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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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她应如是酒醉后一时冲动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甚至为此生下了一个孩子,而四年后,自己和这个男人重逢,对方一眼认出来了自己,可她却到现在对方承认才知道真相。

难怪,之前好几次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总是让她隐隐约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一晚的事,她隔天酒后醒来除了头疼欲裂确实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张半面面具后的一双眼,像惊鸿掠水一样,极漂亮。

后来小姑娘出生,越长越大,她就越来越笃定,她的这双眼应该是随了那个陌生的男人,而不是自己。

只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想都没有想过,有天会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再遇见这个男人,甚至是以那样戏剧化的形式。

……

应如是闭上眼,左手掌心覆眼,就觉得眼眶有渐升而起的酸涩——

羞耻、难堪、不知所措、恍惚难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她现在是在公众场合,她简直想当场哭出来。

天知道她多少年没有掉过眼泪了。

应如是试着挣了挣自己被山诣青握在手里的右手,在察觉对方和刚刚一样无赖的握得更紧的时候,头也没抬哑声道,“抱歉,可以给我几分钟冷静一下吗?”

山诣青其实没想过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只是想过她会因此生气。

看到她这样,让他甚至比看到她生气还要慌,所以在听见她的这句话后,不但没松手,反而瞬间把她的手攥的更紧,“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开诚布公的说,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或是不理解的,只要你问,我都说。”

他最后像是妥协一样,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恳求”,“只要你不乱想。”

应如是脑袋里乱成一片,低着头,胡乱点了两下。

山诣青这才慢慢松开她的手,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直瞧着她。

应如是手指紧攥了下,收回来,放在桌畔。

山诣青的耐心在她的沉默里,一点点耗尽,就在他忍不住要开口时,看到似乎找好情绪抬头看他的应如是,“有个问题,我想问清楚。”她声音稍哑,犹豫着,“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呢?”

以现在他的所作所为来说,这和他当时的做法是相悖的,她始终没想明白这个。

应如是搞不懂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是稍后蓦地恍然——“还是说,你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朵朵是你的孩子,你想要朵朵?”

这样当时他的不告而别和重逢之后他所做的一切才有了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山诣青:“……”

山诣青因为她前半句话确定应棉朵确实是他亲骨肉的喜悦,完全被她后半句的脑洞撕了个粉碎,他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我不知道国内八十年代的狗血电视剧剧情在美国也这么盛行。”

“……”

应如是虽然没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在告诉她她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很蠢的话一样。

“我刚刚明明说过,在和你遇见的时候,你是不是单身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刚刚不是你告诉我,我只是怀疑朵朵可能会是我的孩子,其实并不确定,还有,”他停了停,“那天早晨我没走。”

“我留了言给你,就在床头的留言簿上。”山诣青声音嘶哑,看她睫下那双从很多年前就扰他心魄的眸子,低声告诉她,“我一直以为当时你看到了。”

可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在写尽量九点按时发~0.0

第23章 她向他靠近(3)

床头的留言簿?

应如是迟疑的看他, 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记得自己那天早晨醒来,除了浑身的酸软无力在提醒她昨晚上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就只有像要要了她的命一样的头痛欲裂在折磨着她。

后来反应迟钝的看向空荡荡的另半边床,她就想男人已经离开了。

虽然事情发生之前,她有些醉了,可还是依稀记得是由她主动才开始的, 所以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起身梳洗, 然后退房离开。

她以为这是这一夜放纵的结束,直到两个月后——

应如是看见对面的男人从穿在大衣里面的浅色衬衫口袋里, 掏出来一张泛着浅黄色、叠的很整齐的纸放到桌面,用两指抵着慢慢推向她。

应如是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像是用要冲破胸腔的力度在跳着。

甚至难得让她在一人面前有些露怯。

应如是看着面前的那张纸, 没有拿,只是抬眼看山诣青问,“你说你没有离开, 可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

所以她才以为男人和她一样, 只当那晚风流一夜。

“我当时醒来看你睡得熟,没有要醒的迹象, 就想到附近药店去给你买点止痛药吃, ”山诣青低声解释, “凌晨的时候, 你一直嚷着头痛。”

“……”

谈话到此,也不知为何,应如是忽然就很想笑。

她两手抵在额头上, 头微微垂着,就真的低低笑了两声。

因为觉得这整件事,真的是好笑又荒唐。

好笑的是,如果当时她再在房间里多等一会儿,没有急着退房离开,那之后所有的一切一定会有另一种发展。

——既然四年后他会吸引她想要进一步,那四年前的他也一定会,再者,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酒醉的迷迷糊糊时,偏偏…勾引了他。甚至就为了那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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