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旧爱新欢
群丐回了洛阳总舵,牡丹堂里解云坐在正中的一把椅子上,众长老和舵主坐于左右两侧的交椅上。
“解帮主、各位长老舵主,你们说杀死本帮应副帮主和祝、焦两位长老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本帮的弟子?”苟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走边说:“本帮有一个人,深得已故解老帮主真传。此人与应副帮主和两位长老都有些过结,一直心存怨恨,数次扬言要杀了应副帮主,而且这个人和解帮主一样,身怀降龙廿八掌这门神功。”
余灵均道:“苟舵主,你的意思是那个金六君杀了应副帮主和两位长老?”
商陆道:“金六君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能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怪!”
江离道:“商长老,此言差矣!金六君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虽然有些尖酸刻薄,但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解云道:“江舵主所言甚是,我相信大师兄绝不是那样的人。”
苟岱又道:“解帮主,苟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解云道:“但说无妨。”苟岱道:“常言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解帮主待人宽厚、胆略超群,帮里兄弟无人不知,苟岱我更是打心里佩服!但是人心难测,帮主可不要着了小人的道。”朱大柱看向苟岱,脸露微笑,心里却暗自咒骂。胡不知瞪了苟岱一眼,冷冷道:“苟舵主,这话就不对了。如果金六君是一个小人,又如何能成了解老帮主的入门弟子?背后说人是非,可不是君子所为。”
商陆笑道:“胡长老,此言差矣!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更何况,苟长老所言句句在理。”
楚瀚道:“是呀!人心隔肚皮,你们别忘了,当年就是应副帮主把他逐出了本帮。金六君记恨杀人,合情合理。”
朱大柱道:“楚长老,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楚瀚问道:“朱舵主,怎么就不对了?你来说说。”
朱大柱冷笑一声:“楚长老,你与金六君向来不和,咱们都是知道的,你如此污蔑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楚瀚冷冷道:“朱舵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大柱:“不当说就别说。”
楚瀚在茶几上重重一拍,跳将起来,怒道:“朱大柱,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大柱道:“没什么意思,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血口喷人。”胡不知见两人怒气冲冲,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忙道:“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让外人看咱们丐帮笑话。”
解云道:“诸位兄弟,请听我一言。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再鲁莽行事。今天,我们便险些错杀了好人。”
苟岱谄笑道:“帮主,那个明正则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是为民除害。”
解云道:“咱们丐帮素以侠义为先,岂能做这等不义之事。”
苟岱拱手道:“帮主教训的是。”
解云又处理一些帮务,才回了解府。李文浩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落日余晖洒在他的的脸上,眼嘴轻闭,呼吸均匀而悠长,悠闲自在。听到脚步声近了,李文浩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经黄昏。”
解云笑道:“李相爷,好兴致啊!”
李文浩朝解云微微一笑,道:“解兄,我看你有些愁眉不展,是有什么心事吗?”
解云叹道:“人生在世,若能像李相爷这般逍遥快活,也是不枉此生啊!”
李文浩微笑道:“人生在世,到底是不如意占了十之八九,向来如此。”
解云问道:“怎么不见洪兄弟?”
李文浩道:“亮哥,他去买酒了。”
解云笑道:“这世上能指使洪兄弟去买酒的,恐怕只有李兄弟了。”
李文浩笑道:“这个世上,能叫亮哥去买酒的人也不少,只不过我是那个最不要脸。”
解云道:“李相爷何出此言?”
李文浩道:“我从来都不给他钱。”
解云大笑道:“原来如此。哈哈哈”
“什么事这么开心?”洪亮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两坛酒走了过来。
解云道:“没什么,洪兄弟今日咱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如何?”
“好啊!”洪亮将两坛酒放在石桌上,从食盒里取出了几个菜,摆在石桌上,说道:“帮主,请。”
解云道:“洪兄弟,今日苟长老说,应副帮主和两位长老是金师兄杀的,你怎么看?”
洪亮道:“苟岱虽然是一个小人,但是他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咱们丐帮净衣派和污衣派向来不和,当年又是应副帮主把他逐出了丐帮,而且他与祝长老也有些过结。”
解云长舒一口气,道:“想来,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师兄了,听说他就在城里。”
洪亮“嗯”了一声,道:“前几日,我还见过他。”
李文浩笑道:“他还说要杀人呢,就是不知道他要杀什么人?”
解云道:“他也要杀人,杀谁?”
李文浩道:“我问了,他没有说。”
解云叹了一口气:“哎!大师兄被逐出本帮,便成了杀手。几年了,也杀不了人。”
三人喝得半醉不醉,便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