟堵不如疏。他一片好心,竟被主子当做驴肝肺,差点将他踢进那正在交战的男女房里,吓死他这个太监。
要说六皇子绝没有为女人守身如玉之良好品德,便努力将六月美丽娇俏样子从脑中挥去。他也曾到民间闲逛,想发掘可心美女一二,谁知竟觉无一人颜色能及这磨人的小宫女。
美色祸国之典故,六皇子听过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心想自己哪里能如一般人一样糊涂。甚至曾想既然这小宫女不识抬举,不乖巧温顺,杀之后快也是可以。可这一刻纠结,下一刻就推翻,还劝自己不过一小女子,留着考验自己心智也可。
那日六皇子从御膳房得到消息,那小顺子竟从这女人手里得到布鞋两双,差点气死过去。讨好一小太监也不知道讨好爷,真真不识抬举,当真有眼无珠。
话说御膳房那颗好钉子,本来盯的是某几人吃食,竟然被主子交代打听一小太监情形,深觉大材小用。可谁让主子有令,只得打听些鸡毛蒜皮之事。
“殿下,既然你已知奴婢心意,又何必相逼。在您玩弄抛弃一女人不过小事,在奴婢确实人生大事。求您发善心,从此放过奴婢,奴婢定当好好为您当差。”六月试着求一求,她也知希望并不大。
“呵,可见你还是想嫁人生子?本王能给你荣华富贵、华服美衣,你竟然只想嫁给泥腿子,让本王情何以堪?”六皇子说着就想将六月衣衫褪去。
六月哪里肯依,只苦苦求他怜惜,定当做牛做马,听从吩咐,切莫这样因一时贪欢害她从此无立足之地。谁让她今日呆傻,被人骗来此地,活该吃些苦头。她只盼宫里出一新鲜颜色,转移六皇子视线,说不得她就好运摆脱。
看六月一派可怜,哭泣跪在地上坚决不依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生气她心里情愿惦记那些卑贱之人,也不知讨他欢心。可见她哭得不成样子,心里又有些怜惜。也罢,女人还是要哄一些,不能让她万一想不开寻了死才是。
六皇子将她下巴握在手心里慢慢摸索,“小奴婢儿,若是不愿,本王不强迫你就是。只你也不想想,以你姿色,除非自毁容颜,出去哪里能得了好处,还不是被人强取豪夺,尚不如从了本王。不说你,就你那小兄弟,因面貌太美,尚被一京城富豪惦记,想买来为奴,其实不过是想当做禁/脔而已。”
第19章 同喜
六月一听,吓得忍不住身子发抖,“王爷当真?奴婢怎没听家人说起?”
她在这宫里,也听说过好男风一事。只可惜这毕竟是少数,她哪里会想到自家能碰上这事。难不成是六皇子为让她心甘情愿,骗她而已?
六皇子哼道:“本王至于拿这个开玩笑。你家人哪里知道深浅,只以为是有人要买人而已。好在你们家日子尚可,你父母自然是不会卖儿卖女,可那富豪哪里想放过。要不是本王暗中相助,你那小弟早已不知身死何处。”
本来他是一骄傲之人,不想将助人之事说出,但这几日从部下处所学,女人还得要哄,不能一味要强。如今看她流泪样子,心里跟着不太舒服,便一时口快说出。
那部下平日功夫一流,打斗起来无几人能及,可论花花肠子,更是一把好手。这人荤素不忌,未婚娇女,已婚小媳,甚至寡居之妇,只要看对了眼,都能想法子上手。
众人鄙薄其好色,但此人信誓旦旦:“我从来不强人所难,都是你情我愿。我这人虽色,但向来体贴,想女人之所想,急女人之所急,以真心换真心而已。”
花花大少也有真心,也是难得。可六皇子从中得出真理,对女人还是要用些手段,二人情投意合,方能水乳交融不是。
果真,这小奴婢立即换一副面孔,忘了刚刚委屈,竟升起感激之色。六皇子心里甚是得意。
六月也知这人虽然让人厌恶,太过霸道不讲理,行事手段也不光明,但确实不是说谎之人。
她从小看中亲情,只要家人过得好,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未必皱眉。她也相信,家人为她也能如此。
“多谢殿下相助,奴婢以后定会好好当差。”六月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但语气已经软和十分。
她记起小时候之事,当时娘亲每日都将脸弄得灰头土脸才敢出门,当时她还觉得难看,现在想来应是将白皙美丽脸庞遮挡手段。
六皇子将她抱起,紧贴身好一顿摩挲,才舍得放她离去。这次见面效果实在大好,看她后来并不十分拒绝,便知这女人很是好哄。
他决定,以后多多关心六月家人才行,让小奴婢心甘情愿俯在身/下,那滋味定是比现在更好。
想到这里,那里便又要蠢蠢欲动。六月有所察觉,赶紧逃离出来。可惜,身上衣物竟然被撕扯一番,当真不好见人。
“殿下,这可怎生是好,奴婢以后有何脸面见人?您一时贪欢,竟毫不怜惜,奴婢竟不如直接去死为好。”她很是着急,怨恨之语便脱口而出。
六皇子一笑,“本王知道,你不怨恨本王与您欢好,只怨恨没顾好后路可是?”说着,他拍了两掌,“自然准备妥帖。不过又让你得了便宜,本王竟然只喝了肉汤,一丝肉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