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巡抚年羹尧。”
“四爷,万万不可。”
“嗯?这却是为何?”跟八阿哥一样,四阿哥身无军功,在军队唯一说得上话的就只有年羹尧。虽然他还没正式投诚,但他的妹妹年素云已是他的侧福晋,绑上他的船那是迟早的事儿。
这几年他也培养了几个暗杀势力,但这些人虽然武功高,可对上正规军哪里够看?
“四爷,谁不知道年羹尧是您的大舅子,若是刺杀成功,皇上必然彻查,到时候可就徒给八爷做嫁衣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之位落到老十手里吗?”四阿哥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真实,老十啊,在上书房时不是逃课就是打架,还总跟十三过不去的老十啊。
温喜贵妃过世之后,若不是九阿哥帮衬着,他还不知道过着什么苦日子呢。
可就是这样的老十,居然一步步成长起来,从最初的名不见经传,到如今威名震天下。都传十阿哥是杀星,可他杀的全是贪官污吏,甚至比有八贤王之名的老八更得民心。
民心军心两手抓,若康熙在有意推他一把,谁还能撼动他的地位?四阿哥深深皱起了眉头,难不成他这么多年精心的盘算,小心翼翼的经营,还未发力便要化为一场空吗?
“四爷别急,此事也不是全无法子。”邬先生的话将四阿哥的心绪拉了回来,他忙问道:“什么法子?”
“将此事透露给八爷吧。”
四阿哥撇撇嘴:“八弟能做什么?”
“由他出手不比咱们自己动手好得多么?”
“就怕他成不了事儿。”
这也是邬先生所担心的,但眼下没其他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十一月,老十率军班师回朝。
银灰色的战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目的波光,老十和十四一人一骑率先行出沙漠。十四黑了也瘦了,原先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此时如刀削斧凿,轮廓凌厉,锋芒毕露。相对而言,老十则内敛得多,战事的积淀让他越发沉稳大气。
宛若世间名剑,瞧着古朴无华,开仞后却锋锐无比,所向披靡。
“十哥,前头就是承德了。”十四催马走快了几步:“啧,到了驿站爷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这一路可把爷辛苦坏了。”
老十意有所指地扫了他一眼:“辛苦你还夜夜笙歌,爷还以为你吃了十全大补丸呢。”
十四老脸一红,继而不要脸皮地道:“哈密送来的这两姑娘真心不错,热辣奔放,比京中的女子可有味儿多了。那还有个哈密公主呢,她已经跟你示好好几回了吧,十哥真不考虑把她收进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