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很纳闷:“十弟送您回来的时候不还夸你稳得住嘛,怎么到了家反倒熊成这样了?”
“爷是后怕啊。”他握住婉宁的手:“你跟十弟不让爷掺和是对的,这要是站错对,下一个被凌迟的没准就轮到爷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那破事儿咱坚决不沾,只求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九阿哥用力将她揽进了怀里:“你放心,这事儿爷一定听你的。”
他哪知道,现在掷地有声的承诺最终还是败给了兄弟情。
九阿哥身体虚得厉害,第三天便请假在家休息,懒得去上朝了。也就是这天,康熙在早朝上宣布:八阿哥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听闻张明德之狂言竟不奏闻,其心可诛。还甩出了他勾结党羽陷害前太子胤礽的证据,革去了他贝勒之衔,锁拿至宗人府定罪。
十四一下朝就疯狂地往义亲王府跑来,不顾九阿哥还缠绵病榻,拿了床边的衣服就往他身上套,不管不顾地将他裹成了一个粽子:“九哥,出事儿了,你快跟我来。”
十四不着调,但力气却是极大,九阿哥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推开:“十四弟,你疯了吗?”
“九哥,你倒是快点啊,八哥被皇阿玛关到宗人府去了,咱快去给他求求情。”
九阿哥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用十四催也加快了穿衣的动作:“怎么回事?”
“皇阿玛说八哥陷害太子,窥觑储位来的。九哥,八哥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特别讲义气,他哪里会是那种人嘛。咱们可得去得快点,然后八哥跟十三似的直接被圈了可怎么好?”
单纯的十四从来都觉得八阿哥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窥觑储位呢?想当初,八哥可还支持大哥呢。
九阿哥顿住了,看向十四的眼神无比复杂,但最终他还是被拖去了乾清宫,倒不是十四力气大,而是他也觉得自己该为八阿哥做点什么。总不能真让他就这么被关了啊,宗人府的监狱可比十三的夹道缝可怕多了。
婉宁紧赶慢赶才在门口拉住九阿哥,结果还没来得及叮嘱一两句,隔壁的八福晋便哭着倒在了九阿哥面前:“表哥,您可得救救我家爷啊......”
哭声哀婉,伤心欲绝。
婉宁一肚子叮咛就这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