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扑上来, 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咬住了云清的手。
他咬的很用力, 一缕献血从云清的手上往下低落,周围的人反应很快,一把打开笼子将他强行拉开。
他的嘴唇上还沾着献血,头发杂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来,他被人按在地上, 从喉咙里溢出的沙哑的嘶吼, 满是绝望。
云清垂眼,眼神古井无波的看着他, 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片刻, 云清扭头看向了银森。
她的目光很平静,但是云清缺觉觉得,这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夜空,被闪电划破了之后就会是狂风暴雨。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只是对视了几眼,转而移过了头去。
她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将滚落到地上的镯子捡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将镯子戴在手上, 看着被按在地上被强行注射了一剂药物的人。
云清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走到了银森旁边。
“你的手,”银森低头, 微微皱眉看向云清的手。
她的手上还在流血,血迹顺着她的手滴落在地上。
“没事,”
云清朝她扯了扯嘴唇,“只是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我帮你处理一下,”银森抬头,眼神落在云清背后的那人身上,片刻之后又收回了视线,拿起一旁的工具帮云清处理伤口。
云清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银森的动作,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银森的头顶,旁边有人过来对着云清道歉,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你说,”等到那人走了,银森帮她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云清才轻飘飘的开口:“他为什么要咬我呢?”
银森抬头看向她,眸色深沉。
“我也不知道呢,”半响,她移开了目光,语气平淡的说道:“也许,是因为在这里面受尽了折磨,所以才会害怕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云清却觉得,她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在了自己的心头。
“受尽了折磨”云清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她的话,咧开唇笑的无比讽刺。
“好了,”云清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上抽了开来,看了一眼蜷缩在笼子里的人,这才说道:“我没事了。”
“恩”银森往旁边退了一步,眼神落在笼子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步骤不对?”云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指着其中的某一处对着银森问道。
银森凑近:“恩?”
“这里,”云清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皱眉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里不对?”
银森仔细的看了看云清指出来的地方,再看向云清:“哪里不对?”
“如果按照这上面所说的,”云清语气中微微带上了一丝疑惑:“灵魂和**是可以分裂的。”
她往后面翻了几页:“那这里就不应该是这样。”
银森看向云清指出来的地方,半响,说道:“我知道了”
云清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就听见旁边议论纷纷。
“不如明天的实验体就选刚刚那个实验体?”
云清动作一顿,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在里面进行研究的人,云清也和他说过一两句话。
“我也觉得刚刚那个实验体不错”
旁边不断的有人附和道。
在他们看来,一个不听话的实验体,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最开始说话的人看向云清:“你觉得呢?”
银森默不作声的看向云清。
“好啊”但是没想到,云清却高声说道。
她的目光看似是看向这一群人,但是实际上却是透过这一群人落在了蜷缩在笼子里昏迷的那个人身上。
实验体……呵!
“不过今天估计不行,”云清话锋一转,很自然的说道:“实验步骤出了一些问题,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听说实验的步骤出了问题,这些人纷纷围了上来。
云清自然而然的退到了外围,她看着这一群讨论的十分认真的人,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银森在里面,透过这些人,只能隐约看见云清面上的神色,但是看不太真切。
她抿了抿唇,眼神中划过一丝晦涩的光。
晚上,云清照旧歇息在实验室里面,像她这种以实验室为家,不修边幅的人很多,所以她也不算太出众。
银森本来以为云清会好好研究白天的那个问题,但是没想到她却靠在旁边闭上了眼睛,竟是睡着了。
她在角落里,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靠着,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