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融雪成了常态,曾在南方生活的婉宁早已失了看雪的兴致,每日里只想窝在屋里不出门。北京的东西怎么这么冷啊?
这般冷着冷着,转眼就到了除夕。
大年三十,皇子皇孙并宗室人家都要进宫饮宴。婉宁上马车之前,不但穿了厚厚的狐裘,还揣了毛茸茸的护手。可往院外一站,还是打了个哆嗦。
初晴颇为担心:“福晋今年比往年怕冷许多,想是掉落莲花池损了身子的缘故,等年节过去,还是要请个太医好生调养一番才成。”
她只是没习惯好不好?
婉宁没和她争辩,加快步伐上了马车。
马车里有炉子,上去就不那么冷了。
不受宠的九福晋成了炙手可热的义郡王妃,且又带着两妯娌入股闺秀茶方,听说五福晋和十福晋都赚了不少。因此以前在宴会中无人问津的婉宁就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虽说身份尊贵,可并不是所有的福晋都不缺银钱的。
跟婉安打好关系,没准哪天她赚银子就带上自己了呢?是以婉宁这个年宴几乎被妯娌们给包围了,好些宗室的福晋也对她甚是亲厚,这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成了万人迷。
皮薄的五福晋想和她拉几句家常也没能挤过其他妯娌,倒是诺敏凭着敏捷的身手,费了些力气挤到了婉宁身边。
是以这个年宴,婉宁过得甚是热闹。
八福晋见诺敏在,原想往婉宁身边凑的脚步便顿在了那里,她还拉不下脸来,只得暗暗在心里生闷气。自己可是九阿哥嫡亲的表妹呢,这个董鄂氏到底懂不懂何为亲疏?
初一祭祖,没婉宁什么事儿,只在下午的时候,将管家备好的年礼给宫里送了进去。
随大流拜见过太后和康熙,婉宁最终还是往坤翊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坤翊宫中,宜妃正在训话。
训话的对象自然便是五福晋。今年五福晋给宜妃备的年礼比往年厚了三成,原想缓和下婆媳间僵硬的气氛,哪知竟让宜妃越发不高兴了。
她拧着眉道:“塔塔拉氏,本宫知你好面子,但你也该想想自己的家底。胤祺不比胤禟,他手上就那么几个小铺子,收益有限得很,哪经得住这般铺张浪费?本宫还会挑剔自己儿子的年礼太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