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周已申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然而血块却并没有丝毫被吸收的迹象，而转移压迫也没有发生。
在医院实在呆得不耐烦，周已申再次请求出院。
“阿照，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在半个多月的相处下，周已申和秦照也算是彻底地熟悉了，所以称呼也从原来的秦医生改为现在更为亲切的阿照。
“已申，你这种情况并不适合出院。”秦照皱眉，他并不想周已申就这样离开医院。
如果他离开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来接近他。
“可是我在这里呆得都快要长蘑菇了。而且现在都半个月过去了，我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的。最多我再配个24小时私人医生全天候命，这样你可以放我出院了吧。”周已申“楚楚可怜”的表情。
虽然24小时私人医生费用很贵，但是他现在真的一刻也不想呆医院了。从刚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习惯。
他想着血块不散，一辈子都不散，那他难道就一辈子呆医院啊?这次他必须出院了，公司那边虽然有已晴在看着，但是他更想早点回去。
“私人医生根本了解不了你的状况，我不允许你出院。”
他出院了，他就再也不能这样每天看着他了。
周已申：“阿照！”
话刚说完，他便觉得眼前不知为何地突然一黑。接着他鼻腔顿感一股热意，用手摸了一摸。粘稠温热，这流出的东西是液体状的。
是鼻血么？
他现在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秦照脸色很是难看，他连忙将周已申扶到病床上躺着。随即也不管周已申这鼻血有多脏，他拿起纸巾就帮他擦拭起来。
同时，不忘快速的问道：“已申，你怎么样了？现在有什么感觉，你告诉我。”
周已申也有点怕了。怎么突然之间会这样，明明他呆在医院的这半个月都还好好的。
强忍惧意，他说道：“我...我好像看不见了。”
秦照连忙用手在周已申的眼前晃了一晃，继续问道：“你有看到影子在眼前划过么？”
周已申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此时所看到的除了黑暗外，还是黑暗。
秦照又立刻拿来了手电筒，测试他眼睛瞳孔的反应。
这时，瞳孔的反应还是很好的。那意味着他的眼睛是好的，所以可能是血块移动了，压迫到了他的视神经，造成了他的失明。
周已申见秦照许久没有说话，以为自己的情况很是严重，忍不住开口道：“阿照，是不是我的情况很不好？都怪我，刚刚非要和你闹出院。现在看不见，大概是因为老天惩罚我，说我太贪心了。我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见了？”
“这不好说，我得先帮你安排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我才能答复你。”
“好的，你尽快帮我安排。”
“要帮你通知已晴么？”
“...先不用吧。她现在人在莫斯科，就算最快飞回来，也要十来个小时。与其告诉她让她担心，还不如先瞒着。也许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又能看见了。”