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啊,不是要休了我吗?九爷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你……你……你是不是疯了?”
“对啊,让你们逼疯的。”在胤禟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方舒开始研墨:“当我求您了,您就把这份休书写了吧,也省得我日后不知怎么面对宜妃娘娘。”
胤禟的脾气也上来了:“好,你很好,要休书是吧,爷这就成全你。”
他几步过去,方舒比他还殷勤,不光铺好了纸,还将一根狼毫递给了他,那眼里的雀跃和期待几乎溢出眼眶。
他何曾被人如此嫌弃过,还是曾经把他当成天的女人。他恨恨地瞪了方舒一眼,一把接下那根狼豪,三两下就在第一列写下了龙风凤舞的休书二字,然后便卡了壳。
方舒皱眉:“你怎么不写了?”
“爷没写过这个,不知怎么写?再说了,休妻也是要理由的,爷总不能凭白无故休了你吧,那怎么跟岳父交待?”
“怎么就凭白无故了,无子,不敬翁姑,这不现成的罪名嘛。”方舒越说越兴奋,恨不能拿了那笔帮他写。只要拿到休书,她跟九阿哥就再没关系了。宜妃再得宠又怎样,还能去找一个臣女的麻烦不成?
更重要的是,她就再不用担心九阿哥被雍正清算时连累自己了。而且,没了自己这个纽带,小哥和他的生意自然会慢慢疏远开来。
简直一举数得。
无子。
不敬翁姑。
的确是是七出之中的教条,可胤禟却哪好意思落笔。董鄂氏之前对母妃,说逆来顺受都不为过,要不容嬷嬷也不敢猖狂到这份上。便是此次不去给母妃求情也是因为母妃做得太过了。
董鄂氏虽是媳妇,可也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莫名被罚跪在太阳底下,身子受不了不说,以后哪还有面子在皇家立足。也难怪她此次心硬如铁还一心求去。
而无子就更不消说了,他一月就两天住在董鄂氏屋里,且还不太爱碰她,她要是能有孩子就有鬼了。
把这两条当作休妻的罪名,他自问脸皮还没那么厚。
更何况,这休书真要写了,哲羽怕得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