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他被徐璈压在床上,吻着男人的嘴,摸着男人平坦的胸,那一刻他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身为篮球社主力员的自己居然打不过满身书香味的徐家小公子,人家一手臂压下来别说动了,连话都说不出直接狂喘气。
徐公子边让他看着窗外还动不动咬脖子。
而那天是学校开运动会,徐公子勉强答应做主持人,身上穿着浅灰色运动服散发可怕的荷尔蒙,于望舒当时就想,要是自己有这优秀的外貌条件一定使劲在外面发情,左勾三右搭四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他却是在徐公子的腿下风流到哭。
器材室和运动场只隔着一堵墙,外面是男子100米决赛人声鼎沸,他想起自己也有报名还打算拿第一,结果他和徐公子窝在器材室里不可描述。
最后有人来器材室领材料,他开始慌张,开始使劲推着徐璈。
“于潇。”徐公子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深沉又缠绵,于望舒不知道自己是脑子被踢了还是骨子里就这么软弱,居然觉得这就是爱情。
可能年轻人就喜欢刺激吧。
当他满头大汗蹲在地上,提拉着运动裤闻着满身臭汗开始丧失尊严的抽噎时,屋外男子100米的冠军已经产生。徐璈整理整理衣服像没事人一样摸摸他咬到发白的嘴唇,像是迷恋的凑近舔了舔:“挺有意思。”
有意思,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他们就会成为全校的笑柄!
“死同性恋。”
于望舒记得徐公子一脸风轻云淡:“于潇,你不是死同性恋,你就是同性恋。”
这能忍?
第2章
不能忍也得憋着,于望舒在他那久未打开的脑海深处抽出有些陌生的记忆,左手夹着香烟弹了弹,手腕因为动作而露出一截也露出了半块有些陈旧的手表,那是他的20岁生日礼物,他爸给买的一块名表,德国品牌质量过硬。
大学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官家公子哥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
电视里的徐璈很少给镜头正面,于望舒神情恍惚的觉得要不是这次看到新闻,他都快忘记徐璈长什么样子。短短4年就忘记一个人可能夸张了,但他于望舒的确是这样,这4年里发生的事情不少,他从于潇变成于望舒,从别人谄媚着凑上来的公子哥到贪官儿子,用时也不过半年,他觉得挺委屈的。在徐璈身边也委屈,那段日子简直浪的没边,身为死宅感觉这双手兄弟已经不管事了。
缓慢喷出白雾,于望舒弹了弹烟灰,见着合伙人王胖子来了笑着说:“今天来的够早啊。”
王胖人如其名是个小胖,长得肥头大耳像是尊弥勒佛天天笑的油光满面,他感叹:“双十一啊大哥,这两所大学的学生马上就要到达战场,咱们不早点干事成吗。”
于望舒点点头表示默许,他现在是ft的快递员,前年跟上步伐搞了个快递点,每天都有几百上千个件到这里,他觉得扬城人有钱不是白说的,看看这快递数量就知道了。
王胖身宽体胖,大冷天的硬是一身汗,他坐下来大口喝了水狂野的抹嘴,余光瞥见于望舒抽烟的跷二郎腿姿势眼皮直跳,下意识的坐好像是在老师面前紧张的学生。
他和于望舒的认识很微妙,于望舒刚来扬城的时候到他店里拿快递说这的风景而且干净,那时的于望舒比现在要沧桑点,王胖脑子词汇量有限,瞅着他就觉得有些疲累。后来于望舒找工作一直碰壁他就随口一说要不要干快递,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还做的有声有色,在他的帮助下自己轻松不少而且收益不断增长。王胖把驿站分割出一个小门面用来卖炒饭,开在两大学中间再加上他不俗的厨艺,这生意还真是特别好。
和于望舒一起工作三年,王胖越发觉得他和自己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于望舒对自己很苛刻,即使是最忙碌的那天都会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就像是容不了一点沙子,偏偏这人糙的很,有时文静的像个姑娘,有时又狂野的让他这个莽夫都觉得吃不消。
于望舒见王胖紧张的样子好笑:“你怎么坐的像是个小姑娘。”
“还不是你气场太强大了,我总感觉跟你格格不入。”
于望舒凝视着屏幕里的徐璈,突然嬉皮笑脸起来仿佛刚刚那个凝重的男人不是他:“看你这话说的,什么气场不气场,我可没有那玩意。”
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那个受人追捧的小公子。
把烟掐断用力呼出一口气,于望舒抬起手看看时间:“来兼职的学生快到了吧。”
“他们啊说是10点来。”
10点05分的时候驿站开始大忙碌,双十一的快递积压成山把四个人忙的够呛,于望舒还要一边看着录像,因为人太多容易出事,去年双十一的时候有人就被偷手机最后都报警了,手机找到了吗?很显然没有。
上午的那点小心思也早在这番忙碌中被他抛到脑后,同学的消息在晚上才得以回复,空难案最近是大新闻,于望舒每次打开手机都会收到各种软件的头条提醒,无一不是这次空难的提醒,而徐璈的名字也重新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诶望舒啊,我记得你也是明大的吧。”王胖做了点菜,边看手机边问。
而这句话无疑是在四人中放了一个炸弹突然炸了,来兼职的两位姑娘是附近学院的学生,一听二老板是明大的立马双眼放光震惊道:“舒哥你是明大的学生!”
“我的天呐。”
于望舒没想到俩姑娘反应这么大,无奈掏掏耳朵不以为然道:“以前是,现在不是。”的确不是,连毕业照里都没自己的身影,他顶多是挂名了个明大学生,“是不是惊讶于我竟然做了快递员?”
这次连王胖子都跟着点头了,于望舒站在货架前而手里还拿着仪器扫描,定了一会转身指着电视里的徐璈说:“我和他还是同学呢你们信不信。”
王胖子率先摇头,但几秒后又点头:“我信。”
旁边两位员工嘴巴张的老大:“明大排名前十是一等一的学校,我高中那会班里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念书啊。”
于望舒对等级没概念,或者说现在已经不在意了,他将仪器对准快递码随着一声清脆的‘滴——’响起,哈哈大笑:“你们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他能进去念书挺悬,录取人数是最后一个,于望舒结合自己的身份有时会想是不是拼爹的原因,因为和其他学生比起来自己的分数不算什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再难的题目都有人做满分。
“不是,舒哥你别开玩笑啊,你真和大律师是同学啊,他的长相在网上都很火呢。”
“火?”这下于望舒是真懵逼了,打开手机看了看徐璈的微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迷妹还不少。
不过他转念想想也是,相貌、事业、家世三者结合必须得是天之骄子。
“他在大学时就是风云人物了。”
“大学那会很多姑娘都喜欢他,那时姑娘已经很大胆了,半路拦人、楼下表白都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