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湘湘浑身一震,再顾不得羞怯,手忙脚乱地披了衣服,连滚带爬地扑到胤禟的脚边哭道:“王爷,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吗?求您了,别把奴家送走啊。”
胤禟居高临下地瞟了她一眼:“索然无味,寡淡得很。”
他甩了人便离开,压根不顾身后美人悲痛欲绝的哭声。金明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亦没什么感触,切,说什么醉仙楼最有名的花魁,他瞧着也就那样啊。这样的货色,群芳楼里要多少有多少,当初爷可都是用了一次便丢开的。
他没甚表情地道:“姑娘请吧,好生离开还能得笔银子,若是作妖,得到的就是一顿板子了。”
湘湘:......
这男人是瞎的吗?
美貌为器无往不胜的花魁快疯了,想当初,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留仙裙下,她和鸨妈妈待价而沽,好不容易等来了这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当今皇上的第九子,新封义郡王。费了多少心思才得的伺候他的机会,本以为从此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便是不能捞个郡王妃当当,凭她的美貌,当个庶福晋也绰绰有余。
哪知一夜过去,竟让人像快抹布似的丢开了。
这让她情何以堪,还有这个狗奴才,居然都不正眼看她。也对,无根之人,看了也是白看。
她抹了泪,心里盘算着绝不能就这么被赶走。
金明也不催她,他还得找人煮碗避子汤让她喝了呢。这事儿他干得多了,要不是这样,当初在京城,怕是九爷的孩子多大的府邸都装不下。
胤禟回到总督府衙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澡,他是走回去的,早晨冰冷的空气让他冷静不少。
这里是西安不是京城,他睡了个女人的事儿,怎么也能将婉宁瞒得死死的。再则,他虽应了婉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真没把这当成禁令,男人嘛,自是免不了逢场作戏。
他只是觉得奇怪,想到早上那女人的脸蛋和身材,虽算不得绝色,但也算得上上等了。可不知为何,看在他眼里却跟一团死肉没什么区别,哪及得看到婉宁时的半分悸动。
莫不是心里认准了一个人,身体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么?
他顿时对八哥对表妹的喜欢产生了怀疑。八哥口中爱表妹爱得死去活来,但庄子上养着的几个美女却总能三不五时地得到滋润,啧,难不成是因为他还没将婉宁弄到手。
说起来,打从半年前婉宁跳莲花池以后,他就没碰过她了。好不容易等得她松动,结果腰又受了伤,伤还未好,他又来了西安。
唉!
他将自己整个儿的沉入水中,试图将婉宁从他脑海中赶走。
因为光是这般想想,他的某些地方便自然地做出了反应,果然欲求有些时候是会只针对某个人的。
想清楚这点,胤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京城开春晚,再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他至少还得再当两个月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