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和乔治早早起来了,见菲欧娜卧室的门大大敞开,屋内整洁如新像她不曾住过一样.
两人在屋内寻找她的踪影,在一扇镶金的门前找到了她,她盘腿坐在一个礼堂一样的房间门口,行李孤零零的放在她身旁,乔治的围巾给她单薄的身体加上一层稀薄的守护.
这个礼堂跟霍格沃兹的礼堂差不多大,奢华的壁画一直延伸到高高的穹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最高点垂下来,它的下方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在灯光的映射下潋滟的水波倒映在穹顶之上.
弗雷德和乔治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她望了望两人开口道,“我有跟你们提过我的父母吗?”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其实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那场神秘人败北后奢华的舞会.
菲欧娜旁若无人的喃喃道,“说他们疯了的那些人,同收到请柬后狂喜不已的人是同一拨.”她低下头,围巾的一角在她的手指里转动,她手指抬起指向一个座位,“那天我坐在那里,穆迪教授在我旁边,其他人都在跳舞.”
从精致含蓄的华尔兹跳到缠绵悱恻的伦巴,最后是另这个舞池都癫狂的摇滚乐.父亲几乎将酒窖里的藏品全数拿了出来.屋内的音乐盖过窗外的蝉鸣,夜风偷偷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凑热闹,窃取室内的酒香和蛋糕的香气.年幼的菲欧娜端坐在软椅上,浑圆的小手捧着小蛋糕一口一口的品尝,奶油蹭在她的鼻子和小嘴上,她随着音乐晃荡着悬空的双脚,穆迪在她一旁用那只木头假腿打着节拍.
就在舞池的众人酒精上头毫无防备之时,神秘人残留的爪牙食死徒打破福利庄园的结界闯进了舞会.音乐声陡然停止,在尖叫、慌乱的脚步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中巫师们纷纷移形换影.达莱亚姨妈被菲欧娜的母亲用力推倒菲欧娜的身边和穆迪一起带着菲欧娜移形换影出了庄园,菲欧娜在移形换影的最后一刻看到母亲被一道咒语击中倒在血泊中,她在生命的终点还朝菲欧娜微笑着.
甜腻的血腥味在鼻腔久久不肯散去,嘴角的奶油随咸腥的眼泪一起划进嘴角,不知是第一次移形换影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亡,菲欧娜落地后狂吐不止,直至晕倒过去.
“然后食死徒的残党来了,他们死在舞池中央.”她收回指向座椅的手,指甲深深嵌在手掌里,身体也不由的颤抖起来.
原来父母是她的禁忌.
乔治和弗雷德的手在菲欧娜背后相碰,弗雷德无奈收回想触碰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尾道,“可你带着父母的希望活下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