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随礼要理性,不能野性消费撒!”
父老乡亲挣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全部的家底都掏出来行礼,只要能给林毅留个好印象,那以后赚钱不都跟玩似的。
这大概就是林兴国让他守在这记账的原因吧,父老乡亲开始内卷,礼金都涨到两千了,后面的人好意思少给嘛!
“那啥,诸位先等等哈,我去找个人过来,在这再待下去,我估计礼金就要被炒上天了。”
林毅断然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这群家伙图谋啥,他心里明得跟镜似的,但若再这么攀比下去,他非得落人诟病。
这若是被人举报,利用职务之便谋取利益,那不得把牢底坐穿。
“大家的心意我收到了!”林毅站起身,正准备给大伙叮嘱几句,随礼是人情,可千万不敢攀比。
但他话音刚落,后面就有汉子回怼。
“我们还没随礼呢,你咋就收到心意了,谁都不能拦我,我必须随三千,绝对不能比人少。”
“俺随五千,俺就不信有人能比我多。”
“都逼我是吧,我把房本押着,当我卖了房子,所有的钱都拿来随礼。”
“哦吼,你家那破房子值几个钱,还没我家猪值钱哩,我卖十头猪,钱都用来随礼。”
乡亲们越比越离谱,甚至为了随礼,都要倾家荡产,整得林毅有些哭笑不得,何必这样?乡里乡亲的,还卖房子卖猪随礼!
就算他们敢随,林毅也不敢收啊!
“每个人的分子钱,不得高于五十块,谁要是搞特殊,别怪我不客气哈!”林毅将狠话撂在这,父老乡亲瞬间就冷静了许多。
这些年林兴国随出去的礼,每家都不止五十,林毅这样搞,明显是想让他亏待嘛!
“臭小子,老子这些年随礼最少两百块,你竟然只收五十,你是不是想气死我!”门外传来林兴国的声音,他气冲冲地撵了进来。
以前林毅没回来的时候,林兴国逢事必定随礼,他比较好面,每次都比别人随的多,这些年估摸着十多万都随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结婚,大操大办,竟然碰到林毅这坑货,要真每个人只收五十,那老本都收不回来。
“大家想随多少就随多少哈,全凭自己的心意。”
林兴国强势出场,彻底把父老乡亲给搞懵了,这父子俩该不会唱双簧吧,一人唱一出,这到底该听谁的。
林毅固然是一村之长,万人之上,但在家里的地位貌似不是很高,这就让人很头疼了,甭管听谁的,势必会得罪另外个人。
“咋整?到底该听谁的?”
“在咱眼中,肯定是村长最大,但于情于理,五十块着实有些少,俺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先观望观望,等等看吧,枪打出头鸟,让子弹飞一会。”
“都傻愣着干啥,吉时都快到了,待会人家都吃席了,咱连礼都没收。”
“要不各退一步,村长让随五十,兴国让随二百,那咱就随个二百五吧!”
林兴国瞪了林毅一眼,拿着账本坐在了沙发上,随后瞧向父老乡亲,“大家排好队慢慢来哈,甭管随多少,心意我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