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无奈道:“还能怎么想啊?走一步看一步呗,这九福晋不当也当了,和离不了,总不能因为这点不顺心连日子都不过了吧?”
哲羽松了口气:“既如此,你便进宫一趟吧,到慈宁宫给宜妃娘娘说项说项,毕竟是你婆婆,闹得太僵,以后吃亏的总是你。”
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哪知话未说完,前一刻还隐有笑意的婉宁却是瞬间黑了脸,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
“宁宁!”
“小哥这事儿你别劝了,别说闹僵,便是她以后恨毒了我,这次我也绝不妥协。”
“宁宁,这不仅是九爷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呵。”婉宁冷笑出声:“合着我这一条命,在皇上眼里,连宜妃禁足半月都不值。既舍不得罚,他直接宣布解了他的禁足令便是,非要逼我出面作甚?又当又立的,做给谁看呢。”
这事儿不能细想,一旦细想,哲羽也很是不满。不过,他奇道:“又当又立是什么意思?”
“当了表子又立贞洁牌坊。”
哲羽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抓住了桌角才没摔倒,喘着粗气道:“宁宁,这话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婉宁扶着他坐下,还给倒了杯茶:“我晓得,不会在外头乱说的。”
“唉,你以前明明很乖巧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倔?”
“以前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人往死里欺负。你看八嫂,她可没受过婆婆的气。”
“那能一样嘛,惠妃不是八贝勒爷生母,良妃又是个身份低微的,她们哪会给八福晋气受,她好歹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呢?”
婉宁道:“我还是勇勤公的嫡孙女呢,也没有让人白白欺负的道理。”
“唉,行吧,小哥主要怕你跟九爷越闹越僵。”
“僵就僵呗,大不了貌合神离,这京里,如此的夫妻还少吗?”
哲羽叹息不已,婉宁便假做不知道,拉了他说要出去玩。
两人整装待发,金环走了进来:“福晋,祝掌柜来送账册了。”
“什么账册?”
“当然是您名下的两间铺子啊。”
婉宁来了兴趣,哲羽则乐呵呵地问道:“盈利几何?”
“茶楼净利润四十两银子,绸缎坊的差一些,只有三十两出头。”
一两银子在民间差不多兑七百个铜板,算起来也有近五万个铜板了。婉宁还没想明白这到底算多算少,便听哲羽声音冷了下来:“怎么利润缩水得这般厉害,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