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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8)(2 / 2)

穿好,在他脸上亲了下:好了。

谌冰低头看了看穿好的外套。

萧致拿起挂在门口的外套,抖着帽子穿好,回头:走吧。

他过来牵住了谌冰的手。

谌冰不能剧烈活动,走路也比较慢,站在人流中时感觉自己能随时被撞倒。萧致离他两三步,一直用父亲看待儿子初学走路的目光注视他。

谌冰:

到电梯口,谌冰忍无可忍:萧致。

萧致:?

谌冰:收起你那副慈父嘴脸。

萧致眼底情绪深,散漫地笑了笑:怎么叫慈父?这不是

电梯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都看着这对大男孩。

谌冰抬手堵他嘴:不要说了。

他堵完,刚松开,萧致似乎还想纠正:我澄清一下

谌冰抬手又堵住。

一直堵,堵到电梯的十几层变成一层。

萧致竟然也挺懂事儿,被他捂着没躲,只是眼底沉沉地看着他,似乎带了一点儿笑意。

电梯门打开,谌冰松手走出去。

大厅风大,明显能感觉到人口流动吹来的风,吹得二颈冰凉。身旁沉默,倒是一直没发出声音。

谌冰侧头,萧致单手放外套口袋里懒洋洋跟着他,就是不说话。

谌冰说:好冷。

萧致就薄情的一个字:嗯。

谌冰莫名,你嗯什么嗯?

萧致低着视线,总算指了下自己:我能说话了?

谌冰:

医院外下着细细的雪,积攒了薄薄的一层在灌木丛叶片上,天色被雪染得微微反光,视线里漆黑模糊。

绕过左手边的车库,医院有一片专门的绿化园区,也积压着薄雪,地面被冰棱抛打得光滑,谌冰刚站上去就刺溜滑了一小步。

靠!

萧致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往怀里带了带:没事儿吧?

谌冰吓一跳:没事儿。

这下,萧致寸步不离,轻轻握住了谌冰的手腕:我牵着你。

他手骨骼大,五指修长,握住谌冰手腕时掌心滚烫。

谌冰低头看别的地方,叶片积攒着雪块,他走近刚抓了一把,被萧致直接揪着手掰开拂下去:不凉吗?

多大年纪了,还玩雪?有病。

萧致嫌弃又粗暴的语气像极了一个爹。

谌冰掌心什么都没有了,但被雪冻过,指尖微微泛红。

萧致抓着他的手,放到掌心轻轻暖着,揉得他骨骼慢慢体会到热度。

谌冰侧头,还没说出句话,被萧致指尖颈部的围巾上拉,挡住尖瘦的下颌:好了,现在随便玩儿。

谌冰垂眼呵出一口白雾。

走了没一会儿,大概到了离入口有几分钟的距离,雪突然开始下得急,伴随着雨和风声。

萧致低低骂了声操:没带伞,现在回医院?

回去的路上肯定淋湿透了。

谌冰想了想,说:往里走,有个亭子。

萧致:真的?

谌冰:走吧。从这儿回医院大厅估计三分钟,亭子拐个弯就到了。

萧致握他手腕的动作改为了牵手,等谌冰磨磨蹭蹭走到亭子,周围漆黑,只有不远处的路灯亮着。

萧致替他抖去围巾的雪絮:你来过这儿?

刚说完,谌冰突然怔了一下。

他住院期间,没到这里走过,因为根本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至于为什么记得这里有个风雨亭?

因为重生前自己住院太长,时常下楼散步,医院的区域都走遍了。

想到这些谌冰心里突然涌出一阵伤感。经过了快两年的时间,谌冰总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是做了一场噩梦,或者心理有些问题,才会总认为自己死过一次。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亭子,这一世他从来没来过,记忆里却一清二楚。

谌冰心底冰凉,走神的间隙,萧致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怎么了?

谌冰用力地呼吸了一下。

萧致有些紧张:是不是不舒服?

谌冰还是没说话。

萧致走近,将他抱进了怀里,问:冷吗?

谌冰变得有些想说出这件事,他想告诉萧致,自己没来过这个亭子却记得的原因,因为自己早已死过,现在是重生回到了以前的时间。

但是,话辗转在喉头,却莫名说不出口。

他觉得萧致不会信。

他也不想把以前的绝望带到现在。

如果可以,谌冰不想承认重生前的那一世,不想承认自己曾经不管不顾任由萧致走向绝路,不想承认自己那么冷漠孤独地活过。

谌冰眼底微凉,不自觉抵着萧致的颈侧,用耳朵轻轻蹭了蹭。

耳鬓厮磨。

萧致的热意渡送到颈侧,身体慢慢变热起来。

萧致看着谌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刚才还担心,唇角莫名有了些弧度:怎么了啊?

谌冰半晌,说出一个字:冷。

冷?

萧致确认似的,抱着谌冰搂到了更深的位置,在他脸上亲了亲:还冷吗。

谌冰:冷。

萧致往前轻轻靠了一步。

随即,手指抓着他头发轻轻往怀里按,也不顾周围有没有监控了,堵住他的唇瓣:那带你热身一下。

吻了很久。

旁边灯光黯淡,因为是夜晚,周围几乎没有人,只有很远很远听到说笑的声音。

本想等外面的落雪变小一起回去,不过始终没有减小的趋势。

萧致松开他后退一步:你在这儿待着,我回去拿把伞,马上过来。

谌冰确实有些热,坐下等了不到几分钟萧致回来,浑身裹挟着与风雨全然不同的凛冽热气。

他撑开伞,说:走了,你头发点儿湿,回去给你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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