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叉腰,正要发狠呢,就见到任一又丢了一封信给她,“别太臭美,赶紧看看别人写的啥,万一是骂你的,或者是约你比斗的呢?”
“是吗?谁这么想不开,敢挑衅我,看我弄不死他。”
皖玲珑气鼓鼓的扯开信封看了一遍,哪有什么骂人挑衅的,分明又是一封表白信。
如法炮制丟任一脸上,“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学着女人做这种事,你不觉得羞耻嘛?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我不偷不抢,也没仗势欺人,何来羞耻?而且,我这是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之下干的,你可以表达不满,但是,谁让你是我的同桌,就得有这个觉悟,如果不喜欢,大可以坐别处去,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有人托我给你带信。”
皖玲珑姑娘是个受不了激的,任一越这样说,她越是要对着干,
“我呸!想得美,想用这种方式赶我走是吧,你别做梦了,我就在这里生根发芽,哪儿也不去。”
“作为你今天的冒犯,哼……希望我接下来做的事,你会喜欢。”
姑娘的小皮鞭一抖,也顾不上这里是学堂,就要狠狠抽打任一。
“呔!休得伤我兄弟。”
才入学的姬蜕,一看要动手,赶紧撸起袖子,准备支援任一。
任一伸出手,对他做了个禁行的手势,“大哥,这是小事,她伤不了我,你只管在一旁看着就好。”
如果是放在昨日,这样的行为,任一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但是,今天的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那元承穴被其开发了一半,很轻松的就避开了去。
“咦?再来!”
皖玲珑不信邪的继续挥舞着小皮鞭。
这一举动有些疯狂,在课堂上就开始打架,自然引起周围的学子注意。
他们自然不会上前帮忙,那小皮鞭可不会长眼,不小心被抽到一下,绝对皮开肉绽的下场。
一个个只是同情的看着任一,尤其是那个请求任一帮忙的同窗,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亲自上场告白,否则的话,现在肯定被皖玲珑当个陀螺一般抽打,下场比任一好不了多少。
要知道,皖玲珑的修为在三十五号学馆里是最厉害的,在一千多号新入学的学子里面,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存在,收拾他们这样的废材,那就是大人打小孩,随便抽。
皖玲珑的鞭子把周围的桌椅板凳抽成碎渣,这般的凶残暴戾,还是没法碰到任一一片衣角,这火气自然蹭蹭蹭地往上涨,大有要使用术法,彻底制住他的架势。
“叮叮当~叮叮当~~~”
偏在此时,上课的铃声传来,催促着众人赶紧上课。
比斗的两人仿若没有听见,还是在狭小的学馆里追逐打闹着,各种奇葩的挑衅声,在学馆里回荡着,给同窗们逗得捧腹大笑。
当木先生进来学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身子不自由自主的僵硬了下,随即气得大声喧啸,直接把两人捆起来挂在外面的一颗大树上。
姬蜕叹息一声,“兄弟……这个,我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
他可没本事在先生的手里救人,要真的办到的话,他也可以随时出师,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大哥有这个心,小弟已经很感动了。”
任一的话才说完,就听得皖玲珑传来一句,“虚伪!怕这怕那,都不是男人。”
任一看到木先生铁青的脸色,率先喊冤,
“木先生,我可是受害者,这母老虎发飙了,一直想弄死我,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我没被她打死,纯属侥幸啊!”
这一番说辞,自然又点燃了皖玲珑的怒火,她人动不了,嘴巴还是能骂人的,
“我呸!你才是母老虎,你个伪娘,居然学人做媒婆,你这样的软骨头,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死不死,你操什么心,你是我媳妇嘛?不,你什么也不是,你没资格,醒醒吧!”
“嘶……你个臭男人,木先生,你快放开我,今儿个非得撕烂他的嘴。”
木先生怎么可能放开她,这个姑娘的暴脾气上来,只有她的亲爹府主大人才能压制得住,她若是放开她,这里非得血流成河不可。
她拿她没办法,只能柿子捡软的捏,拿任一开刀。
“别以为我不知道,所有的事,起因都在你,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和一个女人计较,为人处事多少有问题,且害得学馆教学设施尽皆被损坏,作为惩罚,这个季度的茅厕都将由你清扫,你服还是不服?”
众人一听他居然要去打扫茅厕,个个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偷笑起来。
那活儿的薪资挺高,但是不是谁都愿意做,毕竟又脏又累。
一般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这种人叫夜香君,大多是身有残疾,在修行之上无望,他们只有做这种事换取高额的报酬,好给自己的后代子孙攒点钱。
任一倒霉的要去做这个差事,往后余生还有何脸面面对昔日的同窗?
换作是谁,怕是从此以后,那背脊都挺不直了一个吧。
任一原本还只是当做普通的打打闹闹而已,没想到木先生惩戒这般严厉,顿时再没有心思和皖玲珑争执。
“先生,损坏的东西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是我可以照价赔偿,能否给个机会,把惩戒内容换换?”
哪怕是扫大街也行啊,这清扫茅厕简直是……
“你想换?除非魂学宫宫主大人开口,否则免谈。这就是我的规矩,入学第一天,就已经严厉警告过你们了,是你自己不听,惹是生非,非要挑战我的底线。”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受罚?”
皖玲珑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上课迟到,作业不写,现在她打了人,受罚的却是被打的,这让人意难平,如何能接受。
“你在质疑本先生的决议?哼!你还没资格教我做事,再敢啰嗦,就把一个季度改为一年,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说到这里,任一只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