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伟龙上次来的时候吃过这东西,对它那丑陋的样子和惊人的美味记忆尤深,嘿嘿笑道:“不行我也去挖点那玩意儿,我的信用卡已经刷爆了,现在缺钱的很。”
秦时鸥警告他道:“别乱来,干那活是很危险的,别为了几个小钱拿你小命开玩笑。”
毛伟龙说道:“你没听老板娘说吗,镇上很多人现在都去挖藤壶了,能有什么危险?”
秦时鸥道:“你能和他们比嘛?别看这里的人干的工作和渔业没关系,其实都是老渔夫,那些七八岁的孩子水性都比你好,你还是安顿点吧。”
毛伟龙不甘心,怂恿他道:“去看看呗,如果可以买点吃也是好的吧?”
这倒没问题,秦时鸥付账之后一脚油门开车去了春天化工厂旧址,这些地方都已经成为他的地盘了,拿下佳得利渔场之后,他打通了整个告别岛。
两个曾经人来人往、生意繁茂的化工厂变得破败了,一年时间没有开工,化工厂迅速失去了人气,门前和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威武的大门被海风和水汽侵袭,也变得锈迹斑斑了。
以前在院子里耀武扬威的那些大狼狗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看门人,工厂从外到里所有门都挂上了不锈钢大锁,宣告着里面的荒凉。
毛伟龙对化工厂的过去不了解,停车之后他看着春天化工厂,问道:“这厂子没人用吗?如果我租赁下来开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秦时鸥哈哈大笑道:“不怎么样,相信我,你会被镇上的人撕扯着吃掉的!”
他将两家化工厂和小镇过去的纠纷给毛伟龙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毛伟龙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开化工厂肯定不行,但还有别的生意可以做,只要保持无污染就行了,不是吗?”
“工厂哪有没有污染的?”秦时鸥理所当然的说道。
毛伟龙不解释,他以前在工商局上班,对这方面生意自然了解更多。
工厂前面的停车场停了不少车子,还有一些游客拖家带口在周围逛游,不时有人从陡崖下翻上来拿出鹅颈藤壶,这时候游客们就会上去购买。
因为只是副业,镇上的渔夫们也不太在乎价格,大点的鹅颈藤壶是一百元一斤,小点的是五十元一斤,比外面市场价低了好几倍,难怪游客们要抢购。
秦时鸥看到休斯兄弟坐在树下抽烟,就走过去问了问情况,小休斯赤裸着膀子累的气喘吁吁,道:“虽然不用担心海浪拍打,可他妈的这些该死的马牙黏的也太牢固了!上帝,我的手臂快断了!”
休斯看到毛伟龙,他们见过面还一起打过球便打了个招呼,问道:“你们想要来摘马牙吗?我这边还有一点,不过不多,你们先拿回去吃吧。”
秦时鸥将运动衣脱下露出精干的肌肉,笑道:“没必要,伙计,我自己下去捞就行了。”
虽然每年都可以捞取鹅颈藤壶,可因为海浪原因,每年能捞上来的藤壶数量不多,几十年的积攒,小陡崖下面的鹅颈藤壶数量不少,镇民们捞取的是安全位置上的藤壶,还有很多生长在下面。
秦时鸥借了一条绳子绑在腰上,然后让毛伟龙给他放绳子,他慢慢攀爬着陡壁落了下去,掏出军刀开始抠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