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喝了口茶才跪下去:“臣主管户部多年却未能发现如此弊病,还请皇上降罪。”
敦盛帝瞪着大眼睛气了一会儿,叹口气道:“得,问题出都出了,想折吧。唉九哥你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朕现在心情不好懒得去扶你。”
皇上和未来岳父之间这般随意的吗?
纳兰瞻岱头一次直面他们俩之间的交情,隐约觉得自己抱上的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粗腿。
九阿哥站起身,看纳兰瞻岱傻坐着不动,忍在住在他小腿上轻踹了一脚:“事情是你发现的,你就没想过法子?”
纳兰瞻岱连忙跪下:“微臣想过的。”
敦盛帝眼前一亮:“说。”
“第一,降低铸钱中铜的比例,最好在四成以下。第二,重新规范度量衡。因银子升值问题,最好每隔一段时间便调整一次,间隔时间不宜过久,两年为宜。”
“四成,两年,这数据是你胡诌还是做过调查的。”
“回皇上,这是微臣调查之后的结果。”他从袖子里又取出两本折子:“这是微臣关于铜器价值和铜比例的计算和例年银子与制钱的民间兑换比例。”
敦盛帝满意了几分:“功课做得倒是不错,折子呈上来,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纳兰瞻岱行了礼,利索地退了出去。
敦盛帝将两本折子翻了翻,倒是越看越满意:“九哥,你这贤婿可以啊,是个能干活的,瞧瞧这些东西列得多清楚,都省了朕再次调查了。”
九阿哥道:“该查还是要查,年轻人嘛,又初次办差,纰漏免不了,还是让人再查查更安心。”
“成,那你说这事儿交给谁?”
“让十三弟来做吧,跟民生相关的事儿,他最喜欢。”
敦盛帝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魏珠......“
九阿哥连忙打断道:“皇上你等等。”
“怎么了?”
“皇上,臣得跟您认个错。您登基那年铸新钱,是臣主张将制钱里的铜从五成提到六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