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鹦拉下他的手,去揉自己的小腿,把头靠在他肩上,说着,“……刚刚又撞到了。”
陈宗月从她的小腿揉到膝盖,稍微偏过头就能贴上她额间,似吻非吻。
这让黄鹦再度翻坐他身上,真真实实亲他的脸,伸出比起他薄唇,只带有一点点温度的舌尖,畅通无阻地溜进他齿缝,在口腔里横冲直撞地扫/荡,又退出去,含住他的唇。
男人健壮的胳膊把她圈在怀中,但任由她分/开的双腿/内侧,磨蹭着他的裤子,已经站立的地方顶着她,接吻时的呼吸变重,深沉似他的嗓音,完全顺从的舌头都搅进她的口中,她承受不住也不愿意歇息,仿佛他的唾液要比枇杷膏更有效。
黄鹦被他提起,连身裙从肩头剥下,内/衣也扯掉,咬上她敏/感的酥/胸,能够感觉到舌尖在打圈,她扶着都有自己手掌宽的肩膀,忽然间,瞥见电话机旁边,相框前面,躺着一只钢笔。
真是改不了说熄火就熄火的毛病。陈宗月半愣着眼见她爬向沙发另一端,回神拽住她的脚踝,一下就把她拖了回来,但她也抓到了那只钢笔。
“你记不记得,我有一只被你扔进水池的钢笔……”就跟这只长得一模一样。未免也太像。黄鹦疑惑地皱起眉,拔开笔帽。
陈宗月也不打算隐瞒,“隔天正好清理鱼池,就捞出来了。”
黄鹦撑坐起来,一秒钟都离不开地爬回他身上,半边胸脯压着他换上的白净绵衫,钢笔夹在指间转了转,“……捞出来了,怎么不还给我?”
这样他生日的那天,她就不会空着手了。幸亏后来表明了心迹,不然要记他一大过。
陈宗月低笑一下,又解释,“我真以为你要送高子谦。”
黄鹦敛着下巴瞧他,好一会儿才说,“你,你吃醋呀?”
“是啊。”他爽快承认,抚开她脸上的凌乱发丝说道,“一个毛都未生齐的,论财力、能力,除了年轻,哪一点比得过我,怎么你就看上他了。”
黄鹦呆呆凝视他,心头跳躁不停,但是经历了之前的暴风雨,都没法毫无芥蒂的相信,“你真的这么想?”
陈宗月反问,“你喜欢听吗?”
她点头,“喜欢。”
“那就是真的。”陈宗月捏着她的下巴,又深深地吻住她。
攫取在她胸前的掌心,移到裙底薄薄的丝布上,隔着它揉搓了几回,指尖挑开它探入其中,修长的手指进去探路,她并拢双腿,却只能夹住他坚实的手臂,男人知道她最容易受到刺激的窍点,反反复复深埋之后,又出去不给她。
黄鹦气恼地打了下他的肩膀,就被他翻倒在沙发上,捞住她一条腿,突破一道道防线,压上她的耻骨,最后一点点距离也淹没,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长长叹出一口气。
次日天光多时,陈宗月从花园后的网球场晨练回来,进房间扫了一眼被子还拧乱着,却没有人迹的床,他得到佣人指点,这才下楼走进厨房。
黄鹦一下打开洁白的橱柜寻找调味料,一下又回到棕黑的料理台前,终于煮好一碗面,端放在厨房里的食料桌上。
多汁香嫩的煎猪排,现成的鱼蛋和新鲜的青菜,一齐码在鸡蛋细面上,色香足够,不知味道。
她恭恭敬敬呈上筷子,“请您品尝……”
陈宗月接过筷子,拖出椅子坐下,夹起面条吹了吹就往嘴里送,面庞重复着咀嚼的动作,露出过分赞许的表情。
不管有几分可信度,反正黄鹦是他最忠实的教徒,所以她笑得眼睛弯弯,飘飘然地说起,“有一次钱丞喝多了,不小心漏嘴说……”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挡不住好奇心,“你不姓陈?”
陈宗月使筷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他跟你说了不少事吧,李月也是他说的?”
昨晚黄鹦是心里大楼崩落溃决,什么也顾及不了,她无意出卖钱丞,这会儿开始紧张起来了。
陈宗月低头继续食面前说道,“我姓叶。”
黄鹦微愣片刻,他不生气,也不绕开话题,她得意的心无限膨胀,更胆大的问道,“昨天周老叫你……阿森?”
明目张胆的套话。陈宗月都忍不住笑了声,又回答说,“叶芝森,我以前的名。”
黄鹦倾身往桌上趴,吊带睡裙的领沿随之低垂下来,手肘撑着桌面,玉镯好似没有她的肌肤腻滑。
“那……我可以叫你什么?”
陈宗月将筷尖朝向自己,伸手去捏着她的肩带往上提了提,说着,“随你开心。”
黄鹦不在意的说道,“没人看见。”家里的佣人都拥有隐身术,该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认真的说,“我看得见,早上精神比较好,你体谅一下。”
第43章 43
车子开进湾仔区的跑马地, 因为下午的马赛而道路拥塞。黄鹦穿着收腰的格子连身裙,露出光润的肩头,明媚的红色,衬得皮肤白亮,差一顶巴拿马的草帽,就可以绿茸的草坪油画里沐浴阳光。
黄鹦与周老一起坐在车后座, 时不时望一眼副驾座的男人, 却连他的后脑勺也看不到, 便偷偷搓攥着自己的手。
瞧出她有点拘束, 周陈驹指着她身侧的车窗,说道,“为了方便大家睇马赛, 马场旁边就是医院,赌马输出心脏病直接向里抬, 要是救不了, 呐, 再再开就是坟场啦。”贴心的一条龙服务。
黄鹦笑了出来, 嘴角向两边扬起,赛雪的牙齿。
大塞车,周老拎起座位旁的电话, 叫后面一辆车里的人去茶餐厅,买来一盒刚出炉的热蛋挞、三杯少糖的三七鸳鸯。黄鹦降下车窗,接过蛋挞和两杯鸳鸯一齐搁在车座中间,拿着另一杯, 往前倾向副驾座,拍拍男人的肩膀,再把奶茶递给他。
陈宗月接下杯子,同时习惯性的说了句,“多谢。”
“不客气。”她声音含着轻快的笑意,是倒入鸳鸯中的细砂糖,腻味都消磨在茶涩中,仍能尝到甜。
闻声,陈宗月抬眼在前视镜里望着她。早上出门之前的描眉画眼,往嘴唇抹上淡红色的光泽,还是有价值的,至少此刻优雅端庄,当察觉到他的视线,一双透明的眼睛回望他,又仿佛跳跃着皎洁的光——
大概是被狐狸附身的千金小姐。
今日和风万里,他们背对玻璃外露天的大看台,坐在室内的休闲厅,隔绝喧闹,清晰的电子屏幕中显示着正在前期准备的赛马场地,报架整齐塞着马经报。
黄鹦依然和周老坐一块,而陈先生坐在她左边的单人沙发里,正正经经的西装罩着高大的身,只缺条领带,白衬黑裤,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