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乐桑立即回:“我不需要冷静啊。”
顾千华被噎到了。
那是你不知道真相。顾千华咬着舌头把那句话憋回去。
覃乐桑需要休息倒是真的。
挂电话后就拿了吹风机吹头发,她屋子里有一块自己安置的穿衣镜,覃乐桑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就发现如瀑长发下若隐若现的红斑。
不只是脖子、下巴,还有肩膀、后背,甚至胸口,几乎遍布上半身。
这红红紫紫的,淤血的症状,让覃乐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遭受了虐待。
但是为什么胸口也有?
吹干头发覃乐桑躺在床上后还在想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磕着碰着也不该在那种地方。难道是被虫子咬了?
覃乐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想要去拿手机,最后忍住了,埋在枕头上来回翻了几翻,想把自己给埋了。
“秦宓,你这个变态。”
覃妈妈觉得覃乐桑脑子有毛病,大热的天居然穿着长袖的衬衫,还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
“你不知道热啊?”
“不热啊。可能受凉了,身体发冷。”覃乐桑平淡的回道。
覃妈妈斜眼看着她擦汗的动作,完全当瞎话听了。
覃乐桑拿了黄瓜啃着回房间,一进门就飞快脱了扯了衬衣,换露肩露背的吊带。
覃一雯推着门大剌剌走进来。覃乐桑立即拿了衬衣掩了自己,一个箭步过去将门从里面关死。
覃乐桑觉着自己应该想办法在家外面呆着。
覃一雯爬上床坐她身后翻图画书,惊奇的发现覃乐桑身上的红色,拿小手指戳着她,大概觉得很像平时自己拿画笔往手上涂的涂鸦。
覃乐桑头也不回,说,“痛。”
覃一雯一吓,偏了头认真问,“你被人打了?姑姑被人打了?”
覃乐桑几乎额上冒汗,“没有。”想了想,说。“被虫子咬了。”
覃一雯一张小脸滑稽的露出惊恐神色来,好似在说“怕怕”。
“坏虫虫!”
覃乐桑默了一默,最后转头告诉,“也没有多坏。”
覃乐桑因为旷班受到了警告,并扣了当天双倍的工资。覃乐桑觉得没有被辞退就已经很不错了。
让覃乐桑意外的是会在两天之后再次遇见韩松,而且就在那座帝皇的大门前。
韩松和一帮衣着发型韩流的男生扎堆,蹲在旁边石阶上,正好对着覃乐桑,懒洋洋的抬了手跟她打招呼。
他这一招手,其余的人都陆续看过来,覃乐桑觉着那些面孔大都有些熟悉,顿时回忆起了初中某段黑暗的日子。
此刻,受此待遇,覃乐桑尴尬万分,只得招了招手,以示回应。
却不想韩松站起身直接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
听这意思,他同样熟悉这个地方。
“打暑假工。”
韩松似乎很不能理解,“你居然打暑假工?你们成绩好的不都在家里看书吗?”
覃乐桑竟无言以对。
“我需要零花钱。”覃乐桑差点说出自己是为了基本学费。
“秦宓呢?他不管你吗?”
覃乐桑明白他的意思。在她看来他们的想法都好奇怪,“你们难道都有给女孩子钱花的习惯?”
韩松脸上的神情似在问“这不对吗”。
“又没给奇怪的女人花。自己的女朋友啊。”
覃乐桑觉得在这件事上两人无法沟通。
“我上班的时间要到了。先走了。”覃乐桑进了大门,韩松竟跟了上来,那帮男生见此也都跟在后面,看样子早有打算。
一大群人很是扎眼。覃乐桑尴尬万分,一点也不想有所交集。但韩松一直在旁边找话跟她聊。覃乐桑真心感觉她和他聊不到一块去,亏得他那么卖力。覃乐桑几乎要怀疑他目的不纯。
一群人要了个大包厢,由另一个同事负责领了去。
本来事情趋于平静了,谁想到下午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