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车去了一家高档会所,在一位男性侍者的带领下,去了一间私密性很强的房间。
柳初青早早等在那,她斜坐在一张墨色真皮沙发上,悠闲地夹着烟,吞云吐雾,她的唇色很艳,眼尾上翘,透着几分野性和妖娆
墨泽北眸光微晃,随后低垂着眼,轻声喊了句:初青姐姐。
柳初青抬了抬眼,接着对侍者挥了挥手,侍者识趣退下,并关好了门。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吗?
墨泽北沉默地走过去,坐到她对面,淡然与她对视。
你这性子倒是特别,柳初青勾唇笑了笑,难怪能引起晗曦的注意。
墨泽北静坐在那,不接话。
柳初青觉得有些无趣,捻灭了烟头,又从包里摸出了一叠照片,随后扔在了茶几上。
瞧瞧眼熟吗?
墨泽北右手拇指和食指磨搓了下,她拿起照片,翻看了几眼,神情一滞,眉头紧锁,眸色变暗
她用力攥紧照片,怒然地瞪向她。
柳初青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看了会无动于衷呢
你派人做的!?
柳初青啧了两声:怎么会,我害怕脏了我的手
墨泽北因忍耐额间青筋暴起,渗出薄汗,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两三分钟后,她哑着声开口: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柳初青起身,讥笑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事实,你配不上木晗曦所以,请收起你那些肮脏龌蹉的心思,别再觊觎她。
墨泽北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用力握紧了拳。
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你有一个吸/毒和卖/淫的贱母,就主动从她的公寓里搬出去,滚远点她拧开门把,回眸挑眉道,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你那贱母因为滥/交染了性病,如今在局子里苟延残喘呢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利剑插入墨泽北的心脏,她十九岁的人生里,从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感觉到如此的屈辱和难堪。
她久久没能回神,最后怅然若失,颓败地走出会所房间,她脚步虚浮,有几次还差点跌倒。
她踏出大厅,走出会所大门的那瞬,天空中忽地闪现一声惊雷,不多会紧密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她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有泪从她眼角滑落,雨水裹着她的泪珠流淌
她淋了几小时的雨,全身湿透,最后浑浑噩噩地回了公寓,她穿着湿衣服窝进被子里。
哆嗦着,打着寒噤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夜里噩梦不断,之后又发起了高烧她浑身烫得难受,喉咙肿胀干涩得厉害
第二天清晨,她听到急促的门铃声。
她艰难睁开眼,眩晕地瞧着天花板
铃声持续不断,的确有人在门外。
她咳嗽着,费力地撑着身子起来虚弱地挪到门口那,喘息着拧开了门把
你磨蹭什么呢,我按半天门铃了曲君之斜身进来,墨泽北体力不支,直接歪倒在她身上。
曲君之吓了一跳,赶忙使力扶住她,这人面色潮/红,触手滚烫,一看就是发烧了。
天哪!曲君之叹然道,你怎么搞的,怎么还发烧了!
她卯足劲连拖带扶地将人弄到了沙发上,她喘着粗气,急声问道:你这里有退烧药吗?你得吃药啊!她说着又起来去翻箱倒柜,找着找着,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回去
她摸了摸墨泽北的衣领:你这衣服潮乎乎的,得赶紧换身干净的她又起身去两个房间看了看,随便找了身睡衣,接着又急速奔了出来。
曲君之拍了拍墨泽北的脸颊:睁睁眼,别睡了,快点换衣服。
墨泽北没应她
真是的你不会是让我替你换吧曲君之现在虽对她没了那份心思,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纠结斗争了会,还是决定亲自帮她换衣服
只是她的手刚解下这人的第一颗扣子,墨泽北的掌心就缓缓覆上了她的手背。
曲君之眼皮一跳,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把自己当成木晗曦,要动手动脚?
她脑海里的画面刚一浮现,墨泽北就咳嗽着出声:我自己来。
哦,曲君之略微尴尬地收回手,你来,你来我去给你找药。
家里没药
啊?曲君之顿住步,那我出去买吧
钥匙墨泽北虚弱地发声,拿着钥匙。
曲君之从茶几上抓起钥匙,接着就往外跑。
她刚刚进门光顾着扶人了,都没来得及换拖鞋,现下直接奔了出去。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曲君之又回来了,她不光买了药,还买了点粥,想着一会喂这人吃点。
她来之前,墨泽北就换好了睡衣,虽然过程有些艰辛。
曲君之坐去沙发旁,喂她喝了半碗粥,过了半小时,又给墨泽北吃了退烧药,之后便是吃力地将她拖回卧室的床上。
药效发挥作用后,墨泽北昏睡了过去。
曲君之就坐在一旁守着她。
她从昨天就联系不上这人,后来一想干脆过来公寓这边找她,反正木晗曦出差去国外了,又不在这,也不用拘束,谁知道这人竟然生病了。
到了中午,曲君之点了外卖,她早上就随便吃了点,现在早就饿了。
她吃完又去墨泽北卧室那瞧了瞧,这人还在睡。
大约一小时后,墨泽北醒了,想去上厕所。
曲君之扶着这人去了洗手间,之后喂她吃了药。
不多会,墨泽北又睡着了。
曲君之也有些困倦,便找了个小毯去沙发上躺了会。
她两点多就醒了,墨泽北还没醒,一直到下午五点,这人才醒过来,看起来也有些精气神了。
饿了吧?曲君之摸出手机,我现在点外卖,你要吃什么?中午的时候,这人就没吃东西。
给我点个白粥吧。墨泽北缓缓坐起来,将枕头放在腰后靠着。
行,还有想吃的菜吗?
墨泽北轻轻摇头:你看着点吧。
好。曲君之浏览了几家菜馆,要了两个青菜,一份荤菜。
我有些渴了。瞧见她放下手机,墨泽北小声说了句。
哦哦哦,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曲君之喂了她半杯水: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发烧了?
墨泽北低垂着眼,没吱声。
半晌之后,她哑着音开口:我想去洗个澡
曲君之有些忧心:你这状态能自己洗澡吗?
墨泽北轻微点了下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