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惺忪着双眸,两只手搭在他腰上,软声道,“好,你先去。”
傅景晏皱皱眉,起身捡了件衣裳,一手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一手将衣服罩在她身上。
突然离了被窝,沈禾没忍住“嘶”的一声,只觉太冷,也不知他什么体魄,竟这么敞着衣服坐了这般久,“啊,好冷,你先去呀,我躺会。”
“听话,洗了就暖了,一会水凉了。”傅景晏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遂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那木桶处走去。
“痛,不想动。”沈禾看着他这架势,突然意识到他这是想共浴么?脸猛地红透了,虽然昨晚已经亲密至极,可这会是大白天的呀,“我自己来,你你——”
“我们一起。”傅景晏将她直接搁在水里,那件衣裳也扔在了木桶外。
沈禾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抵抗丝毫无力,最后索性放弃,反正昨天已经没脸没皮了,这会也不要得了,还是条件反射般抬手抱在胸前。
水温刚好,温热中带点烫,在这个时节最适合不过,沈禾才躺了进去整个人便觉一阵舒畅,身上的酸痛似乎也缓了不少。
没一会傅景晏也抬腿跨了进来,拿起搭在一旁的布巾,执意要替她擦身子,沈禾拗不过,只能红着脸由他去。
这刚尝过荤滋味的男人,心火最是容易激起,只见擦了没几下,他的眼神就变了,扔了布巾,将沈禾捞进怀里亲着,大手带着温热的水抚在她的腰间,往下探,就像羽毛撩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沈禾被他撩拨得身子阵阵地颤抖着,才让水洗过的酸涩感再次袭来,雪色般的肌肤渐渐透着一层粉色的红。
两只手无力地在他胸膛前推拒着,只是没多久,便让他拉着攀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背后水花溅起,沈禾被他用力推在木桶壁上,雪白颈下的柔软被他肆意揉着亲着,仿佛怎么都不够,沈禾呜呜咽咽的,只觉全身都是密密麻麻酸痒一片,就像那浮萍,在水中漂着,等着愿意吸纳自己的那根救命稻草。
此刻,傅景晏就是自己的那株救命稻草,她要抓紧他,靠近他,攀附着他,才能不让自己沉入水底。
“呜。”他突然闯入,让她回过神,轻呼出声。
“又出神,在想什么,嗯?”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热烫的气息滚在她的耳边。
沈禾哪里还有精力回复他,一会呜咛着,一会又忍着,咬着自己的唇。
傅景晏在她唇上吻阿吻,随后又放开,他喜欢她这般模样,如小野猫一般细细碎碎地嘤咛着,脸上微红。
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让她这般意乱情迷。
身子又往下沉了沉,他凑近她的耳边,嗓子粗哑,“阿禾,喊出来,我喜欢听。”
沈禾呜呜两声,摇着头。
大手在她腰间提了提,稍稍用力,外边还有人守着,沈禾被他激得快要喊出了声,忙趴在他肩上,张口咬了下去。
傅景晏由她咬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个。
又是一阵哗哗水声,沈禾微弱的声音被掩了去。
空气里散发着萎靡的气息,屏风里边的地上湿了一片,丫鬟们这回是连眼睛都不敢随意眨了,手脚利索地收拾好这一片残乱,然后离开。
周嬷嬷伺候沈禾梳洗,动作麻利着,没多久便换好了衣裳梳好了发,到底新婚,她穿了一身红裙,脸上水润润的,瞧着竟有几分明艳。
傅景晏拿起盒中的一只红色石榴宝钗,插入她盘起的发丝中,“相得益彰。”
“大公子这株钗子选的极好。”周嬷嬷笑道。
沈禾抬手摸了摸,再好看也没用,她这会全身都不舒服着,又酸又痛。
再加上一会得去正院里给傅夫人敬茶,沈禾有些紧张,这会已经不早了,再过半个时辰都可以用午膳了,新妇第一天,便懒惰如此,她怕傅夫人会不高兴。
“没事,娘巴不得我们天天窝在屋里。”傅景晏似是猜到她在担忧什么,又牵着她,推门出去,由周嬷嬷带着,两人前往正院。
沈禾一开始还没懂这是何意,后来转念想了想,忙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乱说什么呢,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她低下声音,没继续说了,昨晚折腾了,今早洗个澡又让他折腾一番,只觉这会身子跟散了架似的,步子都不敢挪的太大,简直再也不想同他做这等事了。
傅景晏放慢步子,心中有些愧疚,自己刚刚开了荤,确实有点控制不住,若不是接下来得要敬茶,不然他定不让她出门,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敬茶完,你回屋里好好休息。”
“那多不好,傅夫人——”男人眼神扫过来,沈禾意识到自己还没改过口,忙道,“娘要是不高兴怎么办?”
“傻瓜,娘多喜欢你,哪里会对你有那么多不高兴。”傅景晏瞧她一直皱着眉,心里也跟着不舒服,索性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往前边走着。
没多久便到了正院。
傅夫人已经在厅堂里等着,旁边小团子同昨日般,仍旧穿得一身喜气,再加上那圆润的脸,笑着眼睛一眯,看见他们过来,踏踏跑过去,“娘,大哥,大嫂来了。”
这小团子改口倒是挺快。
不过小团子这般白胖喜庆的模样,她真是喜欢极了,心情顿时都好了许多。
敬茶不难,周嬷嬷搀着她在傅夫人面前跪下,随后将那茶水递上去,她酝酿了一下,道,“娘,请喝茶。”
傅夫人脸上也是止不住地笑,眼角纹路泛起,透着几许欣慰,俯身接过了茶,喝了一口,随后道,“乖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傅景晏上前扶着她起了身,“娘,阿禾身子不舒服,既然已敬了茶,我便带她回去休息休息。”
傅夫人到底是过来人,自然懂他的意思,帕子掩在唇边,笑道,“这敬茶本就有个过场,阿禾身子最重要,你快带她回去,午膳我让厨房里的人送到你们屋里。”
于是沈禾与傅景晏成亲之后的生活,便从在屋里待着开始。
她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傅景晏关了门进来,撩开纱幔,往床边一坐,伸手就要拉开她的衣服。
沈禾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天天就想着这个,我好累,不想了。”
他楞了楞,唇角扯了笑,“想什么呢,刚刚让人买了药,这会取了过来,给你抹点。”手上动作没听,给她剥的只剩一层中衣,又怕她冻着,将一旁的小被子披在她肩上,“手拉好被子,别冻着了,我一会抹快点。”
沈禾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瓶,这才信了他,乖乖地握着被角,衣襟被撩开,男人的指混着药膏抹在身上,冰冰凉凉,当真舒服了不少,意识到什么似的,她突然道,“哎呀,我自己来抹,你别再动了。”
“都已经抹了大半了,”傅景晏抬了抬她两条细腿,沉声道,“别说话,一会就好。”
良久,沈禾楞楞应了声,将被子往脸上一捂,闷闷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