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跟着婉宁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闻言迅速地跑了下来:“爷,您寻我?”
“你去济南跑一趟,给哲羽送封信。”
“九爷,奴才亲自去吗?”
胤禟一脚扫了过去,好在金明身子灵活,躲了开去。
他也没在意没踢到人,不爽地问道:“怎么?爷是使唤不动你了么?”
“那自然不是,但是九爷,您此次出门也没多带个侍候的人。奴才要是走了,谁来侍候您啊?”
“爷没手吗?没你还过不下去了不成?快滚,耽误了爷的事儿,当心爷剥了你的皮。”
金明还是担心,但是胤禟道:“别磨叽了,爷身边也就剩你是哲羽最熟悉的。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拿着爷的信过去,便能从哲羽那弄到大笔银子么?”
他估摸了下,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怕是吞不下半个月经过这条道的粮。更何况,还得带着银子去甘洲的知府衙门走一遭。金明毕竟是内侍太监,虽然一路来掩饰得挺好,可万一被那些贪官认出来,他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
这年头,除了宫里可没人敢用太监。
所以还是把金明打发得远一点比较好。
想到自己晚上还得带着银票去跟送礼,他就心头郁猝,他堂堂皇阿哥,从来都只有别人孝敬他的份。想不到来一趟甘洲,居然还要他去给人送礼,想想就憋屈。
不过,此事关系着那五县百姓的存活,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是夜,九阿哥便和那傅逢泽搭上了线,带着几万两银票进了甘洲知府衙门。他也才知道,这个胆大到寻粮商要好处的所谓傅大人,不过是甘洲知府的师爷而已。
一个师爷都敢如此嚣张,可见这一片的官员黑到了什么地步。
胤禟忍着气,和甘洲知府好一番周旋,又献上了三万两的银票,承诺事成之后,还会有巨额分红,这才让甘洲知府松了口,同意他在城外收粮。
一回到客栈房间,胤禟就气得摔了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