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回来你就在牢里,哪还顾得上搬家啊,先凑和住吧,咱们的搬家宴总不能少了九哥九嫂吧。”
诺敏点头:“那你先寻皇阿玛要道搬家喻令,等钦天监选好日子,九哥和九嫂该也痊愈了。”
“成,一会儿你去看九嫂,爷便去寻皇阿玛。”
瞧着诺敏面露欣喜之色,老十也跟着开心:“你就这么不愿在宫里呆啊?”
“那是当然,宫里哪有宫外自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诺敏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老十却已脑补了一大堆,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让她得了自由那跟放她去会情郎有什么区别?
老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
诺敏的到来让婉宁的半瘫生涯快活了许多,两人本就是朋友,加之诺敏说话大胆,什么风趣讲什么,逗得婉宁开心不已。
一旁的九阿哥完全插不上话,只得郁闷地出了房门。
见左右已无人,婉宁调笑道:“十弟妹可算把这牢给坐够了,你的戏唱得怎么样了?”
诺敏笑得像个狐狸,眯着眼乐道:“效果甚是不错,该进行下一步了,我正琢磨着找个什么由头出狱呢,可巧你便受伤了。”
“我还当你真要把牢底坐穿呢。”
“做人呢,要懂得见好就收,八福晋都道歉了,我还硬揪着和离。万一惹怒了皇阿玛,真一脚把我踢回蒙古,我找谁哭去?”
“嘿,和着我这受伤,最得益的居然是你。”
“谁让咱俩是朋友呢。”诺敏说着就想捶她肩膀,还好及时收了手。
婉宁道:“可怜了十阿哥,这会儿没准还在跟他九哥乐呵,终于把你弄出了大牢呢。他哪儿知道,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啧,谁说蒙古人耿直的,你这一肚子可不全是弯弯肠子么!”
“是十爷太耿直了。”
“切,十爷在政事上精着呢,你们夫妻俩没一个省油的灯,全在那扮猪吃老虎。也就我们家爷天天忧心十爷在外头没心眼,容易吃亏。要我说,最容易吃亏的就属他自己了。”
诺敏叹道:“九哥对兄弟的确担得起肝胆相照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