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的打听总是层出不穷,纳兰瞻岱面色不改:“一个长辈。”
“切,又是这个说法。”毛延开打听不出来也没恼,笑嘻嘻地转了话题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菜。心里却在不屑得紧。纳兰家大厦已倾,两个叔叔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官职,哪有长辈有资格当执事人?
就算有,也不可能让他一来就坐上从五品的位置。
不过官场嘛,没摸清对方的府牌之前自是不能随便交恶的。两人面上一团和气地跟着众同僚离开了虞衡清吏司。
城西新开的酒楼叫悦心坊。
门扉上的彩色轻纱迎风飞扬,浓郁的脂粉味甚至盖过了酒香。
这选的什么地儿?
纳兰瞻岱微微皱眉,但见同僚兴致勃勃的模样,到底没好说出扫兴的话。
大堂其实很小,小到一个客人都没有。纳兰瞻岱道:“客人这么少,这家店的味道怕是不怎么样?毛大人,不如咱们换家酒楼吧。”
“诶,绍卿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儿不设堂食,全在包间里呢。卜大人早定好包间了,咱们快进去吧。”
纳兰瞻岱一进包间就后悔了,那一排溜青葱水嫩的姑娘,个个衣着清凉,人手一件乐器,但看上去不像卖艺倒像是卖身的。
“毛大人,朝廷有律,官员不得狎妓.....”
“瞎,乱说什么呢,人家青老板好端端的酒馆,怎从邵卿嘴里出来就成那等不正经的营生了?都是些苦命的姑娘,求那片刻安稳,邵卿不想打赏大不了不掏赏钱就是,哪好这般毁人清誉?”
纳兰瞻岱写起文章妙笔生花,但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起这些官场老油条,却是差了数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