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在她摔倒的时候就回神了,听她骂骂咧咧的,突然想到她刚跳莲花池那会儿也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不知为何竟有些怀念。
他心虚地问道:“那什么,你没事吧?”
“你瞎啊,没见我崴了脚吗?”这什么破鞋子,三寸的高跟鞋都没这么难穿。她生气地把手上的鞋子扔了过去,正中胤禟的光溜溜的脑袋。
胤禟额角的青筯抽了抽,向她走过去。
婉宁立刻戒备地看向他:“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杀我,我小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他打横将地上的女人抱起:“爷送你回临水居。”
“可是,还没送客呢?”
“时间还早,他们没那么快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身体骤然腾空,婉宁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我倒霉呗,谁知道就出来散个酒气也能遇上这种破事?哎你行不行啊,刚刚可都吐血了,要是抱不动赶紧让人去抬轿子来,我可不想再被摔一次。”
“闭嘴,再啰嗦信不信爷直接把你扔湖里去。”
胤禟的声音透着不耐,从婉宁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紧抿的嘴唇。
也是,任谁发生这种事心情都好不起来。平时傲气无比的家伙此时满身都是戾气和无奈。婉宁的心中泛起一阵轻微的疼,她安抚性地伸手去舒展他紧蹙的眉:“爷,你放心,他活不到登基那天的。”
她记得很清楚,太子经历两立两废,最后被圈禁致死。而下令圈禁他的人,正是当今皇上康熙。
胤禟重重地哼了一声:“爷也绝不可能任他登基。”
“爷这是有计较了?即如此,你便放手去干便是了。”
胤禟低头看她,怀中人一脸坦然,他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太子是储君,反对他跟谋反可是同一个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