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哥哥……小姐姐……”吴世勋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固执己见的道:“不行,我得去找小姐姐。我还要我的小哥哥。”
说完,他丢下年轻的男人,拔腿就往马儿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他的速度当真不是盖的,年轻的男人直接反应不过来,就被他甩了很远。
“该死的,咋这么犟种呢?都是一毛一样的臭脾气!”
说归说,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他的速度也不慢的追了上去。
吴世勋是力量型选手,虽然武技一流,奈何身子笨重,就算他跑得再快,还是被年轻的男人给追上了。
“呀!大叔好快啊!有本事,来追我啊!略略略~~~”
吴世勋像个调皮的孩子样做了个鬼脸,随即不服输的加快了速度,朝着人群里冲过去。
“噗~~~”年轻的男人被他这么一作派,差点没弄吐了。
好在,他过往经年,在自家的傻子兄长那里见识过多次这样的行为举止,多少有了点免疫力,这神态倒也还淡定,甚至心中还有几分欢喜。
不过,他这好胜心也被彻底激发起来,甩开两只手,健步如飞的追了上去。
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两旁的路人只感觉眼前一花,这人影就哧溜一下不见了。
此时的城南外门口,那群最先骑马的人此时已经被拦截了下来,他们的坐骑歪歪倒倒在路旁,一看就是被后面的人用暗器毁了。
一个穿得明媚如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沉铁宝剑,指着对面的人,语气强硬的道:“把那个姑娘留下,你们可以离开,我的人不为难你们。”
“呸!受人之托,岂能儿戏。这个姑娘,我们铮铮铁骨堂保定了,说破天也没用。”
说话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粗矮的身材,配上他那有些短小的四肢,实打实像个侏儒。
不过,这番话说起来,还真有股铮铮铁骨的味道,倒是让人不敢小看了他去。
“啐~~”
明媚如花的男人不屑的呸了一口,翘着兰花指,拨弄了下腮边的一缕碎发,“什么铁骨,在爷这里,只有碎骨。别给脸不要脸,要么交人,要么……”
他的脸瞬间变得阴沉,“给…我…死!”
粗矮男子呵呵一笑,“明少爷,你有几斤几两重,我们都知道,除了会点下三滥,你也就是个渣。”
他抖了抖手里的一根寒铁棒,“想要我们死,你还差着点!要不是用了阴险招数害了我们的马儿,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我们废话吗?”
“实话告诉你,我们跑,不过是不想惹麻烦,而不是真的怕了你!”
明媚如画的男人肩膀耸了耸,“呵……大话谁都会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他对着他身后的同伙抛了个媚眼,同伙脸皮抽了抽,低垂着眉头不去看他,扯着家伙就去抢人。
抢的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身体受了重伤的少女,她的头发凌乱,衣裳也有破损,甚至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有点脏污。
即使如此,也不能遮掩住她的美貌。那张巴掌大的精致脸蛋,顾盼之间透露着一股少有的英气,见到她的人,心神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至少明媚如花的男人,就是这样被吸引住的。
当时,少女骑着一匹白色的马儿,晃晃悠悠的从他身旁经过。
也许是天意,少女的马儿一只脚踩空了一下,身子崴了那么一下,刚好把少女崴到他的身子上?
虽然,马儿很快就摆正了身子,少女也回归了她该待的位置,但是,那一抹体香,始终萦绕在明媚男子的鼻端,久久不散。
即使只是这么擦肩而过的缘分,他就是看对眼了,自然调转马头就和少女并驾齐驱,攀谈起来。
“姑娘这是遇上什么变故了吗?怎么这么一番打扮?”
他好心好意的问着,不料少女身后冲出来四个男人,蛮横的把他隔离开来,“明少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离我们姑娘远一点!”
明媚男子诧异了,大惊小怪起来,“呀!尔等认识我?”
他……有这么出名吗?只不过出趟远门,居然就被人在半道上认出来了,这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爽啊!
他耍帅的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心里说不出的优越感。
拦住他的人,脸皮一点波动都没有的道:“呵!这话从何说起,凌波城的明家大少爷,大名鼎鼎啊,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算没有见过,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人,很自然就能能猜出他的身份。
他的面上敷着厚厚的香粉,比那女人的裹脚布还要厚重的感觉。
身上的衣裳,都是很扎眼的大红色缎面,上面绣了粉红色的牡丹花,伴有绿色的枝叶。
看着是五彩霞衣,实际上……俗不可耐。那七老八十的老妇人,都不会这般的穿搭。偏偏他以此为美,像只开屏的花孔雀,每天穿着招摇过市。
很多人误以为他的(兴)取向有问题,觉得他一身兔儿爷的装扮,走路说话无不透露出一股娘们气息。
实则,他是个谁也不爱的公子哥,既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他只爱他自己,为人比较自恋。
这也是众人虽然讨厌他,却也不会排挤他的原因。毕竟他不强人所难,不糟蹋良家妇女,是个很难得的纨绔子弟。
此时,这么一件五彩霞衣穿在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身上,说不出的诡异感觉。是人见到他这身打扮,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实在是恶俗得有些诡异。
和人品没什么关系,纯碎是对他的审美不太苟同。
明媚如花的男人却是很满意自己的形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着少女很是绅士的询问着,“姑娘,你还没回我刚才的话呢,人家想你说话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搭讪姑娘,但是话里话外的语气,无不透露出一股尴尬的气氛,听得人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