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问我买‘套图’的时候一般怎么说？”燕屾问道，他真是服气了，“一般人买套图不是直接问价钱然后买的吗？需要说那么多吗？”
钟灵诧异道，“哇，你很懂嘛。”
燕屾是真的满脸黑线了，差点就要从屏幕里爬出来了。
在燕屾即将爆发的时候，钟灵立刻转移了话题，她看了看手机的图片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这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钟毓的话，那就好玩了。”
“如果是钟毓，你要怎么办？你要曝光吗？”
“到时候，我有我的打算。”
和燕屾商量完这件事后，钟灵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要找这是不是钟毓又要费一段时间了，首先她的保密工作很好，除了把手上的戒指都发了出来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证明是她的地方，钟灵把她的微博翻了个遍，发现这个微博偶尔也发一点日常。
日常大部分都是发一些吃的或者晒一些饰品，钟灵看到她常常发一些钻戒或者项链的图片，并附上各种英文，似乎显示自己并不是因为没钱才做福利娘，而自己本来就很有钱的。底下的评论也有一切其他忧国忧民的网友问道，“你做这些你家人知道吗？”，钟毓本人没有回复，但是别人回复说“人家本来就很有钱，就是给我们发福利才拍照片的，你懂什么啊”。
其实钟毓有钱不假，因为钟氏集团本来就是大集团，身为大千金的钟灵从来就没缺过钱，但是钟毓不一样，钟灵真是想不通她到底怎么挥霍才能到不到月底就没有钱的地步的。不过她也忘记了，自己是会通过给安森系列当模特赚钱的，她做一次的模特，比钟毓那种模特的档次高得多，费用也多了几百倍不止。
翻完了日常，钟灵依旧觉得没有什么其他点了，于是等着第二天去找汤圆一起加一加这个微信。之前的汤圆也提过让她去找人调查，但是调查这种是别人来做的，终归不好说。
虽然她很厌恶钟毓，但是她也很清楚地明白一点——
钟毓是钟氏集团的二女儿，至少这个身份还存在着。不能当众揭穿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是毁了钟氏辛苦打下来的名誉。只可惜这么简答的一点，钟毓却不懂。
如果被调查的人见财起意的给曝光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就是因为害怕这一点，钟灵才决定自己调查的。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门了，出门前钟毓的房间开了一条小缝隙，钟灵从小缝隙里看到那个架在三脚架上的相机还在，她看了一眼，随即出了门。
昨天汤圆的舅舅把拖拉机开了出去，所以汤圆没能开成拖拉机，今天就没被训，早早地就抱着自己的红牡丹围裙去了咖啡店。咖啡厅的服务员忍她好久了，每次都看是钟灵在不敢吭声，这次也让她大摇大摆地去了为数不多的vip包厢。她进去没多久，钟灵就来了。
“啊钟灵，我昨天问了吴沐石用什么口气说了。”汤圆对她说道，“他还给了我意见。”
“嗯？”钟灵摘下了墨镜问道，“什么啊？”
“我先用我的口气说了，我感觉我的口气是对的。”
汤圆回想起昨天的场景，昨天晚上她翻了翻列表，没有一个认识的男生。她列表里有男性，但是都是泥土社的，跟她也不熟，唯一比较熟的就是泥土社副社长吴沐石了。看他的头像还亮着，汤圆就凑了过去，打算先用自己的口气问问他，看看吴沐石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反正她们要扮演的是异性，她跟吴沐石也是异性嘛，这样转换视觉没问题的！
“吴沐石，在吗？”
吴沐石过了一会儿回复道，“汤圆？你找我什么事，我打游戏呢。”
“是这样的，我想找你要几片你拍的小黄片，多少钱卖我？”
吴沐石很久没回复，没一会儿汤圆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吴沐石在电话里面对着她怒吼道，“我从来不拍小黄片！！谁跟你说我拍小黄片？！！还卖，你怎么不上天啊你！！！！！”
“你……你怎么炸了？”汤圆特别不可思议，“难道我……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
“你不仅说话方式有问题你脑子都有问题！！！！”
感觉吴沐石是真的误会了她的意思，汤圆连忙解释道，“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等她好不容易解释完，吴沐石才知道什么回事。汤圆的解释是“自己一个朋友好像去做了福利娘，她想看看是不是她，所以打算假扮去问问，什么样的口气比较好”，吴沐石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就说你好，请问是xxx吗？我要买你的片，多少钱？然后开始问一些为什么要来卖照片呢，家里条件不好吗？要不要给你打钱啊这样。”
“我明白了，谢谢你啊！你懂得真多。”
“呵废话，我可是堂堂吴沐石。”
把昨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钟灵搅了搅拌咖啡，“……确实懂得很多。”比燕双山都要多了。
汤圆眨了眨眼睛，“钟灵，你说这样行不行啊？”
“行，就这样吧。她要钱我就打，反正我有的是钱。”
汤圆凑到了钟灵的身旁，看她打开了微信加了起来。输入了微信号之后出现的是一个穿着泳装的人的头像，个人签名写着“私聊或者看朋友圈”，名字叫做“吃土姬鱼鱼”，钟灵加了不久后，就通过了验证。
“她回复了！”汤圆连忙点开了她的朋友圈，朋友圈没什么东西，基本是跟微博差不多，也是说着自己缺钱。通过验证以后，钟毓很快就给她发了一个长信息，大概就是什么套图多少钱，vip多少钱，还加了一句，送礼物能成为vip白金会员。
“送礼物？送哪儿？”钟灵问道，她觉得发这消息真别扭，恨不得赶紧结束。
钟毓这次回得很快，可是口气依旧不怎么好，“放b市的海露小区门口的那个快递寄放点那里就好了。”
“海露小区……”钟灵这下彻底可以肯定，就是钟毓了。海露小区是她住的别墅区，比较安静，但是确实是有钱人才住的地方，而钟毓这几天经常去快递寄放点拿东西。说是快递寄放点，但是附近的其他小区的邮件也都放在了那里，所以一般业主都喜欢快递员直接送到家门口比较方便。钟毓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特地选择放在了那个地方，是因为就算放出了这个地址，也不会泄露她的位置，放在寄放点的小区业主多着呢。
“现在要干嘛？”汤圆好像进入了状态，紧张地问道，“我们杀过去吗？”
“当然不是，就算知道了也不能乱说，还没有证据呢。”钟灵哼了一声，立刻发了消息过去，“piri最近出的配饰我寄过去一份给你，记得去拿，我可以算是vip了吗？”
“验了货再说。”
退出了消息，钟灵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钟毓的照片能卖得出去，就她那个口气，简直是有人欠了她八百万一样。但是想到那个福利娘就是钟毓，钟灵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不屑中戴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钟灵完全没有看不起福利娘的意思，反而，她觉得如果人家是喜欢或者是出一些本子，那可能是人家的爱好，但是钟毓不一样。她不一样的地方有两个点，第一是，她是钟氏集团的二女儿，就算是为了自己父亲的企业，她也不应该这么做，一旦被发现那么钟氏集团真的是会被颜面扫地的，第二是，她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单纯的为了钱，却去卖了如此露骨的照片——
不是本子里那种打着马赛克或者若隐若现的，朋友圈里的照片露骨得不堪设想。钟灵皱了皱眉头，立刻打了电话，在附近的树林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她是有打算的，她把摄像头设置在了那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可以拍到钟毓去取快递的视频。有的时候视频才是最好的证据，钟灵把汤圆给拉了起来，当机立断地去网络上购买了piri最近的配饰，价值五六千的配饰买下后，她选择的地址就是海露小区门口的快递寄放点。
piri在这个市就有旗舰店，所以很快地就从这里发了出来，短短一个下午就到了。至于钟灵为什么会选择piri，是因为最近钟毓老是不停地让俞桐给她买，可是都被俞桐给拒绝了，就是因为这一点，快递一到钟毓就迫不及待地前往了寄放点，而摄像头也刚好拍下了这一幕来。
所以钟灵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钟灵正在拆快递，快递箱子散落在了一地。钟灵把箱子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订单号，很淡然地把订单扯了下来。
“钟灵？”钟毓转过头，看到钟灵在扯她的箱子，立刻喊道，“你不要动我箱子，你在干嘛？！”
“我上次看到你把箱子扔到了垃圾桶里，如果你不把订单撕下来的话，被人看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