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的婉宁迷迷糊糊地被伺候着梳洗打扮,出了房门也没能彻底清醒,半眯着眼由初晴和银环扶着往前走。
“呵,你这德行确定是去请安而不是挑衅么?”
婉宁已经熟悉九阿哥的声音了,闻言头也未抬地继续前行,有气无力地道:“爷,咱得讲讲道理,要不是昨晚喝酒喝到那么晚,我今儿能醒不过来吗?”
胤禟道:“和着还是爷的错了,去拿点薄荷膏过来让你们福晋闻闻,免得一会儿又被罚。”
初晴和银环忍着笑给九阿哥请完安才道:“爷,已经给福晋闻过了,福晋说她走一走就会醒来的。”
左右从阿哥所走到坤翊宫也不算近,胤禟也就将信将疑地领着她走了。
果然,行到半路婉宁便彻底清醒过来,看到胤禟奇怪地问道:“爷今儿不出宫吗?”
“先给母妃请安再出去。”
“爷也要给母妃请安么?她就不心疼你工作辛苦让你多睡会儿?”
胤禟哼了一声:“这时节,早朝都过了一半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赖床么?”
婉宁无言以对。
古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皇家人更变态,半夜就得起来上早朝,大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紧赶慢赶赶到坤翊宫,五福晋塔塔拉氏已经在侍奉宜妃用茶了。
婉宁赶紧跟着九阿哥行礼:“儿子/儿媳给母妃请安,母妃吉祥。”
宜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九阿哥一眼:“都起吧,免得有些人又觉得本宫是故意罚她。”
“儿子不敢。”
“儿媳不敢。”婉宁跟着鹦鹉学舌,然后被宜妃赏了个白眼。
她也不在意,起了身就站在一边。
宜妃搭着五福晋的手起身,然后走到九阿哥身边,理了理他的衣领:“今儿怎又没去上朝?”
胤禟道:“母妃,儿子又没领差事,去朝堂上作甚?外头的事就够儿子忙活了,可不想再掺和到朝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