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还真低声道:“等你师父来了,黄花菜都凉了。那个时候,你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我们不敢做的。”师婉兮听后,只觉得头皮发麻,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耶律鹤才是个假淫贼,而这个小淫贼可就不好说了。他是一个读书人,又是太白派的门人,应该也不是淫贼。不过人心难测,还是要防着他,见色起意。可是我美若天仙,真是防不胜防呀!”
耶律鹤才问道:“女子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吕还真道:“清白,从一而终的操守。”耶律鹤才摇头道:“不对!”吕还真道:“那是什么?”耶律鹤才笑道:“只要是个女人,对于她们来说,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如花似玉的脸蛋。”吕还真点头道:“耶律前辈所言极是。”
耶律鹤才手持长剑,“唰唰唰”使了三剑,剑锋从师婉兮的脸颊边一掠而过,只割下她鬓边几缕秀发,肌肤却绝无损伤。
师婉兮吓得脸色惨白,眼泪夺眶而出,道:“老淫贼,我杀了你。”
吕还真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很是伤心,便道:“前辈,她脸上连一道血痕也没有,你的剑法真是高极啦,从心所欲,毫厘不差。”
师婉兮听了他的话,长吁了口气,剑尖掠过她脸颊之时,只是微微一凉,却不感疼痛,又无鲜血流下,才知这老淫贼只是吓唬她,放下心来。
师婉兮向吕还真看去,只见他脸露微笑,十分气恼:“你这个小淫贼,就知道幸灾乐祸,我早晚要杀了你。”
耶律鹤才冷冷道:“吕还真,她说你是小淫贼,你就做给她看。”
吕还真朝她走去,师婉兮见他脸露笑容,忍不住打个寒噤,叫道:“不要啊,不要。”
吕还真走到她面前,说道:“前辈,刚才那几招剑法,神乎其神,可不可以教我?”
耶律鹤才道:“要学这几招也不难,只要把太白十三剑的第六剑洞微式学精了,连头发丝都可以劈成两半。”
师婉兮轻蔑的一笑,道:“吹牛!”
耶律鹤才道:“怎么?你不信!”
师婉兮“呸”了一声,骂道:“不要脸,吹牛也不脸红。”
耶律鹤才笑道:“你说吹牛,咱们就来试上一试。”说着,伸手到她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师婉兮微微吃痛。
师婉兮心念一转,觉得有些不妙,叫道:“你干什么?那你不是真的要试吧!老前辈,我信了,我信了还不行吗?”
耶律鹤才不去理她,将那根头发放在她鼻尖上,将头发放在师婉兮鼻尖。师婉兮微感麻痒,心道:“不好!”正要张嘴呼气将头发吹开,只听他喊道:“别动,瞧清楚了!”师婉兮只觉眼前青光一闪,鼻尖上微微一凉,随即觉到放在鼻上不再麻痒了。
耶律鹤才伸过剑来给她瞧,但见剑刃上平平放着一根头发,那头发很长,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微有花香,显是自己的头发。
吕还真道:“这一剑只要高得半分,这根头发便劈不到,只要低得半分,她的鼻尖便给前辈削去了,真是好剑法!”
师婉兮道:“小淫贼,老淫贼的剑法,我看你这辈子也学不成。”
耶律鹤才道:“不学不练不会,只要肯下苦功,这剑法是学得会的。”说着,将剑交给吕还真。
“耶律前辈说的是,功夫不练就不会,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两次不成,便练他个千次万次。”吕还真接过了剑,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吕还真蹲了下来,师婉兮向他瞧去,见他面带微笑,心道:“小淫贼,哪天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道:“你要干什么?”吕还真捻着她五根头发,揪了下来。师婉兮只觉有些吃痛,叫道:“你干什么?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你不是真的要练那太白十三剑吧!”
吕还真道:“你还真是不太聪明,我们都说了这么久了。”说话间,把头发她鼻尖上。师婉兮大惊,一口气便将头发吹开,叫道:“小淫贼你又不会,怎能胡试呢?你有准头吗?”吕还真又拔了她几根头发,说道:“那个师仙子,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耶律前辈说,我从未练过这门剑法,而且这左手也不好使唤。我这一剑砍下去,有可能砍空了,剑从你鼻子上掠过去,也有可能把你鼻子一剑削去,我看多半连脑袋也给劈成两半。”
吕还真又拔了几根头发,将她的头发放在她鼻子上,师婉兮又吹了下去,两个人又反复了几次。师婉兮道:“别再拔我头发了,再拔下去我就秃了。”吕还真笑道:“秃了正好,把你送去尼姑庵里当尼姑。”
耶律鹤才翻身上马,道:“我们走。”
“小恶贼,他叫你走呢。不要胡试了。”师婉兮长舒一口气,道:“耶律前辈,我不要和他骑一匹马,实在不舒服,我要自己骑一匹马。”
耶律鹤才瞪了他一眼,道:“你废话太多了,我是不会帮你解开穴道的,想趁机逃跑,别做梦了。”
吕还真道:“两个人骑一匹马走的慢,不如把她绑在其他的马上。”
耶律鹤才道:“也好!”
吕还真将师婉兮抱上马,打了一个猪蹄扣,把她的腿和千机伞绑在马镫上,当然避免不了摸了她的脚。
师婉兮“啊”的大叫了一声,道:“畜生,你干什么摸我的脚?你不知道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吗?活该你右手残废,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淫贼,罪该万死。”
吕还真又取出了绳子,将师婉兮的身子和两只手绑在马上,怕她掉下马,又加了一根绳子,用了几种打结的方法,把她像猪一样绑在马上。
耶律鹤才笑道:“吕还真,这几个结打的很牢靠。”
吕还真道:“前辈,这些都是用来绑猪的,你看这个大猪蹄子。”
师婉兮娇嗔道:“你说什么?你用绑猪的手法绑我,你这只契丹狗。”
吕还真拍了一下她的脚,笑道:“女子怎么能长这么大的一双脚,一看就是穷人家地里干活的。这么一看还真像一头猪,这只猪脚和这个猪蹄扣真是绝配。”
耶律鹤才道:“女人的脚,不都是这么大的吗?”
吕还真又一拍她的绣花鞋,道:“前辈,你有所不知,我们汉人女子……”
师婉兮听了,怒不可遏,大声叫骂道:“太白狗,我说过不许摸我的脚,你还没完没了了。死太白狗,死辽狗,死辽国汉狗,死狗。”
吕还真跃身上马,用馒头堵住她的嘴,冷冷道:“闭嘴,不要吵了。再叫一声,我就摸遍你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一拍马屁股,两马一前一后向北奔去。
师婉兮咬了一口,把嘴里的馒头吐了出来,心道:“真是得志猫儿雄如虎,落毛凤凰不如鸡。”叫道:“死狗,你敢欺负我,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走了一路,骂了一路。?
耶律鹤才嫌她太吵了,点了她哑穴。三人十几匹马,继续向北奔走,在一个岔路口,放了几匹马去其他的岔路,只留了六匹好马。三人在一家客栈住宿,师婉兮口中骂着吕还真,但是发不出声音来。
店小二问道:“这位女客官怎么了?”
耶律鹤才指着自己的头,笑道:“这个是我儿媳妇,她这里有问题。”
店小二道:“客官,你家娘子美若天仙,可惜是个疯子。”
吕还真道:“不是疯子,只是有点儿傻而已。脑子不太好用,笨的跟猪一样,而且她还是个残废,就是一个饭桶。”
师婉兮听见他如此说,疯狂的骂着他,嘴边泛起了白沫。
店小二道:“你家娘子这是怎么了?”
吕还真道:“她是犯了羊癫疯。”
店小二道:“真是一个可怜人。”
耶律鹤才道:“小二,我们先去客房吧!”
店小二带他们去了客房,吕还真把她抱到了床上,赶了一天的路,真是累坏了。师婉兮躺在床上,心里默念:“不要睡,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