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再次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她像是一叶扁舟,看不见来路,看不到尽头。
唯有在这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河流之中,沉迷自己。
外加唐医生虽然是头一次开荤的老处男,但是不得不说,他懂得姿势实在太多了。
有时候林晚都惊叹于他知识面的广阔,以及自己身体的柔韧度,不过做个爱而已,她觉得自己已经拿了全世界的瑜伽大奖赛冠军。:-d那腿想放到哪儿就放到哪儿,那腰想怎么扭就怎么扭,她都把自己牛逼坏了。
诸事完毕,外面的天都已经拂晓了。林晚自己在床上抖啊抖,她感觉自己得了帕金森一样,完全控制不住。
身上全部都是汗,还是被唐毅抱去洗澡了。
结果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抖,身体过于疲惫了,外加之前的事情太刺激,这么猛然停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小可爱,你又邀请我了?”他低头在她的耳边低声念叨了一句。
林晚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最后抓住唐毅的手,说要给他唱个歌。
“十八摸?”唐医生破了身之后就是不一样,在这种光溜溜一起洗鸳鸯浴的时候,这种荤话就是随口即来。
“不,wearethechampionsnotimeforlosers'causewearethechampionsoftheworld……”
她声情并茂地唱起了《我们是冠军》,她真的觉得之前的世界瑜伽冠军可以颁一下奖,即使没有奖杯,也可以给自己鼓励加油。
“我们是什么冠军?”
“瑜伽。”
“……”
林晚最后回到床上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因为水凉了,外面的天也亮了,就因为她唱了一首歌,他们又耽误了大半个时间做瑜伽。
这辈子不想再摆姿势了,她看着唐医生还是一脸精神奕奕的模样,就连他头上因为没有发胶而变得像刺猬一样的头型,她都没敢吐槽。
林晚一直睡到日晒三竿,等悠悠转醒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因为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所遮挡住了,丝毫阳光都没有照射进来。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装尸体,脑海里的系统自然是要来问候她的。
“小姐姐,昨晚怎么样啊?马赛克了一晚上,我真是愁死了,就害怕他把你分尸了好几次,做什么十全大补汤之类,喝完汤等你长好了,再去床上酣战一番。等弹尽粮绝了,把你提到厨房里再煮一锅汤补补身体,继续啪,啪啪啪……”翻车说得那叫嘴上一个溜啊,嘚吧嘚地说个没完。
林晚想象了一下场景,有气无力地道:“你的设想真的超棒的,我为你鼓掌!”
翻车愣了一下,因为他完全是抱着找怼的心思说这么一段话的。
但是林晚这反应完全不对啊,她都没有加上那个笑的表情:-d,就是衷心赞扬的态度。
“你、你是不是被做傻了?”
“没有,我真心觉得你的意见超好,我恳请你跟狡诈提一提。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根本没有吃东西这样中场休息的时间啊,他一直没有停下,完全是电动小马达附体。我想骂人,我想呜呜……”
林晚凄凄惨惨地向翻车哭诉,她觉得自己好惨啊,惨到没有尽头了。
翻车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晚,过了片刻才道:“没关系,他绝对是这个世界的大boss,刷完狡诈值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你不要伤心了。”
“你,嗝,你给我闭嘴!你说啥都不对,上次我刷满正经值和天真值的时候,他还说跟着我躺赢呢。结果,这只狡诈狗就来了,我恨你啊,你给我闭嘴!”
林晚呜咽着,哭得好不可怜。
翻车表示异常的委屈,他颤着声音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狡诈本来就危险,谁知道你这么倒霉,不过他是最宠你的啊,天天都抱着你,恨不得把你放在肩膀上举着呢。凡事都要看两面嘛,狡诈的人性很足,智商很高,之前的暴虐不行——”
他后来说了一半,又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始终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不过身心俱疲的林晚,并没有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在哀叹自己这可怜的遭遇。
“吱呀”一声细响,门被推开了,林晚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她已经不想见到唐医生了,因为只要看见他那张脸,想必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过她这种拙劣的装睡技能,在唐医生面前,完全就是秒揭穿的份儿。
“小可爱,起来吃饭了。”
“……”林晚只有沉默以对,谁还没有小脾气咋地。
“乖,我知道你醒了。”
“……”不,我没醒,你产生了错觉。
唐毅看着她呼吸平稳,好像正是睡着了一般,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林晚,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早上都有亢奋的时候,我是那种比较天赋异禀的,现在还没消停呢。你要是想让我趁着这劲头,再跟你搞到晚上,你现在就别睁眼,我不介意再让你饿一天,来感受我的热情。”
唐医生的语气明显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她一下子就怂了,立刻睁开眼睛。
“唐医生,你来了啊。你看这不是巧了嘛,你刚来我就醒了。”论睁眼说瞎话,林晚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呵,你没醒怎么知道我刚来?”
“……”大兄弟,跟女生讲话这么较真做什么,活该你踏马仨哑炮。
系统立刻在她的脑海里纠正:“你别总是哑炮哑炮,他放炮比谁都响,你心里不清楚啊。人家放的是高升,咻啪!他放的是火箭,咻——,至于什么时候啪,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一炮比双响炮还厉害!”
“滚!”林晚拖着疲惫的身体,严厉地让系统立刻滚蛋。
“来,吃鸡蛋。”唐毅也没为难她,把一个瓷碗递过去,里面装着红糖鸡蛋,现在还冒着热气,显然是专门为她炖的。
“我们家的老习惯了,女性的身体最为重要,前一天受了伤寒或者累到了,第二天都要由家庭男性成员炖一碗红糖鸡蛋。你吃吃看,我第一次炖,不知道够不够甜,可以跟我讲一讲,以后我就能炖好了。”
唐医生将她扶着坐起来,又给她捻好被角,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